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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又抢走和亲的九郡主啦(61)

隔壁驶过一艘小船,有人站在船头,听见这话嘲讽地轻嗤:“姑娘家的也想舞刀动枪,真是不自量力。”

九郡主不高兴地瞥过去,对方是一名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怀中抱剑,故作潇洒,迎着冷风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船头,跟个石头柱子似的。

九郡主纳闷:“现在连猪都会说话,真是稀奇。”

不等那人发火,九郡主撩开船帘重新钻进去,同时大喊:“阿月阿月,你听见了吗,方才外面有猪在哼哼……”

里面的人敷衍答:“听见了,等会就把他宰了,你是想先挖眼睛还是先割舌头?”

“先砍耳朵啦,我想吃凉拌猪耳朵。”

船外那人听他们如此旁若无人地对话,气得火冒三丈,正要说什么,后面突然撞上来一艘船,连带着他的船头狠狠拐弯,一下子撞到旁边的船头。

乌蓬小船猛地一颤,九郡主进去后还没来得及坐稳,反被这一下颠得再次扎进少年怀里。

脑袋磕到他下颌,有点硬,撞得她脑门疼,手指压着他腰侧的银链子上,硌手。

少年单手撑住船壁,另一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扶起来,微微蹙眉,眼神不善地瞥向船外。

九郡主眼含泪水,揉揉撞疼的脑门,嘀咕:“怎么回事?”

外面的船夫与谁交谈,最初只是平和的对话,接着听见对方趾高气昂的声音:“坐这种小破船的能是什么尊贵的人?再尊贵能有本王尊贵?随便给点钱打发了就是。”

船夫被对面这位不知从哪来的大少爷气得脑子里嗡嗡叫。

对方坐着一艘华丽的大船,一路驶得极快,也不管前面是不是有船,一条直线走到底,撞到谁便嚣张地扔下银子。

船夫是个普通人,不敢与这样非富即贵的大少爷作对,只得忍气吞声捡起银子。

大船上的少爷专门守在船头扔银子,他享受这样的瞩目,眼风一撇就盯上旁边那艘小船,侍从察言观色立即送上一袋子银子。

抱剑的蓝衣男子怒目冷视,然后小船又被对面的大船狠狠撞了两下,蓝衣男子一时没站稳,噗通摔进水里,溅起老大一朵水花。

大船上的少爷顿时乐了,一连扔出好几块碎银子打水漂,恰有一块击中蓝衣男子的脑袋。

蓝衣男子痛呼,双手拍打水面狼狈地在水里扑腾,手中的剑也沉下了海,想要与那船上的大少爷拼武力,却在见着那少爷身旁的魁梧侍卫而心生退缩,最终只能灰溜溜地爬上小船。

船夫眼中浮现不屑。

大船的少爷一口气撞了两艘船,心生骄傲,随手扔下两袋银子,瞧见两艘小船的人都敢怒不敢,这才快活地拍起手来:“本王今日心情好,不与尔等草民计较,下次若要再拦着本王的路,叫人拆了你的船。”

船夫:“……”好想拿银子砸爆此人狗头。

大少爷那几句话刚说完,就见那艘最不起眼的乌篷船内有人漫不经心撩开了船帘,少女看似普通的容颜映入他眼中。

大少爷最初看见的是那双眼睛,有一刹那的眼熟,身体反应快于大脑反应,竟吓得一屁股从船头摔下去,脸色煞白。

侍从大惊失色,连忙将大少爷扶起来,反而被脾气暴躁的大少爷反踹开。

“滚开!”

大少爷哆哆嗦嗦捂住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中安慰自己那个家伙正在被通缉逃亡中,这会儿应该藏身西域或者北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说服自己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皮,见着少女的全貌,虽有几分相像,但仔细看必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那家伙嚣张得很,这姑娘倒是瞧着有几分乖巧。

提心吊胆的恐惧顿时散去,少爷扶着侍卫的胳膊站起身,尽管腿还有点软,但他装得很是盛气凌人,不三不四地上下打量着那姑娘,恶毒评价:“真丑,简直脏了我的眼睛。”

九郡主:“……”

现在这么嚣张,方才见到她被吓得摔下船的不知道是哪个。

头发上的易容蛊听见那位大少爷的嘲讽,又不开心了。

九郡主安抚着小易,偏转视线,古怪地望着大船上那位虚张声势的大少爷。

这人她熟得很,只是她着实想不通为何会在这种地方瞧见他,这种大少爷就该留在京城,表面前呼后拥,背地里再被人套上麻袋揍两顿。

看来她以前将他揍得轻了,嘴巴仍旧臭不可闻,真是不长记性。

那人正是京城的小王爷,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最小的那位,今年才十六岁。

先皇临终前一晚,小王爷生母恰好怀了龙嗣,这小王爷仗着身份高贵,一向说一不二,除了没杀过人放过火,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皆通,京城里的世家纨绔全以与他玩乐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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