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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300)

我忙说:“以前的事不提了。现在56个民族是一家,再说这个就没意思了。”看得出来,老吴头也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对自己的行为能完全坦然面对。而且他说的很在理,如果是我我该怎么办?想想看,正准备投降呢,包子被人霸占了,拿我当个人了吗?这口气怎么咽?那我……等等吧,你说哪个不开眼的霸占包子去?说来说去,那句“红颜祸水”终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哈。

秦始皇这时已经把吴三桂身上发生的事前前后后都差不多弄清了,他摸着酒杯道:“要饿社(我说),你当丝(时)就该另立门户。”

吴三桂道:“可没我容身的地方啊。当时穷人都拥护李自成,有钱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明朝的残余势力,我往当中一站,只能是死得更快。”

秦始皇呵呵一笑:“歪(那)朱家有摸(没)有后人?穷人怕不怕清兵?”

吴三桂愕然道:“什么意思?”

项羽轻轻拍了拍桌子赞叹道:“还是嬴哥想得周到。他的意思是让你扶植一个朱家的后人,打着灭清的旗号把穷人也争取过来,那最后的天下岂不就是你的了?”

娇憨的花木兰道:“不对呀,按那样说最后打了天下也是朱家的后人坐呀。”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秦始皇、项羽、吴三桂都相对微笑,像看天真的小妹妹一样看着她。其实不光他们这些帝王枭雄,连我都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江山快打下来已经拥有自己一大批死党之后,谁能保证那位朱家的后人不得个希奇古怪的病一夜暴亡呢?这种事历史上还少吗?曹操胁天子以令诸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实秦始皇为了真正掌握权柄逼死吕不韦,项羽起家拥立楚怀王,这都是一个性质。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自然该知道拿捏分寸,适时地踢开那块绊脚石。

吴三桂琢磨了一会儿,忽然道:“那陈圆圆怎么办?”吴三桂捅捅项羽,“项兄弟,如果你的虞姬被人掠走,你能不能忍住一时之气再徐图后进?”

项羽滞了一下,摇头苦笑道:“如果以前有人问我要江山还是要阿虞,我一定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要江山。可是经历了生离死别,现在我不好说了。”末了项羽慨然道,“我和吴大哥都是意气用事的莽夫,说什么江山霸业,徒为人笑耳。”

秦始皇微微一笑,再不说这个话题了。

说到头,项大个儿心怀天下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老吴头没什么野心,就是好逞一时之快,他总是被人被情境逼来逼去,却从没想自己主动做点什么。还是人家胖子最成功,七国统一了,万里长城修了,就是感情生活稍微枯燥了点。正应了那句歌词:大男人不好做再辛苦也不说,儿女情长都藏在心窝……

我搂着二傻的肩膀说:“他们都是坏人,就咱俩是纯洁的,来喝酒。”

二傻推开我,鄙视道:“你说话真幼稚!”

满桌人都笑起来。项羽喊:“给这儿再来两瓶伏特加——”

我看着眉头渐渐舒开的花木兰说:“姐,有时间我带你回育才让扁鹊和华佗看看。老这么捂着人家以为你是西施呢。”

花木兰嫣然一笑:“西施捂的是心吧?再说我有那么漂亮吗?”

我不屑道:“你比西施漂亮多了,真的。”然后我又问旁边的人,“你们这里谁见过西施?”人们都摇头。

我说:“以后等她来了你俩比比。”

说到育才,我脑子里忽然出现了梁山好汉和四大天王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们还真有点想。我拿出电话打在佟媛手机上,新加坡和中国没有时差,现在是晚上10点多钟,他们已经从比赛现场回到宾馆吃夜宵呢。佟媛接起电话大概是冲周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嘘,是小强。”她不说还好,一说那边顿时乱翻了天。几个粗声大气的声音嚷嚷道:“我跟他说我跟他说!”

最后电话到了方镇江手里,看来他和佟媛之间的距离最近——至于为什么这么近我就不说了。

方镇江大喊:“喂,小强!怎么现在才想起给我们打电话?”

我笑道:“一帮没良心的东西!还说呢,我要不给你们打你们早把我忘了吧?”

对面一时沉默,然后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看来又在抢电话。张清喘着粗气道:“小强,你还没死呢?”

我笑骂道:“狗日的,比赛怎么样?没被人打得满地找牙吧?”

张清嚣张地说:“你没看电视啊?”

“看电视干什么?你们已经被国际警方通缉了?”

张清道:“嘿嘿,说出来吓你一跳。比赛到现在,连块铜牌都没让外国那帮孙子拿。”

张清旁边传来王寅的奚落声:“还有脸说呢,你跟那俄罗斯人比赛的时候一开始是不是让人家吓得动都动不了了?”周围一片哄笑声。

张清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嘿,黄毛蓝眼珠子的人老子还真是第一次见,我还以为是妖精呢。”

我笑道:“其他人都好吧?”

“都挺好,就是镇江昨天打决赛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差点输了。”

“怎么了?”

“他说打着打着像突然被人附身一样寒了一下,力气也不如平时大了,不过10分钟以后就好了。”

我汗了一个,惭愧地说:“告诉镇江,回来我请他吃饼干压惊——你们什么时候比完?”

“快了,等我们回去给你个惊喜。你也挺好的吧?”

我忙说:“挺好的。学校又来了不少人。关二哥也来了,可惜去河南了。”我可没敢跟他们说我们正在踢人场子。依着土匪们的脾气,知道有这热闹撂下电话就得往回赶。

之后我又和卢俊义还有方腊他们聊了几句,就收了线。

吴三桂得知我是在和梁山好汉通话之后非常神往,最后有点担心地说:“你说他们要知道我的事以后会不会瞧不起我?”

我拍着吴三桂肩膀说:“三哥,以后咱不说这事了。你的苦处我也了解了,其他的任由后世去评价吧。”

项羽道:“现在就已经是后世了——”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道:“其实在座的除了我木兰姐,哪个不是头上顶花脚下踩屎?哪可能有那么一致的评价?”

那天我们都喝了不少酒,以至于我们几乎忘了是去干什么的了。甚至当服务生来找已经有点半醉的我结帐时,我都没想起来。我习惯性地掏出钱包,看了一眼那帐单不禁叫道:“我靠,三千八?”我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沉声跟项羽他们说:“各位,该干活了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荆轲,他轻车熟路地蹦上舞台,大喊:“杀人啦……”而我,则先不顾一切地抢过帐单撕了个粉碎。

我们这六个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清场的清场,主攻的主攻,一眨眼的工夫跑出来维持秩序的打手都被扇倒好几个。一个领班模样的人见情况不对头,立刻出现,拉住我央求道:“打六折……打六折行吗?”

我郁闷地说:“你还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砸你场子吗?”

一个刚被吴三桂打趴下的马仔福至心灵,指着我们说:“富豪就是你们砸的?”

领班看来也听说了我们的事,战战兢兢地问:“你们不是说下一个去钱乐多吗?怎么跑我们这儿来了?”

我脸一红,忙说:“意外,意外,我们就是来喝点东西再走。”这让我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其实要不是因为这酒吧宰人太狠我都打算直接给了钱就完了,毕竟我们这次行动是大张旗鼓的,并不想让人家以为我们搞那些声东击西的把戏。

领班把双手交叉着举到空中拼命挥舞:“别打啦别打啦!”

这时候战斗本来已经接近尾声,他这么一喊,剩下寥寥无几的打手都逃窜到了边上。领班跟我赔个笑说:“既然这样,我就不耽误各位去钱乐多了,各位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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