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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荒了吗(90)

作者: 燕北远江南 阅读记录

“阿玄。”程斯年打量着自家儿子,思忖着说辞,斟酌着语气,缓缓开口道,“为父见过那个侍女了。”

程玄青没有说话,垂着头,打算听听父亲如何说。

“莲宋公主确实已然仙逝,为父知晓你对她情根深种,不想你为此伤情,便骗了你。”程斯年端的是一副慈爱的模样,谆谆诉说着自己的良苦用心,“阿玄,你能体会为父的用心吗?”

程玄青一听这话,便明白莲宋定是想了什么计策将此事糊弄了过去,也便附和道:“父亲,你不该骗我。”

程斯年听儿子如此说,觉得他先前说的话大有赌气的成分,但他仍想问清楚:“阿玄,你对为父是否有什么误会?”

“父亲,先前在大理寺说的话,是儿子一时糊涂,胡言乱语,还请父亲见谅。”程玄青认错倒是快。

“无妨。”程斯年豁达道,“毕竟是为父欺瞒你在先。”

“父亲言重了。”程玄青见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不想就此撕破脸,便陪他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程斯年见安抚好了自家儿子,心思立刻又活络开了,试探着说:“这棋画到底是莲宋公主的侍女,在你府中跟着荼白公主始终不妥,不若将她交给为父,也免得招人口舌是非,如何?”

“父亲,孩儿先前问过棋画,她属意跟着公主殿下。”程玄青找了个理由搪塞到,“那棋画的性子最是不羁,她打定了主意,不论是谁来说都不会改变主意,儿子认为还是将她留在荼蘼院为好。”

程斯年垂眸想了片刻,最终点头同意:“既然如此,那便她继续留在那儿吧。”

程玄青躬身道:“谢父亲。”

“若她有什么动静,即刻回禀为父。”程斯年似乎仍旧不放心,嘱咐了一句。

“是。”程玄青口中应声,心中却疑惑父亲此举的用意。

程斯年了结这边的事,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处——江月酒楼。

周太嫔所说的话一直在他的心头萦绕,从不曾被抛诸脑后。

经过多番辗转调查,总算得了一些消息。

周府曾经侍奉周太嫔的丫鬟说过,那孩子左肩上有个胎记,被带去了江淮一带,给了一个以织布为生的家庭。

这些微末的线索,并没有给寻找带来任何助益,孩子如过江之鲫,找人也似大海捞针。

幸好天可怜见,程家名下的当铺居然找到了有着周府标记的玉佩,而典当这玉佩的人就在王城。

寻着存档录上的信息登载,程斯年找到了江月酒楼。

出示玉佩后,他成功见到了江月白,这个可能是他亲生儿子的少年。

江月白青衫磊落,气质儒雅,好一番文人气质。

如果说先前对江月白的身份尚有存疑,那这一面便打消了程斯年大部分的疑虑。

只因这江月白通身的气度与年少时的自己太过相似,甚至比程玄青更像他。

初次见面,即便内心有诸多猜测,程斯年没有立即剖白心机,而是声称自己与江月白的生父母有旧。

经过一番试探谈话,江月白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抚养他长大的父母亲口告诉过他自己并非亲生。

有了明确目标,程斯年自然要着重调查,随着这一深入了解,他也越发笃定江月白的身份。

当然为了进一步确认江月白就是自己的孩儿,程斯年查看了他左肩的胎记,更进行了民间之法——滴血验亲。

最终结果如何,端看程斯年每日都要前往江月酒楼便可窥个清明。

这一层隐秘关系,引得程斯年行为反常,时时探查着自家父亲行踪的程玄青敏锐地察觉了不寻常之处。

程玄青并未深究父亲常常光顾江月酒楼的因由,反倒第一时间去了荼蘼院质问;“宋宋,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意?”靳荼不露声色,装作不知。

“父亲为何频繁光顾江月酒楼?”程玄青直言不讳。

“程斯年的事与我何干?你若好奇,何不去问他?跑来我这儿闹什么?”靳荼根本不想为程玄青解惑。

“宋宋,父亲年事已高,而今声誉尽失,你可否——”程玄青试探着口风,却没能将话说尽。

“你说呢?”靳荼给了程玄青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只一眼便转回了视线,似是万分失望,侧头冷冷道,“你大可去提醒程斯年,最后结果如何,各凭本事。”

这满含警告的一眼,冰冷清凉,浇得程玄青心头冰凉。连忙坦陈心迹:“宋宋,我断不会做有害你的事。”

“是吗?”靳荼并不信,冷言冷语,直接揭露道,“可你并非没伤害过。”

程玄青马上表忠心:“宋宋,昔年旧事全是我的过错,只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从前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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