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长公主驯服了反派夫君(119)
司雪有些吞吞吐吐:“这事庄大人做主应了,他就走了,说是过一个时辰再来。”
陈剑琢毫不意外。这个庄狮看似明里暗里阻挠他,其实做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卫炎彬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就算庄狮不出面大理寺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不知道庄狮究竟是哪一方的人,不过他却知道晏大人下台后他能一跃而上必然是有些本事傍身。
也许他与自己父亲交好也说不定。父亲离京,自己升了职,陈家迎来了多事之秋,他身为自己顶头上司却将阻拦之意这样明显地坦露出来,倒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无从下手。
想到这儿,陈剑琢倒对那死缠烂打的卫炎彬没那么厌烦了。他又开窗看了一眼天色——阴沉沉的一片,此时已是山雨欲来。
“随他去吧,他这样一趟一趟跑也只是徒增苦头。”
“驸马爷,恐怕这样我们不能对桃红用刑!”司雪还想争取一二。
律法司盯得紧,苏家旧案关于桃红的这一部分只能速战速决。然而水泽帆审了桃红一下午,她还是不肯开口。
“做的隐蔽些就行,卫炎彬下次来看她之后她若还不开口,或是闹着要回去,那就先喂一盏头发水。”
司雪有些怔愣……这么阴私的法子,实在不像是驸马爷能想出来的,难道是长公主给他出的主意?
难道……长公主在驸马爷面前,早就不装了?
这法子虽好,不过此刻她还是有些担心:“驸马爷,我看桃红似乎忠心护主,她若是熬住了不说,我们该当如何?”
“她早晚会说,她是花船女子。”
这番言简意赅的提点却让司雪很快明白过来——若是苏家真的待桃红好,她又怎会沦落风尘?若她真是那般意志坚定的女子,又怎会允许自己沦落风尘?
“是,那今夜我亲自在大理寺盯着。”
陈剑琢并没有拒绝。水泽帆毕竟是男人,审女犯有许多不便之处,但是司雪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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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引今日高兴,她收到了徐怀兴的五幅画,给首饰铺子的套盒定了样——最重要的是,有一副她自己可以私藏。
她让芷花做了一桌子好菜,临到用完的时候,天空忽而下起大雨,芷花知道主子贪嘴,又给她上了一碟杨枝甘露,然后匆匆忙忙出去给在外头奔波的妹妹送伞了。
司空引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陈剑琢回来。
她看着他官服外袍上还带着水珠,一滴一滴落在自己屋里头新买的毛毡地毯上,只觉得一整天的好心情瞬间销声匿迹了。
陈剑琢假装没看见她深深蹙起的眉,厚着脸皮道:“原来盈盈这里菜还没收,正巧便宜了我。”
司空引眼睁睁看着他动作行云流水般拿起桌上一套干净碗筷就开始扒饭,冷哼一声:“你就爱吃别人的剩饭碗是不是?”
“只吃盈盈的。”
陈剑琢如今说起这种话来面不改色。
他觉得哄老婆和行军打仗也有一些相似之处,只要收效又好又快,管他什么法子用就是了。
至于面子里子……他们夫妻二人关上门过日子,又没有旁人听到,管他什么面子里子?
果然司空引听了这话不出声了。她没有驸马那么厚的脸皮能接住这话,要是大声嚷嚷出去,他陈国公府的世子爷在家里只能吃老婆的剩饭碗,那她成什么了?
这顿饭本是按她和芷花芷月三人的例份做的,如今那二人都在外头回不来,倒了也是浪费。况且她看得出陈剑琢是真的饿了。
她见他狼吞虎咽扒了两口,最初那饿狠了的劲儿缓过来了,这才敲敲桌子,有意无意提醒他:“驸马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盈盈,桃红带回来了。”陈剑琢吃得头都不抬。
其实司空引知道这事,但她还是等着陈剑琢将下午城南衙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完了。
司空引不动声色地将他说的和自己收集来的信息对比一番,关键问题上是没什么差别,只是……
她垂下眼睑:“就这些?”
陈剑琢眼皮跳了跳:“盈盈还想知道什么?”
他不是都知无不言了嘛。
“我听别人说桃红入堂时,驸马一直盯着她看呢……”司空引微微笑着,将手中瓷勺往盛着杨枝甘露的碗里一摔,“那桃红是不是个大美人?”
还不待陈剑琢开口,又听司空引道:“你可别扯什么看见别的女人就想到了我这样的胡话。”
陈剑琢咂咂嘴,还真是。
“盈盈,你还在生我昨晚的气?”陈剑琢眼神飘着飘着,最后落到那碗杨枝甘露上。
司空引拿手将碗一护:“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盈盈,我真是想到你了,因为桃红也生了双凤眼……”陈小将军最后摆出了十分诚恳的态度,“不过盈盈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