关灯
护眼
字体:

草包美人(46)+番外

她又哭红了眼,她是被雨水打湿的红海棠,无处藏匿。

傅泊冬五指修长,只一只手就能把她两只手腕牢牢囚住,“抬头,你躲着干什么,是欠我什么了?”

瞿新姜无措抬头,迎上了傅泊冬复杂难言的目光。

应该是怨她的,至少那双眼里能寻出一分烦厌和恨意,只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什么她读不懂的。

瞿新姜眼梢绯红,身体因憋着哭声而一抽一抽的。

傅泊冬忽然提了一下嘴角,“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你的难受有我经受的一半那么多吗。”

她微卷的头发因倾身而垂及沙发扶手,身上带着没有完全消散的香水味,极淡,却冷冽。

傅泊冬又说:“如果你失去的,我都能让你重新拥有,你会感到开心一点吗。”

瞿新姜企图挣脱,却害怕把傅泊冬激怒,连挣扎都像是欲迎还拒,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手:“我不想要,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傅泊冬定定看她,似乎在斟酌。

“要不你再换一个医生,你去看医生,别看我好不好。”瞿新姜哀求。

傅泊冬眼底的情绪缓缓褪去,又变得冷淡疏远,只是握着瞿新姜手腕的五指还是没有松。

“上次我只告诉你,我有瘾,你知道我对什么有瘾吗。”

“我不想。”瞿新姜猛地摇头。

傅泊冬笑了一下,“你抬头看我,不要躲。”

瞿新姜战战兢兢地抬头。

傅泊冬用另一只手去拂她脸颊上的泪,用好似不甚在意的语气说:“是你让我的生活变得历乱无章,你怎么会不想知道。”

瞿新姜不明白,现在傅泊冬达成的,是他们父辈努力了大半辈子才实现的成就,傅泊冬在圈里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甚至可以建造属于自己的财富帝国。

这样的生活,怎么会是历乱无章?

傅泊冬将她衬得这么卑微窝囊,到底糟在了哪里?

瞿新姜根本止不住眼泪,泪珠子啪嗒往下落,那只覆在她侧颊上的手缓缓抬起,转而顿在她的下巴,接住了下坠的眼泪。

傅泊冬把掌心的眼泪揉开,用食指勾开了瞿新姜的衣领,看着那个清晰的咬痕缓缓展露。整个疤痕是牙印的形状,是她在痛苦难忍时为了泄愤而留下的。

瞿新姜露着半个肩,惶恐地仰着头,腿蹲得发麻。

“起来。”傅泊冬垂视着说,“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你得补偿我。”

一顿,她似乎很喜欢自己的用词,提了一下唇角,“对,你得补偿我。”

瞿新姜站了起来,半个肩微微缩着,锁骨深陷,“我什么都没有,能拿什么补偿你?”

“你帮我治病,我给你你想要的。”傅泊冬说。

瞿新姜气息微滞,“可我不是医生。”

傅泊冬把她牵上前一步,又把她按在了沙发上,注视着她说“你是,我说你是,你就可以是。”

或许是说话的人太过笃定,瞿新姜信以为真,好像她真的成了医生。

瞿新姜坐在沙发上,仍是抬着下颌看面前的人,“那你要我怎么做。”

傅泊冬扬起嘴角,仍是握着她的手腕,“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在瞿新姜错愕的目光下,傅泊冬垂下头,温热的气息吐落在她的颈侧。

那个年份久远的疤痕又被咬住,只是这一回没有皮开肉绽的痛,而是像水蛇一样,温润又缓慢地碾了上去。

**的,温热的。

瞿新姜双目放空呆滞,脑子里空空如也,身体因害怕而变得僵硬。

过了数秒,她猛地推开傅泊冬。

傅泊冬略微直起了点儿腰,手背从唇上擦过,模糊了口红的界限,手背被沾染上了一片红。

瞿新姜没有低头,她知道自己的锁骨一定也被染红了。

留在锁骨上的口红,是打翻在白色画布上的红颜料。

傅泊冬并没有把她的抗拒太放在心上,用很淡的语气说:“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我有时候甚至不能好好工作,我每天都很苦恼。”

瞿新姜眸光闪躲着,颤着声问:“你的生活到底乱在哪里,如果这算是乱,那……”

“那你也想要,是吗。”

“我……”

傅泊冬低低地笑,屈起膝盖抵在了她的腿边,解开了自己衬衫顶上的一颗扣子,扭头把凌乱的长发甩到肩后。

“我拟了一份合同,只要你签了,我能给你你想要的。”傅泊冬似是在蛊惑。

瞿新姜不作声。

“你要尽快考虑好,为你,为你的朋友,别让你朋友的生活因为你也变得一团糟,我听说她很照顾你,甚至因为你换了工作。”傅泊冬用商量的语气,然而却像是没给商量的余地。

瞿新姜的朋友只有林珍珍了,她很清楚傅泊冬指的是谁。

上一篇:小朋友的玫瑰花 下一篇:我的不直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