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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又抢走和亲的九郡主啦(75)

“三师父,二师父和五师父又打起来了。”小九郡主蹲在三师父身边说,“她们快要把你院子里的梨花打坏了。”

三师父淡定劈柴:“嗯。”

小九郡主又说:“二师父把你埋起来的酒也喝掉了。”

三师父又捡起一根柴火,头都没抬:“她埋的。”

哦,这个道理她懂,二师父埋的酒,二师父自己挖出来喝了,没毛病。

小九郡主听见后院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不由担心:“三师父,二师父和五师父快要把你的院子拆了。”

三师父依旧专心劈柴:“再建。”

小九郡主觉得三师父说得也有道理,想了想又说:“三师父,五师父说二师父喜欢你,你喜不喜欢二师父呀?”

三师父劈柴的动作一顿。

小九郡主满怀期待地望着他:“你们会成亲吗?等你们成亲了,我可以不练功,休息一天吗?”

三师父终于不劈柴了。

三师父直起身。

三师父将柴刀放进她手里,瘫着一张脸说:“把这里的柴全劈完,劈不完不许吃饭。”

小九郡主:“……”

小九郡主:“???”

小九郡主傻眼了,这不是她的三师父,三师父从来不会一次说这么多话,更不会罚她去劈柴!

之后九郡主就在梦里劈了一夜的柴,隔天一早醒来时腰酸背痛,整个人像是刚被二师父痛揍了一顿,连胳膊都快抬不起来。

三师父果然是我永远的噩梦。九郡主痛苦难耐地想。

她嘶着气坐起身,一边活动僵硬的手脚,一边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

我打赢了。九郡主后知后觉地想。

昨晚她太高兴了,一晚上赚足了七百两白银与三百两黄金,一时激动便请整栋楼的参与者们喝酒,自己也喝光了半坛子的无极酒,最后还是死拽着阿月的衣裳要他背自己回去。

她太理所应当了,以至于没有人怀疑他们的关系,甚至还有人瞎起哄。

少年低下头轻嗅她身上的酒味,有些无奈,没有背她,反而将她打横抱起,她迷迷糊糊中又闻到那股让她心神恍惚的香味,忍不住更加向他靠近,搂住他的颈项,埋首在他肩窝咕哝。

“阿月。”

他应一声。

“阿月阿月阿月。”她不厌其烦地重复,像是只会说这两个字。

他也不厌其烦地应着,声音里带笑。

“阿月,我是阿酒,举杯邀明月的酒,”她的声音越来越含糊,“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人声吵闹,有人划拳干杯,有人唱歌跳舞,还有人把擂台当做鼓胡乱击打一通。

她仿佛听见少年说了什么,三个字的,可是其他人的声音太吵,她听不清,越是努力去听,越是听不清。

想不起来。

九郡主死活想不起来少年昨晚说的那三个字是什么,狠狠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自我郁闷。

九郡主想,所以他究竟叫什么名字?我要不要直接去问他?可是以前都没问过,现在突然问起来,他会不会觉得我意图不轨?可是我没有想对他意图不轨……好像也不是一点没有……?

想到这,九郡主竟然愣了下,仿佛大晴天的迎头而来一道霹雳,屏住呼吸,缓缓睁大眼睛。

她太震惊了,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仅一扇月牙窗之隔的外室中竟然有人。

·

少年坐在桌前,从容剥了一碟子的坚果与瓜子,依旧是一身黑底红纹的劲衣,衣着装扮几乎与昨日无异,唯独右耳换上一只新的耳饰,小小一朵桃花悄悄藏在他耳后,谁也看不见。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头子,老头直勾勾瞪着他,表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复杂,如果不是少年尚且坐在这里,老头早就冲进内室将睡觉的九郡主呼噜起来了。

他越是焦灼,对面的少年越是闲适。

少年剥完一碟果子,接着剥第二碟,他手边已经放了三碟瓜子,两碟果子,一碟去了核的糖葫芦。

他还嫌不够,低垂着乌黑眼睫慢悠悠地继续剥,剥完也不打算给客人尝尝。

副岛主忍不住想问他究竟想剥几碟,剥完又不吃,摆在这里给谁看?能不能快点剥完,然后他们俩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

少年放下瓜子,喝了口冷掉的茶。

副岛主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少年肩头那只颜色艳丽的蛊立刻弓起身露出尖利的牙齿。

副岛主重新闭上嘴。

苗疆人都好烦啊,动不动就放蛊吓唬人。

昨晚有人想强行闯进来找那踢场的少女,少年眼皮都没抬一下,那人却惨叫着捂住耳朵跌倒在地,指缝里满是鲜血,耳朵被不知从何而来的蛊咬掉半只。

众人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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