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44)+番外
江汜嗤笑:“真胆小。”
郑悔蓦地抬头,满是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江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和他对视:“怎么,我哪句说错了?你喜欢豆包,不敢和他告白,先想着扳倒情敌去了,关键我还不是,有这美国时间不去告白试试,和我搅花花肠子,累不累啊。”
郑悔把他脚踝略干掉的血块一并擦掉,开始拿着镊子沾小片的血点。
江汜看他包扎得差不多,劈手去抓他的手腕,抓小鸡似的把郑悔硬生生从椅子里拽出来,郑悔握着镊子就差扎进江汜胸口,眼里第一次有了慌乱,怒道:“你干什么?!”
“说话啊,”江汜盯着他,眼神冰凉又无谓,“躲什么,低着头就能缩回你的鸵鸟洞了吗?想一个学期,就只在期末考绊我一脚吗?我考不好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觉得我作弊,形象会在豆包那大打折扣,你就能有机会?你在搞笑呢?”
郑悔愤怒地像要夺回自己胳膊的掌控权,可alpha和omega之间的力量差距太大了,他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把手抽出来,尖利地反驳:“你不怕窦惊澜知道你这样吗?!放开我!”
“我哪样,抓一个诬陷我作弊的omega吗?照你的逻辑,我也可以说你在勾引我,被我发现了,要把你教训一顿呢。”
江汜笑了笑松开手,郑悔把镊子碰地砸进盘子里,飞快贴完医用胶带,躲瘟神一样把东西带走,匆匆推门就要走。
他在门前停住,低声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江汜头抵着墙瞥过来,叹气闭眼:“那你倒是说啊,我哪样。”
郑悔闭了闭眼:“这么……咄咄逼人。”
江汜拿起手机:“你都怼我脸上了,我还要给你跳个舞耍个宝才算完吗。”
他点开开心消消乐,眼里却没有要玩游戏的意思:“哦,对了,真心建议你,喜欢就去说吧,别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硌应。”
“你什么都不懂。”
郑悔回了句不痛不痒的嘴,推门离开。
江汜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盘腿坐好,喃喃道:“怎么这人说话跟打哑迷似的……这谁猜得出来啊……”
第23章 住院日常
江汜给窦惊澜发微信。
【哆啦A梦分局哆啦B梦:豆包,有晚课吗,没晚课把罐子给我拿回来】
【豆包:[兔兔ok.jpg]】
【哆啦A梦分局哆啦B梦:怪可爱的[害羞.jpg]】
发完看也没看,江汜放下手机就陷入梦乡,下午四点多挨得一针有些催眠,听来打针的护士说,是为了防止alpha在狂躁后被外界刺激,狂躁在短时间内二次发作的情况。
做了个梦,梦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但那香气带着刺痛。
他似乎在哭,很伤心,听声音奶里奶气的。
“妈妈,我好疼……为什么呀……”
他听见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很快就好了,宝宝,别哭,以后就不会再疼了。”
什么意思?
江汜攥紧手里的床单。
可他听不到更多了,眼前的场景像是蒙着一层模糊的雾,他被人抱进一个密闭的空间,接着被让人心悸的疼痛惊醒。
江汜坐起来,心有余悸地喘息。
等到他呼吸正常,抹了一把淌汗的脸,才听见旁边有人问:“做噩梦了?”
江汜眼瞳依然没有聚焦,靠着对方的信息素味道辨别出那是窦惊澜,叫他:“疼。”
窦惊澜站起来去看他被子里的脚,江汜睡觉时压到了,那里正在从纱布往外渗鲜红的血,刚好也该换了:“伤口裂了,我去开个灯。”
病房灯光大亮,江汜才从梦里的晕眩感脱离出来,稍微振奋一些:“豆包,饿了,有吃的吗?”
“等会儿再吃,先把纱布换了,坐过来,”窦惊澜慢慢把他腿上的纱布取下来,因为沾上了血所以有些难弄,嫩粉色的肉外翻,略显触目惊心,“下午就只睡觉了?”
江汜戏瘾上来:“这什么话,我都记得呢,腿也包了针也打了药也吃了,因为吃药犯困,这也要被骂吗?你好狠的心。”
窦惊澜笑了笑,笑出的气流吹在江汜的伤口上,冰凉凉的:“怪不得今天岳医生被你气成这样。”
江汜比了个叉,雄赳赳气昂昂:“不接受指控!”
窦惊澜就不再说话,他一向话少,认真做事时尤甚。
江汜刚才变成坐在床沿上的的姿势,窦惊澜要给他取纱布,很自然地把他脚放在了自己腿上,穿的又是黑裤子,江汜冷白的脚掌和这块对比强烈。
江汜看着自己的脚趾甲发呆半天,等到窦惊澜拍了拍他膝盖,说“好了”,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