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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63)

当听到墨鱼说她被下到了天牢,他只是赶着回来救她,他觉得是自己欠她的,抢了她的药,还她一条命算两不相欠吧!

可是在遇到花君子,知道了她在天牢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冲去从武铭元手中抢回她时……在雨光中,他看到那双离去前灵动地冲他狡黠地笑着的眼,渺无生机地紧磕着时,他愤怒了……

他大开杀戒,也不知道是对武铭元的愤怒,还是对自己无法救她才害她变成这样的自责!

他觉得他欠她的!他拼命地对她好……一如他所说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有一点动心就变得越来越喜欢她,觉得所有对她的好都是应该的!除了她,世间再也没有人值得他的付出!

连水佩都不能!世间唯一能站起来的药给了水佩,如果她要,他的命也可以还给她!

可是他的爱,他的宠,他就只愿意给他的容儿!

******

一夜之间就无法掩饰自己的感情,他的淡定,他的洒脱不羁,他的无所谓一遇到她就溃不成军……

他纵容自己第一次这样任性地喜欢一个人!

纵容自己暂时忘了仇恨忘了大业忘了危险忘了全世界地去守着她……

谁都看到了他为她做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够,不够,再做多少都不够!

那样一个烈性的女子,如果知道他的欺瞒……她已经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了!

是他将机会给了别人,还刻意隐瞒着她……

她会原谅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吗?

她还会接受他,留在他身边对他笑,陪他下棋,品茶煮酒论英雄吗?

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爱得越深越难抽身,他一天比一天陷得更深!也一天比一天更怕失去她!

当他看着她的笑,有谁知道他下一刻的失落……

当欺瞒暴露,他还能拥有她的笑吗?

就像那日在三王府,她毅然决然地转身,他怕她也对他说出:“爱到尽头,覆水难收!”从此转身,萧郎是路人!

他不要这样的结果……不要被她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从来没有一个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从来没有人能聪明赶得上他……他喜欢这样的棋逢敌手,喜欢能和他站在同样高度看问题的她……

从没想过那个刁蛮任性的三小姐会是这样一个女人,敢爱敢恨,刁蛮的下面是一颗执着的心,随意的任性只是不拘泥世俗!无才无德是豁达,嬉笑怒骂皆由人的淡定……

这样一个矛盾的女子,和他亦正亦邪的处世方法异曲同工,怎么会让他不着迷呢?

看那贤良淑德的贺王妃,还有其他拼命想嫁给他的名门闺秀,一个个是仪态大方,温柔贤惠了,可也等同嚼蜡,哪有容儿一半好!

萧从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一天去掉一些包裹玉的石头,就露出一些她的好!一点一滴,吸引着人去开琢发现,不到最后,无法发现那是怎样一块美玉!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放过呢?

错过她,又上哪找一个同样的她呢!

所以楚轻狂贪恋着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及时把握着相处培养感情的时间!

世事瞬息即变,上一次离开就差点失去她!这一次,他不敢再冒同样的险!

即使楚云安杀到京城,也休想让他离开萧从容,他暗暗想,就算让他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要萧从容愿意陪着他,他也会甘之如饴。

或许可以带她走!远离京城,放下仇恨,去过另一种生活!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让她过得比在京城差!

*****

楚轻狂想着,唇边终于带起了笑意,看得花君子极不齿地哼道:“公子又在做什么美梦了?笑得很花痴啊!”

楚轻狂这次没给他白眼,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楚家,你们会和我一起走吗?”

花君子惊讶地睁大了眼,震惊地看着他,半响才苦涩地问:“决定了?”

楚轻狂点点头,说:“义父上京的事你也知道了,那你该知道,我这次必须做决定了!”

“没有其他办法?”花君子颇纠结:“老爷不会准你离开的,这么多年就为了你……你甘心吗?”

“没什么不甘心的!我本来就不热衷那事,想报仇手刃了那女人就可以,是义父……”

他轻叹口气,垂头说:“我也知道这样走对不起大家这些年的努力,可是,我又不想委屈容儿,你清楚,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了……所以,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照顾她……我希望……会是一生!如果她不在意我欺瞒的话!”

“可是……你没其他选择啊!”

花君子安慰他:“三小姐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知道你为她这么牺牲,一定不会在意的!”

“希望如此!”楚轻狂自嘲地笑笑:“我走后,你们好好协助顾擎吧!对不起……没能陪你们坚持到最后!”

“公子!”花君子郁闷地说:“你再想想吧!或者会有其他方法……”

楚轻狂一笑,看马车停了,就伸手撩开帘门,跳下了车。前面临江园已经亮了灯笼,隐隐飘出了琴音,灯红酒绿,杯酒言欢下掩盖了阴谋算计,尔欺我诈……为了权利你争我夺,兄弟相残……

这种生活以前就不喜欢……现在就更让他厌倦,有什么舍不得放下呢……

人间趣事

“楚少,姗姗来迟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什么都别说,先罚酒三杯吧!”

楚轻狂才去了斗篷,还没坐下就听到武铭元阴阳怪气的声音,他随手将斗篷递给花君子,挥手让他们退下,才一抱拳迎了上去,邪魅地一笑说:“恕罪恕罪,临出门了有点急事又耽搁了,让几位殿下久等,实在有愧,我认罚!”

“那就罚吧!”武铭元将手边的一个碗递了过来,面不改色地笑:“楚老板酒量过人,别人用酒盅,楚老板肯定不过瘾,用碗吧!采春,给楚爷满上!”

武铭元身边的女人就抿唇一笑,真的拿了酒罐给碗中注酒。

五皇子武铭昊和楚轻狂比较好,有些不忍地劝道:“皇兄,意思下就行了,别让轻狂喝那么猛!”

武铭元就斜了眼睛看他,阴阳怪气地说:“五弟这是对我不满了?以为皇兄故意为难楚老板?”

武铭昊就哑了,看到二皇子武铭正在对面轻微地摇头,就陪笑:“小弟只是觉得这上好的花雕让轻狂这样狂饮太糟蹋了,这可是二皇兄好不容易弄到的,哪能便宜他一人啊!我也喝,亦巧,给爷满上!”

旁边他带来的亦巧悄然扫了楚轻狂一眼,垂眸给武铭昊加酒。

武铭昊悄悄对楚轻狂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就一手搂了亦巧喝酒了。武铭元受伤后性情大变,越来越难相处,此时摆明了要为难楚轻狂,他还是别干涉了,免得搅了二皇兄的生辰宴。

武铭正也颇无奈地冲楚轻狂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多担待。

楚轻狂什么人,别说做生意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他真要不想喝,皇帝老子来了也拿他没办法。

只是眼一扫,看到武铭元受伤的手依然惯例地藏在了袖中,想起那晚他爬在雨水中冲自己绝望嘶嚎的样子,再想到刚才出门前容儿小娘子一般的叮嘱,不由在心中一笑,珍宝一样的容儿被武铭元错过,却被自己金屋藏娇,此等快意又怎是武铭元所能知晓的!

心情大好,这酒就不是罚了,端了碗笑得那个得意:“来,楚某来迟,就先自罚三碗,给各位殿下陪不是了!”

脖颈一扬,一碗酒几口就喝了,递给一边的采春,邪魅地一笑:“再满上!”

他脱了斗篷下面是月白的长衫,那质地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绸,色泽纯正又泛着自然的亮光。他人本就生得风流倜傥,被这月白色的锦裳一衬,再加上狂放不羁的洒脱,一笑亦邪亦狂,逗得采春芳心乱跳,给他加酒差点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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