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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48)

有读者可能要提出抗议了,既然我和极品熟女扈三娘走在风光怡人的乡间小路上,为什么不调戏调戏她?哪怕描写一段什么三娘眉眼带俏酥胸半露啥的也好啊。

事实上是扈老妖既不眉眼带俏也不酥胸半露。我特想把本书写成种马小说,把什么虎躯一震王霸气弥漫,怀春少女芳心暗可,随即想到:哎呀真羞人,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能用上的全用上,可是实力不做主啊。虽然小强哥打上着哩留上唏嘘的胡渣子也有三分人才,手持板砖自问天下谁敢睥睨,要是没人敢当然好,问题是就算有人不拿正眼瞧咱咱也没办法。李师师都和宋徽宗的侍卫学过防身术,用她的话说,打我刚够。

我是生得不怎么伟大,活得特别憋屈呀。

我就老实蔫儿地和我三姐来到卫生所不远的坡上。往下一看,见颜景生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卫生所门外,身前后有十来个人隐隐呈合围之势。我走到他鼻子尖前了他还没认出我来,一看原来真是眼镜碎了,框子在手里提着呢。我喊了他一声,他才茫然地抬起头来,眯缝着眼睛问天:“是萧主任吗?”我刚嗯一声,就被那十来个人围住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抓住我衣领子,吼道:“姓萧的你可出现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哇。”

我说:“你这是干嘛?我又没有失散多年的儿子。”

壮汉伸拳头就要揍我,我三姐笑嘻嘻地说:“有话好好说,别打架。”

壮汉指着她鼻子说:“女人滚开。”

把我乐坏了,我还怕扈三娘不帮我呢,这小子这句话真是及时雨呀。

扈三娘脸上还带着笑呢,一伸手就把壮汉指她那根指头撇到手背上了。壮汉惨叫一声佝偻下了腰,我三姐一脚把他鼻子踢平,然后也不管旁边那些人动没动手,一顿砍瓜切菜又打趴下5个。这女土匪打架就是狠,堪称轮椅厂的救星。

剩下的五六个人远远跑开,扈三娘也懒得追,叉着腰骂:“你妈个叉儿的,敢瞧不起女人!”我汗啊,这话我都轻易骂不出口。我狗仗人势也叉起腰,指着地上躺着的人说:“你们认便宜吧,这是我三姐心软,要碰上我三姐夫你们早就穿越了。”没想到这句话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扈三娘一把捞住我的耳朵,嫣然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

这女人真是又狠又辣,嘴里说笑着,手上可一点也没留情,我耳朵根上都出血了她才把我一脚踢开。这样的女人,反正我萧强是不敢想,萧峰还差不多。

这十五六个人,从早上就开始跟我的人干仗,现在打得剩三分之一了我还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我坐在颜景生旁边,说:“你每天睡觉摘眼镜吗?”

“啊?摘啊,怎么了?”颜景生眨巴着眼睛,望着天说。看他的样子我习惯性地想躺下让他给我捏一全身。

“我就纳闷了,你睡起来是怎么找见眼镜的?”我问他正事:“这十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景生苦笑:“我们碰上招生的流氓了。早上这十几个人就分散开游说我们的学生跟他们走,我出去跟他们好话说尽也没人理我,最后还把我眼镜打碎了。”

这话把我听得辛酸不已。小颜同志才跟了我两天就吃了这么多苦,不但受到坏人的威胁,还在缺枪少弹的条件下用土坷拉坚持教学,真的是像张校长说的那样兢兢业业一心扑在学生们身上。

我跟他说:“再以后有这样的事情你就让他们拉去,能拉走最好。”

颜景生诧异地说:“那怎么行?现在那些学校都是为了赚钱根本不顾质量,这300学生只要在我手里就一个也不能少,因为我看好你,觉得你是一个真正关心他们的人。”

“你可别抬举我,我给他们请的女讲师对南宋以后的历史两眼一摸黑。”颜景生也不说话,就是笑。

我见势不妙开始挑拨这个死心眼:“这些学生们也真是,不说派俩人跟着你,我要不来你就算交代到这儿了。”

颜景生满脸温暖地说:“是我不让他们来的,有什么事情咱们当老师的扛着就行了——对了,那个叫李静水的同学功夫真不错,就是有点暴力倾向,被他打过的人都轻微骨折了。”

我把他扶起来,跟他说:“你摸着往回走吧,以后有事让那个癞子打电话找我——你眼镜多少度,我给你配一副去。”

这时被李静水打了那5个包扎完,白哗哗的出来了。大夫还没来得及收拾绷带夹子,被扈三娘打的这5个马上就顶上去了。这些人来卫生所的时候是两个扶着一个来的,走的时候一个人扶着俩,本来想撂几句狠话,看看了皮笑肉不笑的三姐,都灰溜溜跑了。

第四十八章 卖命

把那些人送走没半小时,我又开始陆续接电话,而且看来是串通好了,电话里的人统一用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老江湖口气约我晚上9点在一个“逆时光”的酒吧“谈谈”,末了还都用老大哥的口气跟我说:“小强,要给面子哦。”暗含威胁。

看来全市的招生人员临时组成了统一战线要跟我讨个说法。我确实也不想把仇做死。我现在是兵强马壮的,可得为以后着想,今年一过万一明年我的客户都是些什么子什么大夫之类的我就抓瞎了,于是我答应了他们。

扈三娘见我电话接得郁闷,问我是不是有麻烦,她说:“要不把戴宗和杨志叫上给你平事去?”我很奇怪她提供的这个人员表,她跟我解释说:“杨志手快,戴宗腿快,有这两人,包一个活口也不留。”

啧啧,我看她不如改名“扫帚星”算了,这是想帮我吗?

我和她坐班车到了市里,问她:“你跟我回家吗?”

扈三娘说:“下次吧……”说着她指着车站广告牌上的玉兰油问我,“这个你用过吗,效果怎么样?”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只用大宝。”

扈三娘冲我摇摇手:“去吧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就行了。”

我跟她说:“记住,坐小巴是1块,司机看你外地人有时候会宰你。”

我们分手了我才后悔自己说错话了,她别误会了这个宰字,她们那会儿黑店盛行,那宰可是真宰。

等我走到巷子里听到了熟悉的麻将声,眼泪就有点要盈眶。我现在才觉得我以前那么不待见刘邦是不对的,人家一个开朝皇帝,来了我这儿得跟二傻挤一张床,还得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和夙敌在一个屋檐下,无非就是喜欢上了我家丑包子,爱好打个几毛的小麻将,比起那帮活土匪来好伺候多了。

想到这儿我走进活动中心,却意外地没有找见刘邦。赵大爷还有那两个吃低保的老太太桌上坐了一个陌生的老头。我一问,赵大爷说:“你那个朋友和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打野麻将去了。”

我也没往心里去,到了当铺门口发现荆轲正和赵大爷的二儿子赵白脸玩呢。荆轲一见我就嘿嘿傻笑,我毛骨悚然地问他怎么了,因为我发现他的笑里又充满了奸诈之意。

荆轲神秘地跟我说:“刚才有个漂亮姑娘找你来着,我说你不在就把她打发走了。”

我说:“然后呢?”

荆轲得意地说:“我没告诉包子……”

还是我的5人组跟我亲呀!我一把抱住荆轲,涕泪横流地说:“荆哥,你终于办了件好事!”但我马上又纳闷了,“漂亮姑娘?她说什么了?”

“她约你晚上10点在一个什么酒吧见面呢。”

漂亮姑娘、晚上10点、酒吧……这怎能不让我血脉贲张浮想联翩?我循循善诱地问:“什么酒吧呀?”

荆轲:“嘿嘿,忘了——”

赵白脸突然叫道:“有杀气!”

有杀气很正常,我真想一头撞死在荆轲脑袋上!

我失魂落魄地进屋,见李师师又在鼓捣我的电脑。这次她见我进来也没有躲闪,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在她跟前放着一张大大的五笔字根表,旁边还放着一本《电脑操作入门》。我问她干什么呢,她边忙边说:“别捣乱,我备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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