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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天南地北和咫尺方寸(81)+番外

作者: 自律的大洋芋 阅读记录

心月:“那她肯定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了,她前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去你家里过中秋节。”

良久,何俊江才说:“知道就知道吧,没事。”

“你没事但我有事!”心月着急要了断一切烦恼,她烦躁地大喊:“我都做了什么啊,我恨死自己了,我像个贼一样,现在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担惊受怕,反正你不要再联系我了,我挂了电话就会拉黑你,你记得把我删了。”

“心月。”他喊,可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果然已经无法呼叫。

心月觉得彻底没意思了,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是她灰暗人生里的唯一亮色,是一盏可以慰藉心灵的明灯,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在她迷茫时将她引入更黑暗处的诱饵。

细想起来,与何俊江在一起后,她沉沦堕落,虽然偶有欢乐,但恐慌与自责如影随形,她并不比从前更开心。也许这个男人只是她情绪崩溃时饮鸩止渴服的毒,心软时意乱情迷犯的错,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深刻或者纯粹的情感。

第二天晚间,心月很晚才收工,回来时远远就看到了何俊江的车停在院子里,隐隐约约看得到有人坐在里面,她没有停留,停好车就上楼去了,何俊江也下了车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后。

内心挣扎了几回,她最终还是没有将门关上。

何俊江跟进来,从后面抱住她,她也没有挣脱。

“心月,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

何俊江的话说在心月耳朵后边,那里有敏感的小绒毛,最受不得哄。她原先构筑的心理防线瞬间瓦解,于是不再生气,不再害怕,又开始欢喜于背后这个男人给她的坚实怀抱。

但她仍不踏实,心里发虚,只能尽量平和淡定地问:“你怎么不回家?”

“和她们吵架了,我说了要离婚,那个家呆不住了。”

他说得可怜,心月一下子就心软了,他怀着矛盾的心理问道:“那戴静同意吗?”

何俊江:“她要我净身出户。”

“——你是怎么想的?”心月问。

何俊江不假思索,语气坚定地回答:“不可能。”

心月不再说话。

他们像真正的夫妻一样,很有默契地开始做饭,一个摘菜,一个洗碗,一个炒菜,一个拖地。

心月的菜还没做好,何俊江就已经把地板拖干净了,他进到厨房,在心月身后不安分地撩拨起来,两人终于还是没顾上吃饭,又是一番云雨欢度。

夜里,心月胃疼得睡不着觉,于是起来找药吃,吃了药她又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抱着肚子蜷缩在黑暗里静静蹲着。

何俊江醒来后发现身边空落落的,就起身来客厅找人,他走路没有声音,突然啪嗒一声打开了灯,将心月吓了一跳。

“怎么起来了?”何俊江问。

心月蹲得腿麻了,索性坐在地上,为了遮掩脸上的泪痕,她低下头顺手翻开身旁的药箱,轻声说:“我胃疼,起来找药吃。”说完将刚才吃过的胃药又吃了一遍。

“胃疼可能是因为没吃饭,我去把饭菜热一下。”他说着便进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心月旧事重提,“我们真的不要再见面了,至少在你离婚以前,我不是逼你,也没有想让你离婚的意思,我只是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何俊江静静地咀嚼着,不看心月,也不打算说话。

“戴静有提起过我吗?她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心月不安地问。

“别想这些了,我会小心的。”何俊江不轻不重地敷衍道。

小心什么,继续偷偷摸摸就不会被发现吗?

心月急了:“怎么能不想呢,我梦见好几回了,梦见她带着田田来骂我,打我,甚至…”

在她没说完的梦境里,原本是妈妈带着她骂赵齐一家三口不要脸,在大街上当众数落赵齐的妈妈当小三、抢男人,可转眼,她发现是自己在被人指指点点地咒骂,妈妈对她很失望,觉得丢脸,转身离开了,而她心虚得到处躲避,可总能被人发现藏身之所。

何俊江笑她:“你怎么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呢?不至于的。”

心月怒了,却不想对何俊江表现出来,她明白这终究是自己的伤疤别人不会疼。

她眼眶发酸,沉默了一阵,突然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总不愿意戴那个呢?”

何俊江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哪个?”

然后他突然想起每次欢好时心月都会叫他做好措施,但他知道心月是那种很干净不乱来的女人,不用担心自己生病,所以肆无忌惮,总是蒙混过关,并不依她说的去做。

“你不是在吃药吗?”他回答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