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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23)+番外

她愿意将这解释为傅泊冬今天被门夹了脑袋,又或者说,傅泊冬有什么阴谋,比如要把她带回去杀了。

瞿新姜落在傅泊冬脸上的目光开始闪躲,联想颇多,眸光略显涣散。

“你在想什么。”傅泊冬问。

瞿新姜回过神,想起来傅家老宅根本不在廉城,她白担心了一场,于是讷讷:“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

“你住哪里。”傅泊冬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

瞿新姜心里略微一喜,红着眼小心翼翼地说:“在西环那边。”

她这副模样落在傅泊冬的眼里,是怯生生的。

傅泊冬嘴角一扬,似笑非笑地看她,“你是想把我当成司机?”

瞿新姜愣住。

傅泊冬慢声:“如果我让你回家,我会把你随便放在一个地方,让你打车回去。”

这确实是傅泊冬做得出来的事,她一向不讲什么情理,连对远亲也是如此。

瞿新姜不说话了,她每每在傅泊冬面前开口,总是会觉得自己很笨拙,她不想承认自己的笨拙。

等到了岭洋的别墅,司机才停了车,下去给傅泊冬打开了车门。

瞿新姜还坐在车上,不怎么想下去,保不齐傅泊冬今晚会对她做什么,可能真的会暗杀她。

和傅泊冬独处,她不免想起那年在老宅发生的事,那虽然不是她厌恶傅泊冬的根源,却是她惊怕的根源。

窗被敲了几下,傅泊冬站在外面微微倾着身往窗里看。

瞿新姜不得不打开门从车上下去,拘谨得像是一只误入了天鹅群的鹌鹑。

傅泊冬这才转身朝别墅走,大衣微微晃动,搭在侧肩的卷发垂了一绺在后背。

司机自始至终都在边上面无表情地站着,和设定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人没什么两样。

瞿新姜连忙跟上。

别墅在安保严密的小区里,院子里的花草看样子刚种下不久。

傅泊冬打开门,回头说:“自己在柜子里找鞋,你今晚住客房,衣服已经备好了,就在床上,有什么不懂的不必问我,问阿姨。”

在林珍珍那住了三个多月,瞿新姜已经不太习惯这么宽敞明亮的房子,踏进门时还僵了一下。

在以前,她也是住这样的房子的,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又开始翻江倒浪。

她低着头把鞋柜打开,看着里面好几双崭新的拖鞋无所适从,最后从底层拿了双一次性的出来,拆开包装穿上了。

傅泊冬没有阻止,似乎本也只想她穿这种一次性的。

换好鞋,瞿新姜才发现阿姨就在边上笑眯眯地站着。

阿姨岁数看着不大,四十来岁的样子,向前迈了一步似是想替她拎包。大概以前傅泊冬在时都是这样的,所以她的动作十分熟练,手已经碰到了瞿新姜的胳膊。

瞿新姜连忙避开,压着声说:“我自己来。”

走在前面的傅泊冬意外地回头,睨了她一眼。

阿姨还是笑眯眯的,好像天生就是一张笑脸,“那客人请跟我来,我带您上楼。”

瞿新姜垂着眼,穿着并不合脚的一次性拖鞋,窸窸窣窣地走着。

傅泊冬没有拦她,也没有说什么讥诮的话,就像真的想她留宿一晚。

虽然瞿新姜觉得,她并不需要收留。

客房也很宽敞,床上果然放着睡袍,路过盥洗室时,她看见洗漱台放着的牙刷和毛巾。

阿姨把窗帘拉上,点燃了桌上的蜡烛香薰,回头说:“睡觉的时候记得吹灭。”

瞿新姜茫然点头,明明也曾是含着金汤匙的,却有种从平民窟误入富人区的落差感。

门轻轻合上。

她垂眼看向床上的浴袍,不觉得这片刻的安逸是失而复得,只觉得心里闷得慌,想生气,又不敢生傅泊冬的气。

她觉得傅泊冬是故意羞辱她,用从前她也拥有的一切羞辱她。

外面静谧无声,这里住户不多,安保也不错,外面几乎没什么走动的人。

瞿新姜贴到门上听了一会,心扑通狂跳着,她是真的觉得傅泊冬有可能会找人杀她。

可是门外什么动静也没有,安静得有点出奇。

她坐立不安地四处张望,想找到什么针孔摄像头,羞辱她的方法可以有很多,她想一件件查证。

于是在客房里,她举止古怪地上蹿下跳,等她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大得体,才倏然冷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发呆。

放在桌上的座机忽然响起,吓得她差点从沙发上弹起。

座机的响铃听起来不急不躁的,跟傅泊冬本人一样。

瞿新姜惴惴不安地接听了电话,以为会听到自己的死期,没想到傅泊冬在电话里说:“没什么事不要找我,找刘姨,这话只说一遍。”

很显然,傅泊冬的意思是,她还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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