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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又抢走和亲的九郡主啦(131)

“阿九。”少年再次唤了声。

九郡主这才转身轻巧跳上两级台阶,注意到他衣裳上的银饰全都不见了,心生奇怪:“你衣裳上怎么没有亮闪闪的东西啦?”

少年看了眼她白皙的脸颊,实话实说道:“继续留着的话,以后不方便抱你。”

九郡主愣了下,压着嘴角的笑一头扎进他怀里,不知碰到什么地方,他闷了声,她仰头:“怎么了?”

少年拢进袖中的手指痉挛一瞬,喉间轻动,险些溃散的眸光逐渐落在她疑惑的脸上,到了嘴边的话费力压回舌尖,扯了个漫不经心的笑:“没什么,我怕痒,你一碰我就痒。”

“咦?以前好像没有啊。”

“哦,大概是后遗症吧。”

“后遗症?”

“被你咬过的后遗症。”

“后遗症还能从你脖子蔓延到你腰上?”

少年面不改色道:“那是你太小看你对我的影响力了,自信点,后遗症接下来还会蔓延到全身。”

九郡主呆了呆,迟疑:“你是在跟我说情话吗?”

少年用食指摁了摁眼皮,假装没听见。

九郡主神采飞扬地催促道:“那你再说几句,我爱听。”

少年说不。

九郡主催不动他,只好揉了揉自己有点烫的脸颊含糊地说:“好吧,那你要跟我说什么,一定要单独说。”

少年掌心覆在她颈间的绷带上,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动了动嘴角:“阿九,我……”

他似是无法忍受说出这句话带来的后果,屏息专注地凝视着她生动的眉眼,再次开口的声音喑哑:“对你种的蛊……”

这时,门外倏地传来云渺的声音:“不好了,阿九,季炎鹤死在水域了!”

·

季炎鹤最终死于蛊虫反噬。

“原来蛊虫还会反噬主人?”

“练功的人能够走火入魔,蛊虫反噬主人很奇怪吗?”宋长空嫌弃地说,“你们对我们苗疆究竟有什么误解?”

众人扭过脸当做没听见。

宋长空借机瞧了眼自家哥哥,他除了脸色比以往稍白了些就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心里嘀咕着周不醒和阿月私底下搞什么东西又不带他玩。

大早上的他还没睡醒周不醒就踢开他房门,神情严肃地要他去找阿月,并且盯着阿月不许他再擅自动蛊,甚至连内力也不能用。

周不醒很少这么严肃,宋长空以为自家大哥快要死了,吓得脸色煞白从床上跌了下来,周不醒真正折腾一整夜,困得要死,屁都没放一个,臭着脸把堂堂少主撵走,自己霸占了自家少主的床。

宋长空对着空气愤愤踢了一脚,等你睡醒我就鲨了你。

走到半路恰好遇见刚从内岛出来的阿月,便一路同行了。

无极岛关押罪人的地方是一处单独的水域,设在无极山后山靠海的地方,故而叫做水域,周围布下阵法,守卫的人并不是很多。

无极岛素来与世无争,关押的罪人大多是本土犯了小错的人,守卫的人也不多,这次因季炎鹤而额外增加一部分阵法和人手,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死了。

云澜问:“可是季狗贼的蛊为何突然反噬?之前血蛊大爆发的时候他都能撑住,为何这次用了断续膏后反而死得更快?”

宋长空本想说我哥更擅长这种事你们问他啊,到了嘴的话及时咽回去,毕竟这些人只当他和阿月是朋友,如此为阿月隐瞒身份也好。

宋长空使出毕生所学,总算是给了个答案。

“这人身体里的蛊死得一只不剩,蛊和人算是同归于尽。血蛊不易养,养了血蛊的人这辈子也别想摆脱血蛊,血蛊死光了他人也会死,但他人死了血蛊却不一定会死。像这样血蛊和人一起死掉的情况,只能说明他的血蛊死光了,至于血蛊为何死光……”宋长空想了想又说,“不同的人体质不同,养出来的血蛊也不太一样,你们最好查查这人死前吃了哪些东西或者闻了哪些东西,总该是有什么东西是引起血蛊暴动后才反噬主人的。”

他刚说完,外围的九郡主就捂着鼻子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发现所有人忍不住看她,她讪讪地后退半步,想说什么时没控制住又开始打喷嚏。

少年的衣袖被她拉起来捂鼻子,却还是受不了地打喷嚏,打得眼圈都红了,眼泪汪汪地看着蹙眉的少年。

云澜道:“阿九姑娘是不是伤寒了?”

九郡主当然没得伤寒,少年蓦地想起什么,一面抬手以手轻捂她口鼻,一面环住她将她往外带。

“银环蛇草。”少年瞥着面目全非的尸体,嫌恶地撇开眼,“你们最好检查一下附近是不是有银环蛇草。”

九郡主对银环蛇草有特殊反应,只要接近银环蛇草就会不停打喷嚏,之前在苏大夫家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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