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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又抢走和亲的九郡主啦(187)

屋子里的碳火噼啪一声,温度逐渐上升。

九郡主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上下腿调换了一个位置,说:“那我先问你第一个问题,你真的认识陆听雪吗?”

少年看她一眼,她强调:“我要听实话。”

“我没想说假话。”少年笑了下,“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回答才算合理。陆听雪和我……说认识不算认识,说不认识也不准确,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可是那个糟老头子说你和陆听雪是朋友诶。”

“那只是他以为。”

“那你和陆听雪不是朋友吗?”

“我没有朋友,阿九。”少年掖了掖松垮的被子,停了一瞬,改口,“周不醒勉强算一个。”

“勉强算是吗?”

少年选择跳过朋友的话题,似乎是觉得屋子里暖和多了,伸出手抓了把瓜子,一边不疾不徐地剥瓜子,一边勉为其难回忆着说:“我七岁那年被我师父带来北域……”

“等等,你师父又是谁?”九郡主睁大眼,“是不是很厉害的一个隐藏人物,像我几位师父那样?”

咔吧一声,少年指尖轻易剥开一颗瓜子,他没什么情绪地哼笑了声。

“只是一个挑嘴又自大的老头而已。”

“可是这样的人物在话本子里一般都是隐藏的大人物耶。”

“那他应该没办法隐藏了。”

“为什么?”

“死了。”少年对她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我杀的。”

九郡主愣了下,她看着少年像是在笑又不像是在笑的目光,莫名有些不安,并非害怕,而是担忧。

少年面带深意地说:“阿九,传言没有错,我就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人,我连自己的师父都敢杀,阿九,你怕不怕?”

九郡主和他对视片刻,仔细想了想,拖了拖被子,坐的离他更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说过不会杀他吗?”

“没有。”

“那你会杀我吗?”

“不会。”

九郡主放心地坐回去,抬抬手示意他继续说,顺便嗑了一把他塞过来的瓜子。

少年有些无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九郡主认真说:“我信啊,如果我不相信你说的话,那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呀。”

少年剥开两颗花生,又听她细细地说:“如果我不相信你说的一句话,那你以前或是以后说的任何一句话我都有可能怀疑,可是我不想怀疑你,既然选择信任你,我当然要一直一直信任你,我一点也不想怀疑你说的喜欢我……”

说到这里,她奇怪地停住了,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呆滞。

少年用瓜子和花生没能吸引她的注意,抬手在她眼前挥挥:“阿九,你想什么?”

九郡主抓住他的手,满脸震惊,音调上扬喊:“阿月,你没有说过喜欢我!”

少年:“……”

少年试图提醒她:“我说过。”

她喝醉那晚说过,隔天她就忘了这件事,他便没有再提。

“你没有。”九郡主愤怒了,“你只说过希望我眼里只有你心里也只有你,可是你没说过喜欢我,我都和你说过喜欢你,你没有说过!”

九郡主爬了起来,身上披着被子在床上到处走,委屈:“你没说过,阿月你没说过,你不喜欢我……”

“喜欢。”

少年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到怀里,低头。

……

九郡主咳嗽着坐回去,假借收拾掉到床上的瓜子遮掩自己的害羞,用飘忽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讲故事。

少年不剥花生和瓜子了,屈起双膝,两手搭在膝盖上,侧着脸看她收拾东西,慢吞吞地继续说。

“我那老头师父贪嘴,什么东西都敢吃,连我的蛊都敢尝两口。他听说北域有人以身饲养寄心蛊,便要带我去北域找寄心蛊带回去养几只给他当零嘴。”

“等等,寄心蛊是什么蛊?”九郡主乖乖举手提问。

“寄宿在心脏上的一种蛊。”少年说,“寄心蛊分子母蛊,母蛊控制子蛊。母蛊死了,子蛊也会立刻吞掉寄宿的那颗心脏,子蛊死了母蛊倒是没有太大影响。”

“这样好不公平啊。”九郡主愤愤,“如果坏人用这种蛊控制了好人,逼迫好人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那不是很痛苦吗?”

少年眨了下眼,坏心思地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到了北域,见到母蛊主人之后,对母蛊动了点手脚。”

“咦?你做什么啦?”

“我把子母蛊调换了。”

如此一来,原先的子蛊主人变成母蛊主人,母蛊主人变成子蛊主人,两个人的主次位置完全颠倒过来。

九郡主懂了:“你肯定很讨厌原来的母蛊主人。”

否则按照他的性格,完全没必要掺和这种事,他只会托着下巴嗑着瓜子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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