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有异归来无恙(177)

“不然呢，你以为我真的坏了脑子吗？”吴恙笑着说。

小环很佩服的说：“跟着少主真长见识，小环学到了。”

“将来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也要主动追求，莫要学什么矜持，扭扭捏捏的错过了，可是一辈子。”

小环点点头，“小环记下了。”

两人正说话，帐篷外有人说道：“顾将军休息了吗？”陈璞的声音。

吴恙急忙搭话，“没有！”之后闪到帐外。

陈璞手中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吴恙出来的太快，险些与他撞到一起。

“陈兄找我有事？”吴恙笑着问。

“我这里有些糕点，送予你尝尝。”陈璞将手中的食盒递到吴恙面前。

吴恙笑着接过。

“陈兄让下人送来就好，何必自己亲自过来。”

“每次送东西你未尝不是亲自送过去。”陈璞说。

之后两人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吴恙又开口说：“陈兄如若无事，你我可否去那边聊聊。”

“也好。”陈璞点头答应。

两人找了一快干净平滑的大石，并排坐下。据此不太远处燃着一堆篝火，本来篝火旁还坐着几名士兵。这几名士兵见到二人，很自觉地走开了。

草丛中低鸣的虫儿，不远处篝火燃烧的爆裂声，远处士兵巡逻时节奏分明的铠甲声与脚步声，让这个夜色不再单调。

吴恙看看陈璞抬头又看看天上的繁星，觉得又回到了从前，自己与诚然在阳台上背靠着背，一起读书的情形。虽然此时是在野外，坐着青石，看的是星星，但异曲同工，境界相同。

“今天的星星好多啊。”吴恙感慨道。

“今日初一，没有月亮，所以看到的星星更多一些。”陈璞说到。

“你喜欢观星？“陈璞问道。

吴恙胡乱的点点头，“嗯。”

陈璞抬头仰望星空，观了一会问道：“顾将军，观今日星象，觉得与往昔有何不同。”

吴恙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

“咳咳。”

吴恙轻咳了两声，自己哪里知道什么形象，看星星也只是看看哪颗星最亮，哪颗最大，哪晚的星多，哪晚的星少。

“陈兄唤我顾风就好，不用叫我顾将军。”吴恙假借称呼转移话题。

“官民有别，怎能随便称呼将军的名讳。”

“方才陈兄问起今日的星象，难道陈兄看出了什么端倪？”

反客为主，把问题抛了出去。

陈璞指着天空说道：“天狼出，紫薇暗淡，天下有大乱之势。”

吴恙笑着说：“陈兄观星观的准，大周刚打了一战。”

陈璞忍不住笑道：“我所说的战事，并不是顾将军所说的战事。”

“陈兄的意思，还会打仗？”

“星象有这个征兆。”

“大周这边算是打完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是哪里了。不过不管是哪里，战争都是劳民伤财之事，还是不要再起战事为好。”

“我一路听说了不少关于将军行军作战的事，将军用兵如神，本以为将军喜好征战伐场，没想到将军也不喜战争。”

吴恙沉吟片刻。

“陈兄既然听说了我行军作战之事，那自然也听说了我之前在京都所行之事，不知陈兄作何感想。”

坊间关于吴恙的传闻真是不少，被人们当作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不然霄金楼本就一个唱曲的地方也不会改成说书。这些传闻中既包括吴恙寻花觅柳的风流韵事，也有与诸多男子千丝万缕的混账关系，就连大周皇帝也与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谓是包揽万象。大周第一佞臣，京城第一混蛋的称号，必定也是有这些做了铺垫才能被扣上的。不过现在定然又多了一个救国救民少年英雄的称号。

陈璞淡然一笑，侧脸看着吴恙说：“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别说耳听之事。我观将军是个性格豪爽之人，不拘泥世俗，所做之事难免被世人所不解，被世人误会也是有的。”

诚然仍旧如此善解人意。

吴恙听的满眼面脸的都是笑意，悄悄凑近陈璞，略带羞涩的说：“有个小秘密告诉陈兄，还望陈兄帮我保密。”

或许觉得吴恙在跟他玩笑，陈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口说道：“好。”

吴恙凑得更近了，在他耳边低语道：“其实我是名女子。”

陈璞脸色沉了下来，整个人木木的看着吴恙。

“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帮我保密奥。”

面对与诚然长相相同的陈璞，吴恙说话嗲了起来，就连语气词也用上了。

“将军莫要拿陈某玩笑。”陈璞仍旧不信。

“真的，真的。”

吴恙说着低头看看你自己的胸，有些平，不应该是很平，没有办法证明。又想了想，他仰起头，摸了摸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