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134)+番外
江汜说:“从我醒到现在你都一副我最大的样子,又不是对不起我,给我看得难受死了。现在想逗你开心呢,笑一个呗?”
他神手去拉他的衣角:“行不行?”
窦惊澜把贺卡放回去:“你果然还是睡着比较好。”
江汜:“?”
窦惊澜被他抓着衣角,对自己的自制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江汜笑到头顶伤口疼,问:“病房有监控吗?”
窦惊澜噬人的目光直盯着他,半晌才说:“……没有。”
他嗓子已经哑了下去。
*
“手伸过来。”
江汜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让他拿着毛巾擦拭干净。
刚才难免沾到了。
病房的电视一直没关,这时候正在放陈洁仪的《喜欢你》,江汜顺带跟着哼了两句。
他眉眼弯着,心情很好。
看到那样狼狈的、餮足的窦惊澜只会让他高兴。
鲜活的。有喜怒哀乐。
克制的、埋怨的、无可奈何的、狼狈不堪的……
满眼情意的。
江汜看着他从旁边拿过来一个苹果,手法熟练地准备削皮,急忙阻止:“不爱吃苹果。”
窦惊澜停下削皮的动作,把苹果放了回去:“那爱吃什么?”
江汜平时并不怎么挑食,有什么吃什么,除非很馋,不然不会说自己特别喜欢吃什么。
江汜转了转眼珠:“哈密瓜、黄桃、李子、西瓜。”
窦惊澜:“留在这里的只有苹果。下午我去趟超市。”
江汜:“你上课怎么办?”
窦惊澜:“发情期前一周本来就有假,而且我们的信息素检测还没做。”
江汜:“怎么一直有假,四舍五入我觉得我这月没上过几节课……啊,信息素检测着急吗?出院再做行不行?”
“不着急,”窦惊澜说,“办了一周的住院手续,后天拆完线就出院,然后我们过去。”
江汜摸了摸自己脑袋:“走个形式,出来之后结果没到百分之八十往上我就要闹了。不知道到发情期的时候我这脑袋能不能好,就一个星期能结疤吗。”
窦惊澜:“趴着就行。”
江汜没懂:“趴着?什么趴……”
还没说完就懂了。
江汜震惊道:“你是我认识的豆包吗?被哪个老色批附身了?”
窦惊澜笑起来:“这办法很可行,不是吗。”
江汜用自己好着的那条腿给了他一脚,没有头发的遮挡,他通红的耳垂明显得很:“求你了,闭嘴吧,我脸皮薄。”
江汜不好意思的时候话就会变少,病房里笑闹的空气沉淀下来,窦惊澜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放下水果,握住他的手:“还好你没事。”
江汜:“被你带回来的呀。”
江汜捏捏他手指:“我的幸运星嘛,是不是?”
窦惊澜看着他神采奕奕的双眼,最后那点纠缠的愧疚都被江汜仔细抚平。
眼前的人精神很好,微弯着眼睛含笑看自己的样子,是最有说服力的答案。
他在告诉自己不要颠倒因果。
是因为你,所以我幸运地没事了,而且好好地醒来。
而不是因为你没来得及,所以我才受伤。
*
江汜因为睡了很久的缘故一点儿也不困,傍晚时候他拆了吊着脚的支架,那里已经结了一层黑色的痂。
顺带认识了一层楼换班的护士,从他们那儿讨到一根香蕉和一小罐黄桃罐头,
窦惊澜想要阻止他,却扑了个空,人到现场时,只剩下了香蕉皮。
只吃了香蕉还好。
至于黄桃罐头……
江汜只能说没来得及。
江汜誓死捍卫自己“自力更生”来的好吃的,不从:“不给你。你让我自己拿着,好了再吃,我发誓,真的。”
窦惊澜冷酷地拒绝了:“不可能,罐头糖分太高了,你不能摄入过多糖分,每餐的营养量我都算过,按我的食谱正常吃饭就够。”
江汜据理力争:“我不信有人只想着吃够营养不想吃好吃点的!我的舌头被食堂蹂躏得体无完肤!窦惊澜,你怎么能如此冷酷无情!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窦惊澜面无表情:“刚才是你吃的第二顿食堂饭。”
他的重音放在第二顿食堂饭上。
一字一顿。
江汜:“可我的舌头已经深深刻下它的味道,再也忘不掉了,只要一想起来就反胃那种!”
窦惊澜听到这话,惊诧地挑了下眉:“真的?”
江汜以为他要松口,猛点头。
“把我信息素的味道也刻在舌尖上了是吗?”
江汜警觉。
那必须不能,这要是刻上去了不就是说不想再尝了吗。
于是他立刻说:“那必须不能!”
窦惊澜走近了两步:“所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