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寒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没有，只是想喝酒而已……”
邵慈心不再往下问：“那好吧，下次可以喊我，我可以陪你喝。”
维系每一段感情的平衡要靠双方的付出。
她不想白白承受温之寒的好，这世上没有单向付出的友谊，就算不能为温之寒排忧解难，她至少还可以陪伴她。
温之寒看着她决然的眼睛，莞尔笑道：“好。”
俩人又消掉了一笔债。
邵慈心身心愉悦，不管她们之间现在还欠着几笔，保持现在的模式一起生活也很好。
她无法否认，和温之寒在一起，怎么样都好。
“晚安，”邵慈心说，说完她想起一件事，又转身对温之寒道，“温之寒，能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温之寒闻言温柔地看着她，接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晚安。”
……
今天周日，暖阳明媚。
邵慈心一早就出门去上表演课。
温之寒则是睡到自然醒，醒来吃早餐，处理完工作邮件，就和徐舟舟他们在群聊里聊天。
聊着聊着，她收到陈素灵的消息。
先前受邀接受《闻者》的采访，为了方便联系，她存了陈素灵的联系方式，但在合作结束之后，她基本没有主动发过消息。
尤其是陈素灵向她告白之后。
她的拒绝就是保持距离。
[陈素灵]：有空？方便出来见个面吗？
温之寒原本不想答应，想起邵慈心昨天吐槽的那些话，转念又答应了。
为了邵慈心，她必须赴约。
[温之寒]：可以，地点
陈素灵发了个地址过来，是一家咖啡厅。
温之寒起身去换衣服。
…
陈素灵坐在不显眼的角落里，静静喝着咖啡。
随着一声风铃轻响，咖啡门被人推开。
她抬眼看去，看见了记忆里能牵动她心跳的人。
许久不见，温之寒还是那个模样，倒是气色更好了。
额外不同的是，她现在的手上多了一枚戒指，以及一条手链。
陈素灵以前从没见过她戴手链，也没见过她戴戒指，更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结婚了……
“好久不见。”
陈素灵放下咖啡，冲来者微微一笑，笑里有几分掩不住的苦涩。
“有空出来见面，难道是邵小姐不在家？还是……别的原因？”
温之寒丝毫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先纠正了她的称呼：“陈总，你应该称呼我家慈心为温太太。”
陈素灵扯动唇角，笑容并不真切：“如果我不呢？”
温之寒面不改色，温和道：“没有意义的坚持改变不了尘埃落定的事实。”
“……”
陈素灵咬着唇。
眼前的人还是那副温柔亲和的模样，看起来毫无城府，亦毫无攻击性。
但她知道，温之寒就像飘渺的雾，叫人永远抓不住，看不穿，现在更是如此。
她还是不明白她怎么就突然结婚了。
“温之寒，你究竟在想什么？”
陈素灵没有再憋着自己的问题。
“在邵氏有难的时候出手，主动提出联姻，你究竟想做什么？别人说你和邵慈心是情投意合，我可不信。”
温之寒忽然笑了笑，温声问道：“为什么不信？”
陈素灵蹙眉，说出了自己的倔强：“因为我不信你喜欢她，而且你是个商人。”
毫无征兆的联姻，突如其来的情投意合。
从业多年积累的敏锐让她感觉温之寒的目的没那么简单，更不会把温之寒当作普渡世人的菩萨。
温之寒是商人，是狡猾的狐狸，可不是什么慈善家，而商人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吃亏。
陈素灵不能否认是自己的喜欢作祟，使得她更加坚信温之寒是带着目的联姻。
而且比起情投意合，她更愿意听到温之寒是想要入侵邵氏集团的说法。
她接受不了温之寒有心上人这件事，这真的太突然了。
“难不成，”陈素灵突然脑洞大开，“你有什么把柄攥在邵慈心手里？”
温之寒听完这话，不气不恼，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她缓慢地摩挲手上的婚戒，笑着说了一句：“如果对你来说，喜欢一个人也算把柄的话，那我确实有把柄在她手里。”
陈素灵闻言一怔：“你说什么？”
温之寒看着她的眼睛：“我说，我喜欢她。”
陈素灵满面不敢置信。
温之寒仍旧从容不迫。
是的，她提出联姻不是为了错综复杂的利益，仅仅是因为喜欢。
这份喜欢始于青涩的青春年华，一直绵延到现在，简单却又小心翼翼。
而那个永远朝气蓬勃的女孩，早已成为她人生中不可磨灭的光。
她并不在乎陈素灵会不会让邵慈心知道这份心意，因为就算知道了，她也有办法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