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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视线(又名:三角视野)三部(全)(47)

「你说的是文易?」于心笑,他知道文易跟镇宇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的关系,与其说是恋人,在他看起来,总像主人与宠物的关系。

镇宇喜欢若即若离的把文易耍的团团转,搞得文易一下子高兴一下子烦恼,每次看到文易被镇宇二话不说就丢到旁边,于心就会发现致远对自己的迁就、宠爱。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真是的......于心不知道该怎么说致远。

镇宇点点头,表示于心说的对。

「是啊!就是那个单纯的傻子,啊!说曹操曹操到,快走!」镇宇催促于心上车,坐在他的背后。

一催油门,车子跟箭一样的冲出去。

「镇宇!」远方一个身影追过来,文易望着绝尘的车子「你今天不是要跟我出去吗?太过份了!」

「有了于心他还会要你吗?」

一个冷冷的、始终在旁边观看的目光插进来,搓破这个文易也心知肚明的事实。

他一直在校门值勤,所以刚刚于心跟镇宇的谈话统统看在眼中。

「冷翔,你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你就比我好多少?镇宇连考虑跟你出去都不曾有过。」文易皱眉,一种受尽委屈的怒气直接向他爆发出来。

「冷翔是你叫的?」背负翔鹰高中纠察队大队长的头衔,冷翔对文易一瞪,威力十足地达到恐吓的效果。

「冷大队长。」文易低着头打招呼,今天受的委屈还不够吗?好不容易缠着镇宇出门逛逛,没想到杀出程咬金拐走镇宇不说,还有个冷翔幸灾乐祸。

「很好。」冷翔镜片下闪出一丝冷酷的光芒,他转身想走,却不忘用言语刺文易一刀「于心比你适合镇宇多了。」

「好过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于心是致远学长的。」文易抗议的说,但发现自己音量太大,连忙摀住嘴,这个秘密可不能泄漏出去,否则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是吗?」冷翔又笑「那是镇宇不想跟他抢,如果镇宇要抢,还有得不到的吗?」

「少用暴力了,你们这些人老是作奸犯科!」文易一激动,又骂了出来。

「哪些人啊?我们作什么奸?犯什么科?」冷翔今天挺反常的,不住冷笑,看得文易心里发寒。

糟糕,他又泄漏了翔鹰高中另外一个大秘密,冷翔负责统领庞大的地下组织,虽不至于无恶不作,但靠许多不法的手段来牟取利益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这个组织的老大就是镇宇。

「没有,我先走了。」文易一边骂自己懦弱、一边回头看人来人往的街道。

镇宇的车子早已如轻烟消逝,他一向如此以自我为中心,他现在身后载着他喜欢的人,根本不会想起他。

想着,文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章

致远一结束辩论赛的讨论,就到了于心家门口,希望能找于心谈和。

意外地,于心并不在家中,致远不想白跑一趟,所以站在楼下等他。

跟家里交代一声后,他安心的等到深夜,因为他对家里说他今晚要住于心家。

这个决定应该会让于心高兴一点吧?

这是当好学生的好处,表现越好、家庭给他的压力越小,因为他会自行做好份内的事,无须父母担心。

父亲常骄傲的对朋友说他的儿子就像野地的幼苗,放在一旁不管,有一天已惊觉他长成参天巨树。

致远的确从小就努力的让自己成为最优秀的人,不需要父母的任何叮咛催促,他尽力在各个领域做到最好。

事实上,父母依旧努力栽培他,不时带他出席大小社交场所,以琢磨他的谈吐礼仪。

就像他上次对于心说过的,他并没有瞧不起穷人家,因为有了下,才有上的存在,他认为这个社会的结构是很重要的,必须要有下面的人才能衬托出他的高高在上。

致远靠在墙上,对自己所信仰的菁英理论感到自豪。

他忽然看到一个灯光由远而近,呼啸过长街,依稀听到于心痛快地笑声。

致远疑惑地站直身体,被车子的灯光刺的看不清灯光后的人影,车子紧急的停在致远跟前,他终于看到镇宇懒懒的笑容,举起手在空中虚晃:「嗨!」

「嗨!」

致远也扬起手,眼睛盯着从车上跳下来的于心。

他的发被风穿乱,横七竖八的纠结在头上,脸部因为寒冷而潮红,眼眸兴奋的亮着。

「致远,飙到一百五十公里的感觉好刺激哦!」于心喊着。

致远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开始深沉,他有礼貌的对镇宇说:「请回避一下,我有事跟于心谈。」

镇宇潇洒的一挥手,一瞬间已经激活车子,不到几秒钟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致远等车子引擎声隐没,马上发难。

「于心,你去哪了?」

「出去走走?」

「去哪里?」

「你又不是我妈,问这么多干嘛?」

于心皱起鼻子,是致远不好,拋下他一个人不管,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兴师问罪?

「狂飙到一百五十公里?如果你受伤怎么办?」

「你怎么不阻止镇宇?真正骑车的是他。」

「他会保护自己。」

「我就无法保护自己吗?」

于心提高了声音,让致远知道,把于心看成需要自己保护照顾的人,不但不会让他高兴,反而会让他不满。

致远把声音放柔,试着解释:「要是你又像上次被人袭击怎么办?你这么晚回家,我会很担心,总之,你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致远的语气已经接近委曲求全,他注意着于心的反应。

「死就死、强暴就强暴,你管得着!你是我什么人,管我作什么?」

「我是你什么人?」致远笑容消失,反问于心。

「哼!你是我什么人!我爱做什么做什么,你管的着?不要以为你有管我的资格,我才不会管你说什么。」于心挑起眉,恨恨的又说了一遍。

致远又气又愤的感觉终于在于心这句气话后爆发出来,他举起手,想打醒这个不知自爱的傻子。

但看于心眸中带泪,又不忍心了,他恨恨的收回手,这人一定要狠狠的在人心上割一刀,而后又摆出委屈的姿态吗?

你是我什么人?

这句话太伤人,于心真不该一生气就失去理智,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致远摇头叹息。

于心自暴自弃的说:「你不是要打我吗?打啊!打啊!反正世上没有一个人在乎我,我死不足惜!」

听到这句威胁的话,致远反而失笑了:「这是什么洒狗血连续剧听来的?小小年纪学人说什么死不足惜?先去作点大事,才有资格说这句话,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有若鸿毛,你的死不足惜在别人眼中就真的变成不足挂齿。」

「哼!又来说教。」

「于心,我们先上去吧!别让人看笑话。」

「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把这里当什么地方?请你回自己家去,要谈明天再谈,我累了!」

于心故意迈着大步上楼,致远知道于心一时是听不进他的道歉,所以也没有费力去追他。

于心真的很任性,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致远却觉得一天比一天棘手。

他数数身上的钱,夜已深,他只好冀望有足够的钱坐出租车回家,并希望父母们不要追问他改变心意的原因。

现在的他没编造理由的心情,等了两个小时之后,被自己心爱的人赶走,这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在路灯的映照下,看自己长长的身影,致远只感到荒谬,居然也有他无法处理的事情!

他很有条理处理两人的争执,也试着用委婉的语气平和两人之间的僵硬,事情却一点也没有好转,甚至他还被于心挑衅地差点恼怒揍人。

唉!

致远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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