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183)+番外
江汜摇摇头,也去擦自己的眼泪,结果越擦越多:“我特别坏,我刚才……我不说了,我永远也不会说的。”
窦惊澜轻轻地问:“坏会让我住在这里?”
江汜皱皱鼻子,勉强接受了他的安慰,又可怜巴巴地去拉窦惊澜给自己擦眼泪的袖子:“这里永远都会有你的房间……啊,还有米米的。我保证。”
窦惊澜:“这房子是你自己买的吗?”
江汜蔫了。
虽然房产证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但这房子总归是江女士出的钱。
窦惊澜说:“那和我一起好好挣钱吧,我们都是房贷新养的奴隶,你比我等级高一点,不用现在还,可以慢慢还。”
江汜破涕为笑,说:“好。”
窦惊澜:“这房子多少钱?”
江汜:“快五千万,四千九百三。”
窦惊澜在脑内迅速算了个数,说:“就算按三十年还,利率百分之八,也……还好,大不了之后的日子都和你一起还。”
江汜把自己眼泪擦干,被他中间的迟疑逗笑了:“好,我们走了半天还没到卧室。”
窦惊澜打开卧室的门:“就在门口了。”
江汜在卧室床头柜翻出自己想给的东西,递过去。
是一张便签纸。
上面是好几串电话,后面跟着人的名字。
窦惊澜知道这些是谁,他记性很好,也眼熟。
那天江汜陪着过生日的那群人。
江汜提议道:“他们和我提好几次了,想让你帮忙辅导一下。主要是给的钱很多,还是好几个一起来。刚好让他们来这边补习,你看怎么样?你要是看他们不耐烦不出现也行,就当他们花钱上自习了……”
窦惊澜:“我接。”
声音小,江汜没听见:“什么?”
窦惊澜重复道:“我愿意,明天就可以让他们过来。”
眼前人拿到那张便签纸后,表情就变得很温和,连着语气也是。
温和得像吹着冷风的冬天里,像趴在地上睡觉的绵羊身旁的火堆,让人不自觉地安静。
江汜找不到语言去形容对方的表情。
但那种温和的视线仿若实质,像烫热的糖心,一点点把他包裹。又像温热的酒,入口温热,过喉却一路烧向肺腑。
在自己的脸疯狂升温之前,江汜说:“那不行,得让他们等几天吊着,不然不珍惜你这个辅导老师,这可是十三中的年级第一,含金量不是盖的。我先、我先去刷牙。”
一紧张,话多的小毛病就冒了头。
江汜暗暗咬了咬唇。
对方回答的声音也很温和:“嗯……你去,我一会儿去。”
三秒后,江汜站在卫生间里,撑着洗手台,看向镜子里的大红脸。
他走进卫生间之前瞥的那一眼里,卧室的灯都是暖黄色,窦惊澜打开一本书,坐在灯下。灯光将他浆洗的棕色裤子照成更浓的颜色。
这、这也太犯规了……
要是平时不冷着这张脸,肯定很得别人喜欢……
感觉喜欢他的人能从校门口排到班里去……
江汜晕乎乎地刷完牙,晕乎乎地在床上看完了一本课外读物,直到他自然地犯困,困倦地缩进被子里。
身边躺着的人立刻发现了,抬手关掉了室内灯。
暗黄的夜灯亮起来。
江汜困倦地说:“明天去上学吧?”
窦惊澜伸手摸到他那边,把他的被子拉下来一点,说:“好。”
*
之后的日子过得异常规律。
窦惊澜和江汜都是初二,窦米初一。兄妹俩在一个学校,江汜在另一个学校。
因为有电车,窦米和窦惊澜就可以中午回来做顿饭、睡个午觉再去上学。
反而是江汜的学校离得远,他又懒,所以中午不会回来。学校里设施完备,也有吃的地方和宿舍,他干脆就呆在学校,到了晚上再和同班的同学一起回来,参加窦惊澜的补习班。
他白嫖。被同班同学谴责了无数次。
窦惊澜出乎意料地会教人。
江汜原本以为他是自己会,答题过程写几行得个结果,但是不会教人的类型,结果并不是。
拿江汜作比较。
江汜是聪明的类型,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基础知识记得也算牢。
但和窦惊澜比,如果说江汜的基础是树干,看了很多杂书,乱七八糟帮助理解,那么窦惊澜的基础就是树本身。
限于家庭原因,他没有读很多的课外读物,只是靠着对课本的理解和通透,结合课后题和作业,就能总结出大致的体型和类别,以及可能考察的思维上的点。
简直像出题老师的孩子。
大家补完习总会一块儿玩一会儿,玩玩游戏,打打闹闹,原本的桌子就会像作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