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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圈宠下堂妃(111)+番外

他作为莫玄战最好的朋友,当然知道赤骥对莫玄战的意义,那已经不同于一匹马,而是家人般的存在。莫玄战没家人,赤骥就是他的家人,甚至是老婆,孩子,如今赤骥被伤成这样,眼见不能活了,莫玄战可怎么办呢?

“你妈的,谋反就谋反,我让你们这帮走狗都为赤骥陪葬!”鸣蛰吼着,拔剑冲了过去。

韩弘毅和赵垨护住了莫玄战,乐震慌忙下马去检查赤骥,马身上全是血,把马鬓毛都染红了,赤骥似乎已经无力挣扎了,头垂在地上呼呼往外喷气,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莫玄战……

乐震眼睛顿时就湿了,赤骥明显是不行了。他不知道怎么和莫玄战说,只好默默地起身去帮莫玄战挡着箭矢,边示意莫玄战去看看赤骥……

乐震心里也和鸣蛰一样,充满了懊悔,他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帮金小敏,赤骥也不会死,所以也可以说,是他们间接害死赤骥的!

☆、从此你是你☆

莫玄战哪敢看赤骥,从刚才冲下来看到赤骥时,他的脑中就只剩机械的杀杀杀几个字,似乎只有杀完他们,赤骥才不会死……

可是乐震的眼神让他知道逃避的无用,转头一看,赤骥流泪的样子就让他鼻子一酸,不顾一切地跪了下来。

“赤骥,你不会有事的,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出去,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他慌乱地抱着赤骥的头,不顾鲜血抹红了手,不知所措地叫着。

只有这一刻,他不是敌军害怕的莫大将军,不是那个弟兄们敬仰的玄哥,也不是青楼里花名远播的浪荡子。他只是莫玄战,一个会害怕生离死别的普通人,又或者是一个害怕失去挚爱玩伴的孩子……

乐震他们背对着他,听到他无措的喊叫声,谁也没敢回头,更没谁敢笑他的失常彖。

杨问春悄悄抹了抹泪,护着失去一只手臂的赵垨,牢牢地守在莫玄战和赤骥的前面,虽然拼命想看看赤骥怎么样了,却不敢回头……

几人也不知道能抵抗多久,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能抵抗多久是多久吧!

正僵持不下,就听到有人叫道:“前面的,都住手,出来一个回太子问话,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洇”

张业本想当没听见,那人飞马跑了过来,嚷道:“你们是哪支队伍,没听见问话吗?北齐太子殿下在此,谁上来禀告一声,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是谁在此堵路扰民!”

这次张业不能装听不见了,挥手让弓箭手停下,自己上前说:“回殿下的话,末将是骆将军座下张业副将,奉骆将军的命捉拿逆贼莫玄战,阻碍了殿下去路,还请太子殿下见谅,我们速战速决!”

“慢着……莫玄战……本宫记得今日是莫将军大喜之日,本宫正要去喝喜酒呢,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变成了逆贼?这是怎么回事啊?”那边又过来一人,可不正是北齐太子齐天佑啊?

鸣蛰等人虽然平日是支持四皇子,那也是看在骆家的面上,此时和骆家撕破脸,只要不是骆家的人,都是救星啊!

鸣蛰上前禀道:“回太子话,前几日皇上给莫将军赐婚,莫将军并没有接旨,被骆将军打了二十军棍关进了大牢。后来是骆将军代莫将军接了圣旨,今日给莫将军举行婚礼才把莫将军放了出来。莫将军不愿去酒楼,就被骆将军当成逆贼斩杀。莫将军给我北齐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怎么能因为儿女之事被当成逆贼呢,这不是逼人太甚吗?还请太子殿下为莫将军做主,还莫将军清白!”

齐天佑已经走近,看到被他们几人围在后面的莫玄战和那匹全身插满箭,已经奄奄一息的赤骥,他也忍不住愕然。莫玄战被逼婚的事他是知道的,也是因为想看热闹才来参加这场婚礼,哪知道竟然看到这样的事,一时脑子飞速地急转着。

莫玄战这是和骆家闹翻了吗?那不正好,骆家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自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敌人……如果能把这敌人转化成自己的人,不是更好吗?

“胡闹,婚姻事大,可是国更大,莫将军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怎么能因为不愿意娶妻就被指为逆贼呢!都要这样,以后谁还敢替朝廷效力啊!这事本宫管了,本宫这就进宫请父皇收回成命,在父皇没有定夺之前,任何人都不准再为难莫将军,听到了没?”齐天佑厉声说道。

张业有些不甘:“殿下,末将是听从骆将军的命令……”

“大胆……你是在告诉本宫,本宫不配指挥你吗?还是说骆将军的命令比皇上的更有用?”齐天佑脸色沉了下去。

张业吓得跪了下来:“末将不敢,末将不是这意思!”

“哼,本宫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本宫说了不许为难莫将军就不许为难,你要是敢再动莫将军一下,本宫可不需要请示骆将军和皇上,有权对你先斩后奏。”齐天佑威胁道。

张业无奈:“末将听令……”

他挥手让弓箭手收兵,有些不甘地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抱着马头的莫玄战,正好莫玄战也抬头看他,两人的眼神对上,张业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莫玄战的眼睛好可怕,布满了红丝的眼睛像恶魔一般,阴冷地看着自己,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相信自己的头在这一刹那就没了。

他立刻知道自己和莫玄战的仇这次是真正的结下了,害他的赤骥死了,这下惹到这狼窝里出来的野性未泯的男人了,未来的日子决不会好过。

一时张业有些后悔,刚才应该加紧攻击,将莫玄战和他的人都射死,现在晚了,以后要找到这样的机会只怕根本不可能了!

起身,张业有些愤愤地带着人回去向骆将军复命。

***

酒楼的后院,一间休息室里,金小敏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一身霞帔红得耀眼,她脸上的脂粉都掩不住她的焦虑。

“他们怎么还不来?”

金小敏第一百次自言自语地问着,又自言自语地回答:“应该在路上了吧!”

外面宾客的热闹声不时传来,金小敏又幸福又惶恐,幸福的是一会她就可以成为玄哥哥的妻子了。惶恐的是,不知道玄哥哥要是不来,或者乐震他们要是不帮自己,临时变卦,自己该怎么办?

正想着,见到骆红蓼和司眴的姐姐司琳儿一起走了进来,金小敏立刻高兴地迎了上去,叫道:“红蓼姐,琳儿姐,玄哥来了没?”

“在路上了!”骆红蓼笑着说:“你就放心吧,他不会不来的!瞧把你急的,这喜帕都不盖了!”

金小敏脸红了,垂头说:“人家心焦嘛!红蓼姐还笑人家!”

“来,快把喜帕盖上,一会我让丫鬟来牵你去拜堂!”骆红蓼将她推到了床上,拿过喜帕给她盖上。金小敏安安心心地让她摆弄,似乎有她们在,自己的心就定了下来,什么焦虑都没了。

“琳儿姐,你怎么不说话啊?”金小敏静了一下,感觉司琳儿从进来就没说过话,她又忍不住心虚起来,一边搅着手指一边问道。

“说什么?”司琳儿的语气有些冲,炮竹一样一开口就带了火星子。

金小敏不敢接话,自己做的这事的确见不得人,乐震他们是觉得自己可怜不忍责备她。司琳儿却是从开始就不赞成,等听到莫玄战被打被关在大牢里时她气得就没理过自己。

今天还是杨问春说会去请她,估计是杨问春帮她说了不少好话她才赏脸来的。金小敏哪还敢问她为什么发火啊,只恨自己多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她没答话,怯怯地缩了缩头,司琳儿见状,到口的怒喝又咽了下去,想着她今天大喜之日也不该责备她,再说生米都快有一半做成熟饭,外面那么多宾客都等着吃喜酒呢,难道还让她取消吗?

就叹了一口气,在一边坐下来,连骆红蓼都不理。

骆红蓼和她不熟,是在门口遇到一起进来的,见她大大咧咧的样子,不是很喜欢她,和金小敏说笑了几句,见她蒙着喜帕也没劲,就借口出去找姐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