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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300)

楚轻狂一听就冷笑道:“那我倒希望她成功了,这样她来报仇我也不必顾念苗师父他们……我们已经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懂珍惜的!”

萧从容有些惋惜地叹道:“你的怨念太重了……”

她是觉得苗师父的方法不错,让向兰忘记前尘往事不是更好吗?就像她,淡忘了前世的恩恩怨怨,她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楚轻狂为什么就那么执着报仇呢!

想归想,她也没想责备楚轻狂,各人有各人的处事方法,她不能用自己的规则去覆盖他的规则。

就像她无法把六道管理好,楚轻狂却能做的游刃有余,其中的潜规则不是她这个异世界的人想当然就能做好的,她不用去评判他做的对不对,只要尊重他,相信他有尺度就行了!

“容儿……”

低头想着,没察觉楚轻狂靠了过来,伸手环住她说:“我觉得好幸运,幸亏遇到了你……否则,我会变得像武铭元他们一样,陷在皇位的争夺战中,越陷越深……”

萧从容一怔,就了然他的有感而发。

京城贺家谋反满门被斩的事一传来,楚轻狂一连几天心事重重的样子,萧从容当然知道他不是担心贺家,而是有些心悸武铭正的‘无情’!

贺家怎么说也是武铭正的小皇后的‘娘家’,武铭正怎么翻脸翻得这么快呢?

贺家国难当头哄抬粮价按律当然是死罪,可是这被‘逼’得满门抄斩是不是太过了呢?

贺家一开始就屯粮,武铭正作为一个敏锐的国君,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一直纵容着贺家闹,越演越厉,直到无可收拾时才出手,就这份耐心就够让人佩服的。

萧从容一直暗中注视着事态的发展,比楚轻狂更厉害的是她有一个精明的账房先生,袁鸣在她的教导下已经青出于蓝,两人暗中给武铭正算了一笔账。

贺家的灭门给武铭正提供的不止是大把的银子,国库的充盈,还有贺家拼命揽来的‘产业’。这些产业不止包括贺家本身的,还有大皇子倒台时郭家的所有财产。

郭家这笔财产也是武铭正纵容出来的,对贺家的敛财他完全闭上了眼睛,开始萧从容还以为他是宠爱小皇后,用这种方式来讨好小皇后,可是等贺家灭亡后,萧从容不这样想了。

同楚轻狂一样,她也感到了心悸,武铭正没有用自己的权利去夺取郭家的财产,他只是利用贺家的贪婪去夺取,去疯狂的敛财,而等贺家终于激起了民愤,他才动用了自己的权利去‘名正言顺’地除掉了贺家。

钱财自然归国库,还获得了良好的声誉,这样一石二鸟的计策需要的不止深谋远虑,还有过人的耐心。

萧从容佩服他,冲这一点,楚轻狂不如他,因为他永远都做不到用百姓,甚至是自己最亲的人的血肉之躯铺成他的帝王之路。

而贺家笼络来的郭家的这些财产才是真正的大头,可是在贺家灭亡的查抄中,国库的账簿中根本没有显示出这笔财产的去向,武铭正私自留下了这笔财富想做什么呢?

混乱中百官百姓都只看到武铭正大义灭亲的凌然大义,有谁会追究这笔钱财的去向呢?

萧从容会,她一直不相信武铭正,不仅仅因为前世男友徐正的关系,还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都太理智了!

往好的地方想,萧从容愿意相信他是想建设好武氏,把周边谷梁几国全统一起来,私下留了这笔钱好扩充军队。

而往坏的地方想,萧从容就要怀疑他的动机了,一味地对楚轻狂叫穷,想方设法地让楚轻狂和蜀地掏银子救灾,掏空蜀地他想做什么呢?

司马昭之心……不能不防!

萧从容更是不准清波提那笔宝藏的事了,武铭正留后手,他们如果不留岂不是任人宰割……

她不愿破坏楚轻狂和武铭正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兄弟之情,对这笔财产就佯装不知,没想到忽略了狂公子的智商。

这位人精,从贺家的灭门就敏感地嗅出了里面的危机,独自郁闷了几天,自己想通了。有些事反正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该来就有它该来的原因,勉强不得,就只有接受了。

身在帝王家的孩子,可怜啊!萧从容从众多的历史上总结出来,他们比别人容易受权利的诱/惑,是因为他们离权力太近了!

如果在权力的边缘,看着权力遥不可及还能保持心静,可是太靠近权力的话,谁会看着权力近在咫尺而不动心啊!

而在争夺权力的过程中,恩恩怨怨自是难免的。

贺皇后能为了自己家族的权力漠视武铭正母妃的生存权,武铭正为什么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帝王之路牺牲贺家呢?

谁错了?

谁也没错!

楚轻狂庆幸自己在通往仇恨的道路上,在权力与爱的交叉口遇到她,他觉得是幸,她何尝不觉得是幸呢?

相遇是缘,他们只是这个历史的大齿轮上的两个小齿轮,刚好在错开的时候胶着在一起,彼此相谐,才能一起前进……

番外:国难当头(五)

萧从容和楚轻狂两人边玩边走,赶在大部队前面先到了闽南。

住的仍然是上次楚轻狂住的楚记客栈,只是现在已经改了名字,叫葛记客栈。店老板仍是以前的葛掌柜,这是楚云安走后,楚轻狂把楚记的人招回来后改头换面的店铺。

以前的楚记太张扬,遍布了武氏,楚轻狂在京城一暴露就被武铭元围剿,还好刘掌柜他们及时转移了,才没有蒙受巨大的损失。

鉴于前车之鉴,楚轻狂收回来后就改了店名,每个店铺都由负责人自己起名,他负责管理。只是楚轻狂忙于军务,就把这一块交给萧从容了,萧从容则转交给袁鸣,自己帮忙打理一下,更多的也不干涉袁鸣怎么管。

以前楚云安留下的人,刘掌柜等人都是经商的好料,在萧从容和袁鸣的调教之下,更是厉害多了,半年多就不动声色地把原来楚记的铺面全部重新开张。

这次他们的生意就不仅限于武氏的土地,还做到了呼延国,濮阳等周边国家。就拿这次天灾来说,他们的生意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武氏受灾,周边的呼延,濮阳旱情没那么明显,他们的米粮充足,幸灾乐祸地看着武氏受灾。

楚轻狂的影子楼把这些消息反馈给楚轻狂,楚轻狂再上报给武铭正,武铭正就动了打战抢粮的念头。

萧从容闻讯笑道:“为什么要打战?你们男人除了打打杀杀就没有其他的良策吗?抱了抢粮的念头去打战只会遭到人家顽强的抵抗,我敢说你们除了劳民伤财不会有什么收获。我有一计,可以解武氏缺粮的忧患,就看你们愿不愿意相信我!”

楚轻狂自然是愿意相信萧从容的,武铭正就没那么容易相信,问道:“楚王妃有什么良策,何不说来听听!”

萧从容睿智地一笑,说:“哄抬粮价。”

“哄抬粮价?”楚轻狂和武铭正互看一眼,都露出惊讶之色。

楚轻狂失笑:“容儿是不是昏了头,现在粮价已经够高了,百姓都买不起米,你再哄抬粮价,真想逼民造反啊!”

武铭正也摇头说:“这方法没用啊,怎么能解武氏没米的忧患呢?”

萧从容失笑说:“我就说你们不相信我,那我就辛苦一下,给你们讲讲其中的道理,愿不愿意冒险就看你们的意思了!”

她转向楚轻狂,正色问道:“轻狂从商多年,你说商人最重的是什么?”

楚轻狂毫不犹豫地回答:“利!商人最看重的是利!”

“对,商人谋利,这是千古不变的缘由。没有利,商不成商,也无法促使商人走南闯北,东贩西卖。所以商人最重的是利!”

萧从容微笑着看向武铭正,说:“世人都只道哄抬粮价是弊,的确,发国难财这样的行为令人发指,可是从商人的角度来说,他们没有错。奇货可居,他们有粮,为什么不乘机卖高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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