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浪漫主义(4)
5.双相障碍简单说就是躁狂和抑郁交替发作,很痛苦,也有个别称叫天才病(我个人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别称,尽管它有一点道理)。不知道看我文的朋友有没有正在经历或曾经经历过这种痛苦的,想说你们都辛苦了,坚持到现在已经很棒很棒了!
6.这篇文我尽量少说些作话,提供沉浸式阅读体验!
7.下一本,想写《她的小星星》,从年少暗恋到都市相知的甜文~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戳一下专栏点一个收藏,收藏够了才好开呀~~再次感谢大家过去一年的陪伴,万事如意有点困难的话,就祝大家事事顺心,天天快乐有些难的话,嗯,不开心也可以~只要心是自在的,怎样都好啦!
8.悄咪咪问一句:截止到目前,我写的文应该都不算虐...吧?
第2章
“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声起门关,前一秒还中二十足的向姑娘,这一秒对着紧闭的门一脸茫然。
当了一次好人,不仅一句感谢没收到,还被赶了出来,可以说,天底下没有她这么倒霉的好人了。
这么想着,向笙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周郁对她的排斥已经从写在脸上转换成了实际行动,她自然也没有继续贴冷屁股的道理。
她和周郁现在只是陌生人。
她叹了口气,边下楼梯边说:“得,算我多管闲事了,回见了您呢。”
周郁听着向笙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松了口气。
她绕过“尸骨未寒”的玻璃杯,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摸出了半瓶消毒酒精和一袋开着的棉签,也不管它们在不在保质期内,一股脑地用在了伤口上。
要说这个天杀的病带给周郁什么好处,延迟疼痛感算一个。
但也只是延迟,该她受的罪一点也不会少。
“啊!”周郁倒吸了口凉气,整个人陷在了沙发里,霎那间,伤口被惯性撕扯开,疼得她一激灵,两腿自然成直角屈着,脚尖笔直朝向天花板,脸皱成了一副抽象画,本就没几斤肉的胳膊疼得上下扑通,像极了在烛火里挣扎的扑棱蛾子。
直到傍晚,满地的狼藉才被清理干净。
被搁置良久的药瓶横七竖八的躺在电视柜里,周郁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往手心里倒了两粒,就着唾沫吞了下去,苦味沿着嗓子眼弥撒开来。
她猛灌了几口水,待苦味散去后,喃喃地说,“救我?我自己都救不了我自己。”
周郁二十六年的浅薄人生里,她所有的挣扎也好,苦楚也罢,都是自己掰开揉碎,然后混着血肉吞进肚子里熬过去的。
不光是她,世人大多如此。
凡尘纷扰,自渡已难,谁会有闲心拉你一把?
周郁很阴暗的想,如果有这种神人,要么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要么是闲到世间少有的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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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华市人民医院精神科,心理治疗室。
黎枳看着眼前笑容得体、谈吐大方的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向笙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破绽,关切地问:“黎医生?”
黎枳叹了口气,正视着她的眼睛,说:“周郁,我是医生,保护患者的个人隐私是我基本的职业操守,请你信任我,可以吗?”
周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生动了起来:“黎医生,我来的时候看到贵院马路对面新开了一家咖啡厅,您有什么好的推荐?”
——得,说了白说。
黎枳第一次见周郁是在急诊上。
周郁吞了半瓶安眠药,值班的医生护士正围着给她洗胃,她本想离开,却在转身时对上了周郁的眼睛。
和大多数自杀患者被抢救时的眼神一样,周郁的眼睛里无外乎麻木、茫然、无措这几种情绪。
黎枳原以为周郁是懦弱的弃生者,但却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在她的眼睛里窥见了一簇不甘的火苗。
有人想拼命抓住一线生机,有人在这里却一心求死,世间所有的无解和针锋相对都可以在医院这个罗生门中和谐相融。。
一开始,黎枳认为周郁得的病是抑郁症,周郁对此也没有否认。
但随着两人接触次数的增多,她发现周郁的病情远没有抑郁症这么单纯,她的情绪并不是单一的抑郁,而是在躁狂和抑郁中转换,每次发作都要4-7天左右。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周郁被告知她得的不是抑郁症,而是躁郁症。
她被误诊了六年。
黎枳想帮周郁走出来,但周郁在知道自己得了躁郁症后,一直和她打着“我很好我没事”的太极拳。
三年来,每次见面,周郁都是说些日常趣事,好像她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医患,而是朋友。
黎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名片,推到了周郁面前,说:“这是我的一个师兄,他的学术造诣比我更高,他比我更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