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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又抢走和亲的九郡主啦(163)

周不醒搅混水道:“毕竟是早熟的孩子,可以理解。”

九郡主转而想起另一件事, 睁大眼瞪向事不关己的少年:“等等,阿月,你也看过那种书?”

无辜被牵扯的少年:“?”

少年微笑:“你说哪种书?”

九郡主欲言又止。

宋长空崩溃:“你们胡说什么?我偷看的明明是我哥的睡前故事书!”

“……”

因为这一出误会,宋长空满脸通红地抓起棋盘追着周不醒打,打着打着打到门外,九郡主失去了棋盘没办法下棋,百无聊赖地抛棋子又接住,从一颗棋子抛到两颗三颗四颗……

第九颗棋子没接住,她弯腰去捡,一转头发现少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是不是发现我抛棋子也特别厉害?”她伸出两只手比了个十,颇为骄傲道,“我最多可以一只手连续不断抛十颗棋子,今天是失误,等下看我抛十颗棋子。”

少年笑了,单手托腮眉眼含笑凝着她,张口就夸赞道:“嗯,阿九可真厉害。”

九郡主笑弯了眼,尝试两只手一起抛棋子。

少年抬手接住她抛弃的棋子,一颗颗放回塌上,继而转过脸,屈指蹭蹭她脸颊,在她愈发不解的目光下指尖缓缓下滑,轻捏着她下巴,不带任何暗示地笑了下。

“阿九,你以为宋长空从我房间偷走的是什么书?”

“……”最后一颗棋子啪嗒掉到衣裳上。

九郡主心想这个话题不是已经带过去了吗?他为什么又要扯回来?

少年对她控诉的眼神视若无睹,稍稍倾身,很懂地追问:“我之前就想问,你这么懂,是不是以前看过不少?”

九郡主心虚地移开眼,假装忙碌地捡起衣裳的棋子,小声说:“也许我可以解释……”

“嗯,那你解释?”少年好整以暇地收回手,垂着眼睇她,等她的解释。

九郡主卡住,没想到他竟当真接下她欲盖弥彰的话茬,半晌才抬起脑袋诚恳道:“其实,那些书都是我六姐姐的。”

她说的是实话,六郡主喜欢看民间故事,下属替她搜寻故事集时,偶尔不注意就会掺进来一些封面正经但内容极其不正经的故事书。

九郡主曾偶然从六郡主的藏书中,恰好挑中这么一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故事书。

“真的只是恰好。”她掩耳盗铃地强调,“后来我二师父和五师父打架的时候发现我藏起来的小人书,我两位师父非常生气,提着我耳朵训了我一整天,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敢翻过小人书。”

说到这,她有些心虚地屏息,语气放得很轻,试探性地问:“阿月,你真没——好的你没有!我知道了你真的没有呜疼疼疼……”

少年松开捏她脸颊的手指,瞥见温白的肌肤缓缓浮起被捏手指捏出来的红印子,像万里积雪中落下的一点红梅。

少年不知想到什么微微拧起眉,侧开眼,随即又抬眸从眼尾窥了眼那抹红。

似是察觉自己的心理可能有点变态,他重新压下眼睫看着自己的手指,神色不动地平心静气。

九郡主揉揉脸,认为他这回真的把她掐疼了,哼声:“阿月,我生气了。”

她表情严肃,再次强调:“我,很生气,你懂我意思吗?我很生气。”

少年抬起眼,乌黑眼底映着她的脸,像是在笑:“我懂你意思,你很生气。”

她转过脸,让他近距离地、仔仔细细地看清楚她脸上被掐出来的印子:“是不是红了?你看看,你掐的,你掐红的,你认错吗?”

少年垂着眼看了片刻,在她准备撤身前的一瞬,低头轻吻在她脸颊的红印上。

末了,微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大片绽开的红晕上,懒懒道:“认错。”

九郡主呆了会儿,顶着燥热的脸提起裙子跑了,跑到一半又跑回来,捧着少年的脸迅速在他左脸亲了一口,亲完好似占了天大的便宜,拔腿就跑,头发上的铃铛叮铃叮铃地响。

少年捏了捏微微发烫的耳垂,凝视着她逃跑的背影,抬手挡住下半张脸,闷闷笑了声。

·

周不醒决定今晚守株待兔,少年一夜未眠,困得要死,回去睡觉了。

周不醒兴致勃勃在茅房附近设下好几个陷阱,九郡主说:“我觉着正常人不会中招的。”

陷阱布置得太明显了,可能只有瞎子才会中招。

但周不醒很自信,因为他以前用这种陷阱捉到不少试图偷他钱的小屁孩。

九郡主觉得这样肯定捉不到那两个暗杀者。

周不醒说:“你信我,要是我的陷阱没用我马上跳海自杀。”

倒也不必如此苛责。

九郡主觉得周不醒如此自信一定有他的理由,于是半信半疑地蹲在角落守候暗杀者,守到大半夜实在守不住了,拉着少年就要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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