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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117)+番外

瞿新姜了然,难怪四兄弟疏离。

傅泊冬把手里的烟都捻得变了形,“四叔虽然帮了我爸,其实内心还是埋怨的,因为绑匪起初想绑的人是我,只怪三叔从中作梗。”

这样的事并没有在瞿新姜身上发生过,虽然瞿漛对她疏远得像是纵容,却没有疏于保护。

瞿新姜可以想到,也许傅泊冬当初已经接触过一些什么,比如迷药之类的,只是很突然地逃过了一劫。

难怪傅泊冬从以前开始,总是那么谨慎小心,却因为太过信任世交的女儿,误喝了对方递过去的酒。

谨慎了那么多年,还是一头栽进了坑里。

瞿新姜半天没吭声,在车驶入弯道的时候,很忐忑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傅泊冬意外地回头,不知道瞿新姜怎么忽然道歉,“什么?”

这段时间和傅泊冬相处得太过平和,瞿新姜差点忘了当初自己惹下的事,再把这件事翻出来时,还是会惴惴不安。

“当时你也很小心吧,却因为我,不小心喝了那杯加了料的酒。”

这件事也是傅泊冬心里的一个槛。

傅泊冬眉头一皱,故意打散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瞿新姜身上。她不想吓着瞿新姜的,可是又觉得自己需要坦诚。

得坦诚,至少不能欺她瞒她。

沉思了片刻后,傅泊冬低着声表态,说得很慢,唯恐说错什么,“我确实生气,也想过借着治病的名义让你不好过。”

但现在治病这件事变了味,因为她想撕毁合同。

瞿新姜气息微滞,“那现在呢?”

傅泊冬很快又失去统筹大局的自信,她明明已经足够小心,可还是让瞿新姜不舒服了。

现在显然不是表明心意的好时候,在合同的遮掩下,她的解释会变得很苍白很虚假。

就这么一阵,瞿新姜心乔意怯,心里闪过许多念头。她咬了一下嘴唇,突然很想要个痛快。长时间来自各方面的箝制,让她有点绷不住了。

她的眼很快就红了,“所以你不是真的想治病。”

一顿,她又说:“那算不算是……在羞辱我呢,像对待傅文启一样,深谋远虑的要我难堪。”

傅泊冬怔住了,“不是,你不要这么想,我有时候确实很计较得失,但……治病是真的,没有要你难堪的意思。”

车上的暖气开得不算太高,甚至还有点凉。

瞿新姜浑浑噩噩地想,确实不一样,对付傅文启,傅泊冬需要有很多的准备,可对付她,却很简单。

瞿新姜的眼很快就湿润了,久违的慌张又涌上心头,把她的思绪全部捣乱。

“所以你现在还记恨我吗。”

“没有。”傅泊冬否定。

“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瞿新姜抬手挡在眼前,眼泪把袖口打湿了。

她的眼梢洇了粉,好像桃花全被捻碎,花汁溅得四处都是。

傅泊冬不知所措,在一个只需要发号施令的位置上坐太久了,她下意识想胁迫瞿新姜舍弃这种想法,但这显然很不应该。

“我刚回国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你很凑巧地出现了,然后带我到岭洋,在我身上花钱,还和我签合同,我觉得你是想用钱羞辱我,我很差钱,所以接受了。”

瞿新姜顿住,在把这些话说出口后,好像开了一个闸口,之前不敢宣之于口的,一时间都要呼啸而出。

“我不是为了羞辱你才做这些,至少现在不是。”傅泊冬的思绪被打乱。

“那之前还是有报复心的,对不对?”瞿新姜也不知道自己在求证什么。

“不是。”傅泊冬前言不搭后语。

“可当时我在傅家老宅,确实做错了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生气。”瞿新姜执着在这一个点,“你怎么可能不想报复我啊。”

傅泊冬已经不能自圆其说了,她很想把之前说过的话一通全塞回喉咙里。

瞿新姜无声地流着眼,眼睛红得很漂亮,可她却高兴不起来,亲吻的念头也沉至谷底。

傅泊冬又有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瞿新姜呼吸有点憋闷,猛地转头打开了车窗,还企图把头探出窗外。

风一卷,她的头发都飘了出去,像打散的墨汁。

傅泊冬连忙倾了过去,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拽了回来。

一辆车从往疾驰而过,傅泊冬心惊肉跳。

瞿新姜没有回头,被风卷过的头发乱腾腾披散着。

傅泊冬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沉默了很久后,瞿新姜带着哭腔,很小声地问:“你让我下车吧,车上好闷。”

过了一会,傅泊冬降下挡板,让黄顽把车停在路边。

瞿新姜打开车门就下了车,飞快地走了一段路,捂着通红的眼长长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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