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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248)+番外

作者: 草履 阅读记录

只是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

他的生活乏善可陈,除了定期体检,发情期之后养养病,平时看书,就是曲迎哲来帮忙调整他的信息素。

窦惊澜在这里知道了父母的死因,也知道了那天研究所里那个人是谁。

他问的第一句是那个人死了吗,怎么死的。

江沚回答了。

他就又沉默下去,说:“挺好的。”

腺体成熟后,他很快迎来预发情,接着是发情期。因为身体还在发育,难免辛苦。

抑制剂对未成年人伤害很大,而且在曲迎哲的判断里,这些正常的生理现象都属于正常水平,所以窦惊澜是自己忍过来的。

就那么硬忍。

他临走时想打印一张江汜的照片,最终没印。

因为他没有拍。

再加上怕被江沚发现端倪,他什么都没带,上了飞机后就呆在了这里。

于是发情期变成彻底的折磨。

他会在那几天呆在岛上基底特制的、没有尖锐物品的屋子里,一般出来之后要躺上很久。

他总是能挣脱束缚自己的物品,靠刺痛自己来挽回清醒的精神,一般是不同程度的受伤,这取决于他对自己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江汜。

如果想到了,受伤会更重一些。

得不到疏解的alpha到最后没有理智可言,他也一样,浓郁的信息素堆积让他总处于高兴奋的状态,这些信息素总要排出来的。

要么靠做/爱,要么靠流血。

两年过去,实验进行了数轮,现在窦惊澜对外的信息素已经降到了正常标准。

岛上的实验人员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身不由己地来到这个木屋。

结果出来那天,窦惊澜并不高兴。

他看完报告书放到一边,问曲迎哲:“我对别人的渴望也会下降?”

曲迎哲:“不知道,毕竟只对他有过,别的人你也没表现出反应,还有待商榷,不过你变得讨厌他也不是不可能。”

江沚从外面推门进来,问:“他?是谁?”

曲迎哲看了一眼窦惊澜的表情,还是回答了:“……江汜。”

窦惊澜:“之前和您说过。”

他之前的确说过,只是说得很简单,江沚不知道这个困扰竟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很快要求他再次检查。

检查的结果的确和报告一样,没有纰漏。

直到江沚重新翻看了他发情期关禁闭的视频。

失去理智的青年晕过去的时候,嘴里还在叫喜欢的人的名字。

江沚去而复返,在一个大早上找到正在看书的窦惊澜,示意他把书放远一些。

接着拿出一个异常小的喷壶,不超过10ml,轻轻一喷。

那是……江汜信息素淡化过后的味道。

即使窦惊澜时隔三年没有闻见,依旧没有削减对其的敏感。

他几乎在嗅到的同时立刻产生反应,脸红得仿佛滴血,在被曲迎哲拦住的情况下挣扎着去拿江沚手里的瓶子。

江沚在他迷乱的行为里对曲迎哲说:“看来不行。”

“你喜欢的是信息素还是人?”

窦惊澜仿佛被一个闷棍抽醒,收回了发着抖的胳膊。

于是改善继续。

直到他的信息素水平比旁人都要低,不仅对普通的信息素毫无感觉,其他alpha和omega也都对他的信息素感到排斥、严重了甚至感到刺痛,他们才停下。

这次,窦惊澜总算能在江汜的信息素刺激下保持清醒。

窦惊澜十八岁生日那天,江沚把那瓶溶液给了他。

窦惊澜得到后,第一个问题是怎么来的。

江沚:“前段时间打篮球受伤了,从他手术台纱布上的血液里提取出来的,所以味道很淡,拿来帮你测试刚刚好。”

江沚很少和他聊江汜的近况,今天却是个例外。

窦惊澜竹筒倒豆子一样问:“那他心情怎么样?还好吗?瘦了没?”

江沚挨个回答:“心情一直那个样子,不过总算没有懒散劲儿了,学学习锻炼锻炼。没瘦,还在长个,和你差不多高。这几天马上出院了,很皮实。”

江沚看着他希冀的眼神,笑了一下,显得有些宽慰:“没有别的问题了?”

窦惊澜紧张地抿了抿嘴,说:“……还、还有。”

江沚在那天晚上尽心尽力地回答他的问题,甚至包括……江汜有没有谈朋友。

江沚:“没有,他好像没什么兴趣,我觉得顺其自然吧。”

窦惊澜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绷紧。

其实他还想问江汜有没有再提到他,还想问能不能给他一张江汜的照片,他想问的太多了,贪心地想知道一切,对上江沚清明的视线时,又觉得羞愧。

江沚难得笑了一下,发觉自己有当恶婆婆的潜质:“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