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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574)

包子满脸绯红地嗔道:“你有正型没正型,儿子还在呢。”

此情此景,我突然就明白那句“二人世界”的含义了。难怪许多小年轻结婚都先不要孩子,小东西再小,注定是一路诸侯,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我们既是一家人也是彼此争风吃醋的对象,时而一致对外时而俩俩结盟,包子是秦朝大司马,不该是楚王,看样子这家以后我是稳居第三把手的地位,正所谓朝秦暮楚,有的受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话说这半年素过来的男人真的像狼一样警醒,包子起来给不该换了一片纸尿裤的工夫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我这才起身,把冰箱里过期的东西都扔掉,给包子荷包了一个鸡蛋送上去,又在昏沉沉的光线里看了一会儿凌晨的电视购物,外面就大亮起来。等太阳完全出来,我捞了包烟,搬个马扎,懒洋洋地出了门在草坪前坐下,靠着墙袖着手眯缝着眼睛晒太阳。

不该的满月酒定在中午,再过一会儿就该动身去饭馆了。与会者无非是包子的七大姑八大姨和我的七大姑八大姨。这将是一次非常乏味和耗费精力的聚会,我和包子大概都得就有奶没奶问题上汇报无数次,所以我把脑袋斜倚在墙上,筒紧手缩好,希望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补个小觉。

正当我在似睡非睡的时候,恍惚就见在那清水家园广袤的地平线上,依稀出现几个人影。太阳照得草地上水汽氤氲,开始还模模糊糊,等他们走近一点,就见一个胖子胳肢窝里夹着小型游戏机,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键盘呢,像个要去参加WCG的魔兽玩家。他的旁边是一个黄脸汉子,不停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看那表情就知道在吹牛。不过他身边那个人根本不怎么搭理他,而是拿着一只久违的半导体捂在耳朵上听着。在他们身后,一个超级大个儿背着手走着,大个儿旁边是两个说笑的漂亮姑娘,一个非常酷的披肩发老头望着远处的湖水有点失神……

是的,我的5+2人组回来了!不过我丝毫不为所动——这个梦显然已经和昨晚那个梦内容重合了,我只需要揉揉眼睛,这一切将归于平静。

于是我就揉了揉,再睁开——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阳光刺眼,7个人迎面而来,还真有点西部片的感觉,有种壮阔悲怆的美感。

可这美感很快就没了,7个人见我摊开手脚晒太阳的傻样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我不禁站起身,惊诧道:“靠,这梦做得越来越像真的了。”说着我在那个拿半导体的傻子胸脯上戳了一指头,感觉……还是像真的。

大个儿忍不住对那个黄脸汉子笑道:“一个月没见,你看小强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不等他说话,某嬴姓胖子指着我说了声:

“还丝拐(是个)挂皮!”

第二百一十章 汉服

这种场景何其的熟悉呀!早在我们还住当铺的时候——尤其是包子刚做熟饭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可以看到。

我看看这个瞄瞄那个,茫然无措,喃喃道:“这梦怎么还不醒呐?”

项羽把拳头拧得嘎嘎响,靠近我道:“我给你一拳你看看疼不疼——当初你不就是这样实验我的吗?”

我一个箭步跳出3米开外。有些事情我是宁可信其有的,万一要不是做梦,他这一拳还不把我捅飞了?我把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在屁股上掐了一下,生疼!当然,你也可以解释为包子正在床上掐我屁股。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可能发生,事实上我有一次梦见自己身处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游泳,醒来一看是滚到包子身上了;还有一次梦到潜泳——那是包子滚我身上了;还有一次梦见从床上滚到地上……那是真的滚到地上了。

事到如今,我再无怀疑,不过还是故意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背手道:“你们回来了?”

刘邦顾不上理我,忽然一溜烟一样冲进屋去:“抢个好点的房间!”李师师和花木兰也嘻嘻哈哈地跟了进去。我见只有胖子没动,问:“嬴哥,你怎么不去?”

嬴胖子道:“抢撒(啥)呢么,饿还丝老地方。”说着抱着他的游戏机也进去了。我看看走在最后闲庭信步的吴三桂,问:“三哥,你那大周皇帝不干了?”

吴三桂道:“干!为什么不干?通用福特克莱斯勒都干我怎么不干?”

我奇道:“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这才是前几天的事吧?”

吴三桂一指二傻:“我们刚才跟那儿听了一路广播了。我说世界金融风暴跟咱那个育才币不会有关系吧?”

我说:“不能,兵道跟育才是死轴不搭界的。”

我再看看二傻,笑道:“轲子,收音机哪儿买的?”

二傻把目光从45度角的天上收回来,说:“街上,55买的。”

我扫了一眼他手里那玩意,鄙夷道:“让人坑啦,我买最多20。”

二傻神秘一笑,忽然把他手里拿的那个破盒子按出一个空仓来:“我这个还能听卡带呢……”是啊,卡带哪儿买去?像我这么怀旧的人手里也就剩两盘消了磁的小虎队了。

这时,我就听我们家楼上包子那兴奋的尖叫声:“哇——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赶紧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喊:“羽哥,不劳你亲自动手!”终于逮着一个报仇的机会——我这回非狠狠在别人屁股上掐一把不可!

等我跑上去,包子已经拉着花木兰又笑又跳,我儿子被她随便地扔在床上,四仰八叉欲哭无泪。李师师心疼地轻轻抱起不该,嗔怪包子道:“表嫂,哪有你这么看孩子的?”

小东西张着眼睛,见他的一群干爹干娘都到了,这才审时度势地大哭起来,状极气愤,意在利用舆论声讨包子的倒行逆施。

项氏祖宗项羽首先道:“包子你也太不小心了。”

秦始皇道:“就丝(是)滴,碎碎(小小)滴娃要小心些儿咧。”

只有刘邦把脑袋从他房间里伸出来道:“人哪有那么娇贵,我儿子还不是从小摔打大的,照样当皇帝。”

不该见他妈萧项氏已经得到了应有的谴责,心满意足地把头埋在李师师怀里,然后抽了抽鼻子。后进来的二傻道:“放下吧,你身上尽怪味。”

李师师无辜道:“我今天没喷香水呀。”

话音未落,不该忽然把小嘴巴朝李师师的胸部吸去。李师师猝不及防被吸了个正着,脸色骤红道:“呀,这小家伙……”

好在包子马上把不该抱走,拍拍他的小屁股笑道:“你干妈没有小弟弟以前你吸也白吸。”我们大笑,李师师几乎要掩面而逃,骂包子道:“表嫂越来越没正经了。”

正所谓食色性也,我忽然发现男人这一辈子其实尽围着女人的胸部转了,我们家不该现在是因为饿,等以后……呃,大家意会吧,要不容易被人说老不正经。

这帮人来了我家,只在包子的屋里一晃,然后就有的换拖鞋有的找自己以前用过的牙刷,只把我和包子留在当地“梦里不知身是客”,他们直接“直把杭州作汴州”。

我愣了一会儿这才拉住从我身边经过的项羽,还不等我开口,项羽先问我:“我的大裤衩呢?”我呆呆地指了指柜子。项羽点点头,拔腿就要走,我急忙又拽住他,“诶,我还没问你呢。”

“问啥?”

“……嫂子呢?”针对个人而言,项羽好象没理由不跟虞姬在一起——虞姬再有两个月也该生了,这个时候他还敢四处乱跑?还有,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你嫂子挺好的呀。”项羽换了大裤衩,啪嗒啪嗒穿着拖鞋洗脸去了。我只好又拉住李师师:“少炎呢?”

李师师从包子那儿拿了几件新内衣往自己屋里走,见我问她,说道:“少炎去接他奶奶了啊。”

“……你们怎么回来的呀?”

“打车啊。”李师师很自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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