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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19)

陈宇川松开路阳手,接过保温杯,说了声“谢谢”。

他喝完水才看到路阳手心被他手蹭的有点黑,他举着水杯指了指旁边的水龙头,“那边有水,可以去洗洗。”

“没事儿。”路阳捻了捻手指。

他不洗,陈宇川也没说什么,拍了拍后背跟屁.股上的灰,跺了跺脚之后问:“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洗车?还是修车?”

“洗一下,再保养一下吧。”路阳指了指停在门口的黑色车。

陈宇川过去绕着车看了看,又打开前盖检查了一下,说:“你这车保养的挺好的。”

“一般都会按时保养。”

“行,你先去那边柜台开个单子。”陈宇川说。

路阳开单的时候报的陈宇川名字,问了一嘴:“他能拿多少提成?”

“洗车5块,保养50。”

“这么少?”路阳问。

“不少了,对半给的。”老板娘说。

路阳没说什么,掏出钱包付了钱,收好了收据单。

陈宇川以为路阳会走,没想到他一直在店里待着,一开始坐在小马扎上,有时候看他忙了,还是会过来搭把手。

“路老板今天不忙?”陈宇川问。

“不忙,”路阳说,“你可以直接叫我路阳,不用叫我路老板。”

“行,路阳。”

陈宇川看着他穿的那一身,好几次跟他说你去那坐着吧。

路阳只是嗯一声,但人没走,一直等到接了个电话才说要走。

路阳一上午一会儿给陈宇川递递扳手,一会儿递递机油,身上再光鲜也没用,走的时候白色的衬衫开了两个扣子,皮鞋离婚

第10章 下周末我跟路阳回家吃饭

陈宇川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躺在床上翻了好几圈,从床头滚到床尾,才看出自己是睡在凌群酒吧楼上的房间里。

他之前跟路阳在凌群这里喝了酒,如果结束的太晚,不想折腾的时候也会直接住下来,以前他跟路阳就住在这个房间里。

陈宇川爬起来盘腿坐在床尾,一条腿耷拉在床沿下,脚趾勾着点在地板上。

地板那点凉气儿顺着他的脚趾一直往上,凉气儿到了嗓子眼儿,陈宇川咽了口口水,清醒了不少。

他抬手撸了把本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低头看了看自己。

他身上没穿衣服,只留了一条内.裤,他揉着一鼓一鼓的太阳穴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是怎么进来的,也不记得自己衣服是怎么脱掉的了。

他又抻着脖子往地板上看了看,他昨晚穿的衣服全散在地板上,这样的作风,很像他喝醉了酒之后自己脱的。

他又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酒味,又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洗澡的了。

肩膀上还有昨天跟路阳在拳击馆对打之后留下来的一点青,他用食指指尖在肩头那点又青又肿的皮肤上摁了摁,生疼的。

陈宇川嘶了口气,嘴里骂了句路阳你大爷,下次我要打死你。

陈宇川骂完之后,又想起后半夜的梦又乐了。

十八的他,跟二十二的路阳,一个体面斯文的成功人士,处对象的时候,一个张开手试探着往前碰了碰,另一个是愣头青一个,一闷头就往上撞。

回忆不能多想,想多了容易惆怅。

陈宇川现在就觉得头跟裂开了一样,又摁着一阵阵发胀的额角连捏带揉的弄了半天。

陈宇川感觉好一点了之后才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进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又嫌弃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穿好衬衫,陈宇川揪着衣领凑在鼻子上一闻,酒味很重。

他走到床边,一把捞起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跟车钥匙,一门心思想着赶紧回家换件衣服再洗个澡。

更没心思想,为什么他衣服是乱的,手机跟车钥匙却整齐的码放着。

凌群酒吧凌晨才关门,陈宇川知道他这个点儿在睡觉,没给他打电话,只往他手机上发了个信息,说自己先走了,房间钥匙放在前台的柜子抽屉里。

陈宇川开着车急火燎燎回了家,迈上五楼台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解自己衬衫顶上的扣子了。

可他刚解完一颗扣子,嘴里还烦躁的嘟囔着,在看到家门口站着的,手里牵着遛狗绳女人时,一下子就收了手闭了嘴,下意识抬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站在他门口的女人,手里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手上牵着的是他跟路阳养的狗,胖胖。

胖胖看到陈宇川显得很兴奋,毕竟一个礼拜没看见爹了,往陈宇川身上蹦了好几下,最后两只前爪搭在陈宇川大腿上,吐着舌头汪汪的叫着。

陈宇川抬手在胖胖脖子上摸了摸,站直身体后,冲着女人扯开嘴角笑得很大,开口叫人:“妈,您怎么来了,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