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史上第一混乱(428)

我也不知道他们拿什么算,随口说:“那就来三碗吧。”

伙计去打酒,我就坐在朱贵对面冲他一扬下巴:“朱哥,最近挺好的?”

朱贵把腿放下来,笑眯眯地说:“你认识我?”看样子他经常遇到这样套词的,所以既不拒人千里也不过分热情。

我笑着说:“不觉得我眼熟吗?”

这会儿伙计已经把酒端上来了,砰砰砰三声墩在我面前,溅得到处是酒。

得马上拿下朱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身上的钱全还印着毛主席他老人家呢。

朱贵看看我,笑了一声道:“兄弟的这身行头倒是稀奇的很。”

我跟花荣是了解了不少情况,可是衣服什么的都没特别注意,一时也找不到符合宋朝审美观的衣服,我那些客户里就张择端穿过来一件坎肩……

我用手腕挡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颗蓝药放在一只碗里,往朱贵面前摆了摆道:“这碗酒我请哥哥喝。”

朱贵终究是梁山实业连锁店的常任经理,见我鬼头鬼脑的样子呵呵一笑:“兄弟是不是手上有些不方便了,还是想上山?直话直说吧。”说着真就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江湖上讲的就是栽人不栽面,不管我是干什么来的,既然面子上到了,就不能驳了人家。

我赶紧趁热打铁,一口气喝干一碗道:“干了。”

朱贵又笑一声,随即也喝干了碗里的酒。

这回换我笑眯眯地坐着,看着朱贵。

朱贵放下碗,眼神一闪,忽然朗声笑了起来,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狗日的小强。”

几个店伙以为我在酒里做了什么手脚(其实就是这样),全都神色不善地围了上来。朱贵摆手让他们退哈,活活地笑了几声就想上来跟我叙旧。我示意他冷静,小声问:“我鬼哥呢?”

朱贵冲柜台那儿一努嘴,只见杜兴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手里也拿把扇子胡乱摇着,好象是快睡着了。

朱贵大喊一声:“杜兴!”

一张满是智慧褶皱的丑脸应声而起,大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手一抬一放间扇子已经换成了一把钢刀,茫然道:“官兵又来了?”

朱贵笑骂了一声道:“过来喝酒!”

这时我已把另一颗药放进了碗里。杜兴见是朱贵叫他,自然毫不怀疑地过来把酒喝了。他抹着嘴这才打量我说:“这位兄弟是……”下一秒,鬼脸换了副表情惊叫道,“小强?”

我们三个哈哈大笑着抱在一起,互相捶巴了几下之后,朱贵和杜兴冲那些土匪店伙高声叫道:“快过来拜见你们一百零九哥!”

第一百零九章 眼镜

在到过我那里的54条好汉中,除了张顺阮家兄弟他们,我和朱贵杜兴算最铁的。朱贵屁股上让人家捅了一刀,杜兴帮着我酿酒,还跟人比过街舞,这些到现在都成了美好的回忆。

其实就算我能穿越时间以后我也没想到能再见他们,因为好汉们离真正的历史人物还有一定距离,朱贵杜兴只怕就更想不到了。

所以我们三个乍见之下又蹦又跳,店伙们面面相觑。朱贵杜兴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是你们一百零九哥!”

老大发话了,一帮服务生只得唯唯诺诺地胡乱叫了一气,我得意道:“好好,既然叫了哥了就不白叫,以后给你们改双休……”

朱贵凑在我跟前小声道:“他们一个礼拜不是休3天就是休4天,你一来就给人家改五天工作日了。”

我嘿嘿干笑,杜兴问:“小强你怎么来了?”

朱贵这才也问:“对呀,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都死了吗?”说着他四下看看,见真是自己的南山酒店这才稍稍放心。

我叹道:“一言难尽啊。我现在急需见那些位哥哥们,这件事得大家一起合计合计。”

朱贵听我这么说也不多问,安顿杜兴道:“那你先看着店,我带着小强上山。”杜兴点头。

我往外指了指道:“车停这儿行吗?”

朱贵看了看道:“停我店后去吧。”

我上了车,朱贵派了一个伙计跟着我帮我,我跟他说:“等会儿啊,我先挑个头。”

等我把头挑好,伙计已经掩饰不住惊异之色。我探出头去问,“从哪走?”

伙计这才回过神,把两只手向自己方向扇着:“跟着我,往前来。走走走……”

我跟着他来到店后一看才发现对面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我刚把车开在芦苇荡边上,那伙计又转到我车后指挥:“再往后来点,倒倒倒,往左……好嘞——”

我下了车一看,金杯切着屋子停得方方正正的,那伙计也面有得色,我差点给他10块钱小费——这位上辈子绝对干过门童!

朱贵拿出一张弓来,挂上响箭,朝着芦苇荡开了一弓。没多大一会儿,一个船老大草帽上插着枝响箭面色阴沉地划条小船摇过来了……

朱贵见状嘿嘿直乐,那船老大面无表情道:“朱哥,你箭法又精进了!”

朱贵乐道:“反正又没尖儿,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船老大抓狂道:“你要是故意的箭神就不是花荣了!我说你以后能不能朝天上射?这都几回了!”

朱贵坏笑道:“朝天上射?那不成打飞机了吗?”

“……什么是飞机?”

朱贵笑而不答,拉着我跳上小船,对船老大道:“快走,上山。”

那船老大见有人上山居然要朱贵亲自陪同,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和朱贵天南海北瞎聊起来。他虽然不是什么头领,但久和朱贵打交道,就跟朋友一样。至于我是第109的事儿朱贵也不再提,我们三个人就这么直向梁山进发。

那小船大概最多能坐四五个人,船头尖削,在水里吃力很小,船老大看似慢悠悠的划着,可每一桨拨出去船就能前进一大截,等出了芦苇荡更是像飞一样在水上飘起来。

就算如此,我们也整整划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慢慢看见一座水寨。一个眉目颇有几分熟悉的汉子正站在木板上闲逛。朱贵捅捅我道:“那是张顺他哥。”那么这位是船火儿张横。

我说:“对了,现在山上什么情况?”

朱贵道:“刚把聚义厅改了忠义堂。”

那就是说现在祝家庄打了,晁盖死了,座次也排了,朝廷的军队已经闹了几次灰头土脸,是梁山的鼎盛时期,但是宋江的招安时机也慢慢成熟了。

朱贵道:“我说你上山到底是什么事?”

我唉声叹气道:“不是什么好事,跟方腊有关系,得好好找人商量对策。”

朱贵愣了一下道:“那我们先去找军师吧。”

这会儿小船已经靠了岸,朱贵叫人取过两匹马来我们骑着上山。这一路上,大寨套着小寨,人欢马嘶,一时又是良田万顷,山路也不太陡峭,只是慢慢延伸向上。如果不是刚坐船过来,这倒更像是一个城市。朱贵得意道:“咱梁山怎么样?没想到吧?”

我还真是没想到。以前潜意识里一直以为梁山就是水里的一座小山,喽罗都藏在小树林里,手里牵着绊马索,真不知道跟国中国似的,光我们这一路见到的兵马应该就不少于10万——咱也是见过千军万马的人!看来梁山作为割据势力还是跟坐山雕他们那种土匪是有区别的……

这一路上也没遇着熟人,因为那些头领们不可能跟闲汉一样吃饱了就甩着膀子到处溜达。

又走一会儿,山丁骤然多了起来,路也陡了不少。随着越往高走,也就越接近梁山的权力中心。最后,在一道长长的山阶上面,终于看到了那面传说中的“替天行道”大旗。

马已经骑不上去了,朱贵带着我边爬台阶边说:“哥哥们一般不回自己寨子的时候都在这里住着……”

他话没说完迎面我就看见张清了!刚想喊,又急忙下意识地闭上嘴——他现在还不认识我,乱喊容易招来暗器。

上一篇:史上第一混搭 下一篇:仙剑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