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有异归来无恙(89)

侍郎乐呵呵的说：“无妨，我也是刚到。我们一起进去吧。”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玖麟谦让，让侍郎走前面，一群人进了校场。只不过在一群官服中，穿插着一红一白两身便服，确实有些扎眼。大家按官位顺序依次坐好。本来吴恙是不能与玖麟同坐一席，但玖麟拉着吴恙同坐，别人也不敢说些什么。

这次选拔主要考验骑、射、拳脚、兵刃。玖麟是主考官，自然由他宣布考试开始。其他人只是作为督查，保证选拔的公正。玖麟宣布开始后，便坐下与吴恙聊天。至于各项的考试成绩有人记录在案，他也不操这份心。玖麟与吴恙谈论这次选拔，他最看重两人，一是林孤城，这是京兆尹举荐的，之前是做捕快的。京兆尹觉得此人是人才便举荐上来。二是沈惊蛰，因为这人是惊蛰出生所以得名惊蛰。此人身高体壮，胳膊比吴恙的腰还要粗，力大无穷。吴恙之前梳理文卷之时，见过这两个名字，文卷中确实对这两人赞誉颇高。

两轮测试下来，林孤城与沈惊蛰确实卓乎不群，前两甲非此二人莫属了。两轮比试过后，玖麟的耐性也到了极点，便开始与吴恙谈论起京中是非。吴恙觉得玖麟与王少冠若是没有过节，两人可能会是很好的聊友。

直到天黑比试结束，沈惊蛰头甲，林孤城屈居第二，第三名黄谨言。

选拨结果会呈给皇帝御览。

结束后，吴恙照旧坐了玖麟的车回城。玖麟按照事先答应的，带着吴恙去了金霄楼听曲。

到了金宵楼，二人直接上二楼。

因二人还未用餐，便让伙计去旁边的饭庄端来酒菜。两人一边听曲一遍吃喝。

“谢将军是不是也喜欢来这听曲？”吴恙问道。

“长兄喜欢听琵琶。这里曾经有位琴师琵琶弹的非常好，后来被长兄请回了府。”玖麟说道。

吴恙想钟娆琵琶弹的好，也许正是因此谢长安才对其倾心。

“你这一连几日不回家，你家那位管家婆一会见到你会怎样？”玖麟挤眉弄眼的说道。

“我出来他是知道的。”吴恙挑眉说道。

“他答应了？”玖麟问道。

“嗯，为何不答应。”

玖麟干笑两声没有说话。

楼下谈着曲子，唱着小调，不过吴恙没有心思去听，玖麟也不注意，似乎两人在这听曲，完全是为了凑热闹。不知什么时候唱曲的下去了，上来了一名说书先生。

“金霄楼现在也说书了？”吴恙指着台下问道。

玖麟也纳闷的看向楼下，“从未有过啊。”说着就要招来伙计问个清楚。

吴恙制止了玖麟，“听书比听曲有意思。”

两人喝着酒听了起来。

听着听着玖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吴恙说道：“确实有意思。”

原来这说书先生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吴恙。内容无非是他在临城和京城发生的事，当然主要是以风流韵事为主。这些传言本就不少，说书先生又杜撰了不少，不但如此还有细节，叫人听了如亲眼所见。这些事不但有关吴恙与女人的，还有吴恙关于男人的。男人中除了又夜初还有司洛。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京城怎会有人知道司洛的事呢。

吴恙斜靠着屏几，翘着二郎腿抿着嘴，目光迷离，不知是在听书，还是在养神。

“你若不喜欢听，我让人把他轰走。”玖麟说道。

“赶他做什么，好像我心虚一样。”吴恙说。

玖麟凑近吴恙，低声问道：“不过这些是真的吗？”

“你离我远点，小心下次你也被编排在里面。”吴恙说道。

“他敢，我打烂他的嘴。”玖麟义愤填膺的说。

“不过你也不用在意，咱们大周也有先例的。”玖麟坐回原处说道。

“什么先例？”

“前肃青司司长便于杜家长公子有些关系。”玖麟说着朝吴恙神秘一笑。

吴恙眉毛一皱，慢慢起身坐正，问道:“哪个前肃青司司长？”

“还有那个，就是顾紫斩，这人武功高强无人能及，在大周绝对没有敌手，杀伐果断，因为容貌出众，又被人称为芙蓉斩。”

吴恙眉头皱的更紧了，玖麟口中的顾紫斩，真的是自己那位足不出户的养父吗？

“他与杜江真的有……”吴恙话说了一半，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自己这个养父确实长的人神公愤，更重要的是一直未曾婚配，如果真如玖麟所言，也便解释的通了。

“当然，只是后来先帝驾崩，肃青司司长必须让位于新帝心腹，而且永不可回京，这才将二人分开。不过杜江现在也未婚配，看来两人情比金坚啊。”玖麟感叹道。

“你说的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