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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5)

老侯爷的声音在低头看到怀中萧从蓉满脸的泪时低哑了,顺着他的视线,武铭元也看到了那混合着污浊的泪脸,他的心莫名地颤了颤,隐隐有些不安。

老侯爷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抱着萧从蓉转身,抛下了一句话:“蓉儿老夫领皇后懿旨带回去管教,殿下也不用来接她,她如果好了愿意回来老夫绝不会拦她!她要不愿意回来,殿下就当她死了吧!”

说完最后一句,老侯爷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春香春蕊互相看看,忙着追了出去。近七十岁的老侯爷,抱了一个人还健步如飞,跑得春香春蕊气喘吁吁也没追上。

武铭元呆呆地看着夜空,半响问道:“荣光,本王错了吗?”

荣光低了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今天之前他和所有人一样,都觉得萧三小姐宁做侧妃也要固执地嫁过来很丢萧家的脸,现在被萧老侯爷一席话说的完全颠覆了自己对她的看法。

如果萧老侯爷说的全是真的,那么自家殿下的确很对不起萧三小姐的一片痴情……

千金难求

萧老侯爷回来的事,还有训三皇子的一席话隔日就不胫而走,比起萧从蓉被打一事,这训斥的话更能让人津津乐道。

这不,事隔几天还是茶楼里最热门的话题。

水云轩,一向是京城达官贵人最喜欢的茶楼,这里环境优雅,布置典雅,厅堂中摆放着一桌桌竹藤桌椅,绿色的藤蔓把整个茶坊装扮的古朴中又不失华贵,随意中令人有一种全新的感受。

茶坊内除了厅堂,还有大小包厢,包厢内则用珠帘相隔,分外悠然。茶坊还不定期推出各地方特色的茶饮,从中使茶客领略到各地饮茶风情。

所以尽管水云轩收费昂贵,京城里的达官贵人还有喜欢附庸风雅的人有事没事都喜欢来这里坐上一坐,一是有面子,二也为能在这里听到一些宫廷八卦以慰生活之无趣。

东南角一桌人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萧老侯爷回来的事,京兆尹的公子郭荥阳似乎亲眼所见,说的绘声绘色。

他说到兴奋处,吐沫横飞,站起来撸撸袖子,颇有些打抱不平地大声说:“按老爷子的话来说,那萧三小姐对三殿下有救命之恩,就算弄掉了三王妃的孩子,也不过一命抵一命而已!三殿下打断了她的腿,差点要了她的命,端的是薄情了些!你们说老爷子会就此善罢甘休还是怎么啊?”

“我是老爷子的话,就让三殿下把三小姐扶正!”一人附和道。

“可是这样一来,贺家又会善罢甘休吗?贺小姐可是深得皇后娘娘欢心啊……”另一人反驳。

“被打成这样,我是三小姐的话这恻妃不做也罢!”一人摇头叹道。

各种议论声越来越大,传进了不远处的雅间,里面坐着的三个男子不想听也听到了。

居中正坐的男子棱角分明,气宇轩昂,浓眉下一双眼睛严厉而深沉。他听着外面的议论,淡然似充耳不闻。似乎别人说的事和他二皇子武铭正没丝毫关系。

左边的男人华服金冠,皮肤有些黝黑,相貌也生得很威武。听着外面的议论,他蹙紧了眉,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紫砂壶,英俊的脸越来越难看……他是才从关外送亲回来的五皇子武铭昊。

而右边一身华贵的湛蓝绸衫的男人,歪歪坐着,手握玉柄折扇,腰悬流苏彩玉,听着议论,似笑非笑地用眼角捎着两位殿下。

他俊逸的剑眉下,是一双天生高贵的凤目,修长的眼睛闪烁着睿智而欢快的光芒,带着几分俏皮的笑容优雅干净,使人一见便心生愉快。他正是这间茶庄的主人……楚轻狂!

听议论声越来越激烈,五皇子的手越握越紧,他忽然嗤地一笑,用扇子一敲五皇子的手,笑道:“五殿下手下留情,我这紫砂壶可是千金难求的,是我缠了壶痴二年,卖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他才赐了我一套……你生气想打人我可以让墨鱼陪你练练,你就饶了我的壶吧!”

***

嗷嗷嗷,出场了三个男人,都和从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你们喜欢谁都给我留言哈,喜欢就收藏哈,我的动力……

随心随缘

武铭昊手一疼,不由自主地松开手,发愣地看着楚轻狂,似乎神智还没从外面的议论声中拉回来。

二皇子武铭正却一挑眉,拿起武铭昊放下的紫砂壶,细细一看,不禁动容,看向楚轻狂:“这壶是壶痴亲自做的,印款篆刻是金石大师肖洛阳的印鉴,一套壶能同时得到两位大师的手笔,楚兄面子好大啊!”

“哪里哪里,只不过因缘际会,让他们还我一个人情而已!”

楚轻狂微微一笑,用扇子点点紫砂壶:“二殿下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武铭正一笑:“君子不夺人所好!楚兄说的淡然,可世人都知壶痴的一把壶决不是楚兄所说的千金难求!何止千金,说万金也不夸张!壶痴再加上金石大师肖洛阳的印鉴……楚兄这一套壶要是拿去拍卖,那些收藏大师倾家荡产也会趋之若鹜啊!”

“二殿下说的过火了!壶是好壶,也要遇到懂它的人才会欣赏;就像人,也要遇到在乎的人才会珍惜……是这理吧?”

楚轻狂狭长的眼睛瞟过五皇子,淡淡一叹:“这三小姐做的事是可恼,不过痴情一片也叫人扼腕,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啊!无情不似多情苦!”

这话顿时刺激了五皇子,他跳了起来,冲动地叫道:“二哥,蓉蓉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三哥真的把蓉蓉的腿打断了吗?他怎么这么狠心……”

武铭正蹙眉,看了一眼楚轻狂才看向他:“五弟,你昨日才回来,这事慢慢再说吧!三弟说了给你接风,一会他来你别提这事了!”

“不行!蓉蓉出了这样的事我还喝得下他的酒吗?我去看蓉蓉!”

武明昊一拱手,撩开珠帘就往外走,外面一群说的正热闹,突然看到他那怒气冲冲的面孔,立刻茶楼里一片寂静。

武明昊冷着一张俊脸,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蹬蹬下楼了。

郭荥阳愣了愣,冲到窗边往下叫道:“五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声招呼,留下啊,今天小弟做东,请你吃饭为你接风……”

话还没说完,就见五皇子在楼下遇到了三皇子武铭元,武铭元伸手刚要和他打招呼,就被他猛地一把推开,三皇子踉跄了一下被身后的侍卫眼尖扶住才没跌倒。

郭荥阳瞪大了眼,只见五皇子冷哼一声,扭头径直往北而去。

武铭元被他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叫道:“五弟,不是说好为兄给你接风吗?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五皇子听而不闻,头也不回地越走越快,身后的侍卫小跑着追了上去。

武铭正和楚轻狂站在窗前,也目睹了这一幕。

武铭正喟然叹息:“五弟这暴躁脾气该改改了!”

楚轻狂却依窗而笑:“我倒觉得五殿下是真性情,人活一世什么都要思前想后的话……太累!随心随缘最好!”

武铭正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生在皇家,就注定了不可能像他一样随心所欲,这就是所谓的道不同……

爱之深,责之切

萧府,后院一个偏院厢房中,萧从容正静静地爬在床榻上。

老侯爷给她请了最好的大夫上了药,她的棒伤已经好多了。只是两条腿伤筋损骨,要想复原似乎很难!

从大夫悲悯的语气中,萧从容听懂了他的意思,似乎只有求得药谷的断骨续筋膏,否则她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了。

而那断骨续筋膏,据大夫所说,药王老夫子收集了十年才制成三份!一份已经给了他最宝贝的女儿用了;还有一份给了对他女儿有救命之恩的卫姥姥;最后一份据说有个国君曾经给出十万两黄金老夫子都不卖……

萧家还能比一个国君有钱吗?更何况对这样一个“丢人现眼’的三小姐,除了萧老侯爷,其他人更愿意她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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