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281)+番外
江汜不理他。
同事找到他写在公司紧急联络簿上的电话,拿他手机拨号。
几乎立刻,电话被人接通。
那边接起来:“宝宝,还没回来?怎么了?”
同事冷汗刷一下下来,不好意思地说:“请问您是?我是江总同事,现在他喝多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家在哪?您是他写的紧急联络人,您能来接他吗?我们在XX酒店XX层。”
秘书姗姗来迟——他刚才送高管上出租,刚回来。
刚才打电话那个同事平时话就多,现在趁机八卦道:“小秘书,你知道江总那个紧急联络人是谁吗?见过面没有?喊江总宝宝呢。”
秘书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没见过。”
这人无趣地摇摇头:“好吧好吧,即使你在骗我我也是会原谅你的。”
边说边抛了个飞吻。
这位同事是江汜一年前挖来的,空降总管,一年内带的队业绩稳步攀升,成绩斐然,就是有那么点儿不着调。
他刚刚帮江汜挡了不少酒,酒量比江汜好得多,现在只是略微兴奋。
秘书接过来醒酒茶,推推江汜:“江总,您醒醒,醒酒茶拿来了。”
同事乐道:“我就说你铁定喊不起来人吧,叫总裁得叫宝宝。看我的。”
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刻意模仿窦惊澜的口吻,压低声音说:“宝宝,起来,喝你醒酒茶了。”
江汜被这个称呼叫得闭着眼睛皱眉,慢腾腾地说:“叫谁宝宝呢……那么大个人了你就……不害臊?”
同事问:“你家里那位不就这么叫吗?”
江汜翻了个身。
同事晃晃他。
江汜嫌烦,把他拍开,酒气依然上头:“摸什么摸,你一个alpha来摸我?”
同事故意套话:“问你问题你得回答,为什么你那位能叫我不能叫?”
秘书看着这两个小孩子般的对话,默默站在一旁。
江汜嘟囔了很久,才嘟囔出一句。
“就他能这么叫。”
可惜这时候同事也抱着另一个靠枕,歪在一边,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秘书认命地叹了口气,准备先把这位症状轻的驾出去,刚把人扶起来,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三下,很轻很标准。
“请进。”
拧门进来的人带着外面春夜的冷意走进来,穿一身挺括的杏色风衣,一眼看到沙发上躺着的江汜。
包厢里除了秘书同事和江汜,没有别人了。
“我是窦惊澜,我来接他回家,麻烦了,您先走吧。”
秘书受宠若惊地点点头,还记得本职工作:“您好,我们江总就交给您了,醒酒茶他没喝,刚才就不太舒服,到家可能吐,您关照着点。”
男人笑了一下,好像助理说了句笑话。
他走过去,那股淡淡的排斥感刺得同事有点要醒,秘书连忙把人扶出去了。
*
窦惊澜把江汜抱到副驾,开车回家。
路上,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快速掠过的斑斓光影。
他身旁的人安安静静,吐息都带着酒味,却和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不太一样。
那酒味远没有江汜的信息素那样清爽。
这几天有点忙。
他从窦米那知道那天江汜没能签字,养好身体从医院回来就想提,结果家里空无一人,打开手机才想起来江汜给他发过信息。
可自己被医院的文件和手术患者忙的焦头烂额,忘了。
明明在置顶的。
窦惊澜在一屋冷沉里给了自己一下。
其实戒指去年年前就订好了,但因为那位老工匠太过吹毛求疵,重新设计两次,很晚才踩着工期底线确定下来。
目前还在制作,前些天老人刚发邮件来,说马上做好,寄过去会发国际快递单号。
等红灯的时候,醉鬼被后面的喇叭声音吵醒,嘟嘟囔囔委委屈屈地问:“你谁啊……”
窦惊澜偏头看到他红润的脸颊,突然很想逗逗他:“我是送你回家的司机。”
“窦惊澜呢?”
“不知道,可能太生气了。”
太生自己气了。
醉鬼一边秃噜话,一边流眼泪,中途还翻了个身变成侧躺着。
所以眼泪从一侧眼角掉出来,越过鼻骨流向另一侧,晶亮亮的。
江汜误会,醉着反驳道:“他生气个屁啊,我没生气就不错了,我都快想死他了……还不回来……整天在外面跑什么跑……”
他也想你。窦惊澜想。
红灯转绿。
江汜依然在说:“哪有这么忙的人……当初为什么非要从机械自动化转学医啊……如果时间能倒流,我死也不让他改专业……现在又累死自己又累死我……”
窦惊澜听他说话,一个字也不反驳。
“我好晕……他怎么还不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