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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252)

我拍腿叹息道:“苏武真亏,给你们刘家卖了一辈子命最后封了个小侯儿官。”

“谁是苏武?”

我说:“你重孙子的忠实拥趸,为了你们家那点事给人放了将近20年羊。”

刘邦道:“还有这事儿呢?我们大汉王朝最后怎么了?”

我说:“乱七八糟的事就别问了,都追究起来嬴哥跟谁哭去?”

刘邦使劲点点头,忽然指着项羽道:“这小子也有份儿!”

项羽神色一凛,端着杯跟秦始皇说:“嬴大哥,我敬你一杯。”

秦始皇笑道:“喝就(酒)喝就。”

刘邦扫了一眼包子小声道:“我们的事都好说,再过几个月一走了之,可是包子你就打算一直瞒着她?”

我说:“看情况吧。你们走了以后我也不想再往家里领人了,糊涂过一辈子不也挺好吗?”说到这,我们几个有意无意地看了荆轲一眼。二傻什么也不管,埋头大吃。

包子见我们嘀嘀咕咕的,问:“你们说什么呢?”

我随口道:“说伴郎的事呢。”

包子道:“定了没?我看大个儿就不错。”

每次包子一叫项羽大个儿我这心就直忽悠,有这么叫自己祖宗的吗?

我断然道:“不行!身边戳这么高一电线杆子,别人还能看见我吗?”气得项羽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把。

刘邦道:“我来吧我来吧。”

凤凤冷眼道:“你当伴郎他爹还差不多。”

刘邦哈哈笑着捅项羽:“听见没,她说我像你爹。”项羽毫不客气地给他也来了一下。

包子神秘地往卧室看了一眼道:“我看那俩也行,伴郎伴娘都有了。”

我连连摇头道:“比我帅的不要!”

要说帅小伙我有的是人选。花荣、宋清哪个不行?可那样还能显出我来吗?

我扫了扫众人,说:“得找个比我丑的。”

大家一起摇头道:“很难!”只有荆轲低头夹菜。

我说:“轲子,就你吧。”

二傻不满地道:“干嘛一有坏事就让我陪着你?”

……这傻子说话是越来越有禅机了!

这时卧室门一开,金少炎和李师师一起出来了。李师师眼睛红红的,金少炎则有些羞赧地冲我们笑了笑。

这两个人出来以后,都显得有点尴尬,和旁人说话心不在焉的,脖子发僵,相互也不说话。包子左看看右看看,把李师师拉起来跟她换了座位说:“我什么时候坐你俩中间了?”

……

今天是花荣和庞万春约好比箭的日子,战书依旧是通过传真发过来,地点是一条山路上,时间是晚上9点。

我纳闷道:“既然是比射箭,为什么把时间定在晚上?”

项羽一直默默无语地跟在我身后,出发前我要他先答应我不冲动我才带他来的。这时他说:“好的射手眼力出众,在晚上一样能百发百中。”

花荣也淡淡笑道:“正是,他这是要跟我比眼睛呢!”

我说:“你眼睛还行吧?”我想冉冬夜那小子既然是文艺青年,别有近视沙眼什么的病。

花荣道:“跟以前差不多。”

我掏出片饼干来给他:“吃饼干,也好养养力气。”

花荣毫没留意,一边顺手塞进嘴里一边检查着汤隆给他做的车把弓。看着他的嘴一动一动,我不禁心花怒放,回家我也做把弓,也能体验体验百步穿杨的感觉了。

这怎能不让我想起那句歌词:爱你就会变成你,哼哼,哦耶耶——

我发现花荣在决战之前不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是有点兴奋,我问他:“把握大吗?”

花荣兴冲冲道:“这个不好说。但是当年我们俩一个小养由基一个小李广,都是以擅射闻名,在没征方腊以前我们就暗暗彼此权衡,等到了后来,更是千方百计地想和对方较量一场。无奈造化弄人,最后也没实现。现在天赐良机,终于能完了这个心愿,谁输谁赢倒并不重要了。”

我汗了一个,问:“你们要怎么比?会不会出危险?”

花荣道:“他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了,至于危险那肯定是有的。”

我四下一扫,问道:“秀秀呢?”

花荣很随便地说:“军师派三姐拉着她逛街去了。”

我紧张地拉住花荣的手道:“你不会死吧?”

花荣哈哈一笑:“我们这些人,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要那么在乎当初我就不会上梁山!”

我寒彻心扉,不禁道:“靠,亡命徒啊。”

花荣闻听淡淡一笑:“说得好,这三个字形容我们再贴切不过了。”

我追在他屁股后头一个劲说:“你可不能死啊。”

花荣一笑:“这话说的,谁都不愿意死啊。”

我点点头,马上紧张道:“庞万春你也不能杀。你要知道,现在可不是你们那个热血江湖的年代了。”

花荣把箭抽出来一根一根地校着,说:“那就要看他怎么个比法了。”

我东张西望道:“武松呢?他去不去?”

花荣道:“军师已经叫人告诉他了。”

吃过晚饭,梁山人马集合,我包的几台大车也到了。就在我们要出发的时候,两个人远远地跑过来,一个是宝金一个是方镇江。宝金是犹豫再三才忍不住又要去的。因为他跟庞万春以前交情最好,现在两家比箭,他不想掺和到里头,开始是不想去的,现在看来终于是放不下。方镇江一早就走了,是处理完家里的事赶过来的。他虽然对梁山的事也比较上心,但终究缺乏前世地记忆,所以跟好汉们还是隔了一层。方镇江作为一个现代人根本意识不到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一路上他几次试图和别人攀谈,都没得到热烈回应。我也一直在愁云惨淡中,连给方镇江准备的饼干都忘了给他。我在想办法避免伤亡,可是最后也没想出个好辙来。这次比较棘手的是花荣的问题,他刚醒过来几天,思维还完全是梁山式的。

现在是将近立秋的时节,天早就完全大黑了,这条路上没有路灯,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山风渐强,呜呜作响,路两边都是石头山,显得很荒凉。谁都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挑这么一个地方,它除了人迹罕至之外哪里适合比射箭?

我们到了地方以后,只见崎岖的山路中间已经有一辆大客车挡在那里等着我们了,大灯开着,光线还算充足。对方除了庞万春之外,还有厉天闰和王寅。这回扛摄像机的是厉天闰,王寅靠着车轱辘坐在地上,横眉冷对地一个劲瞪着方镇江。

庞万春已经是个发福的中年人,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衣,球鞋,裤角都别进袜子里,像某企业员工足球队的队长。在他的脚下放着两个大包。他见了我们先冲我们礼貌地挥挥手,微笑着问:“花荣呢?”

花荣越众而出。庞万春第一眼看的是他手里的弓,我说过,那弓相当难看,外形猥琐样貌丑陋,但是庞万春一看之下就两眼放光。他盯了一会儿那弓,最后喟然长叹道:“梁山之上人才济济,这话果然不假。能做出这样强弓的,想必是那位汤兄吧?”

汤隆得意洋洋道:“正是。”

林冲赞道:“好一个庞万春,居然一眼就看出这弓的妙处来了。”

吴用忧心道:“正是。如果他要对此弓大加嘲笑反不足虑了,此人不轻不骄,细微谨慎,果然是射中高手。”

庞万春打开脚边一个包,悠悠道:“这弓手艺虽然也不差,但终究少了自己兄弟做的那份贴心的灵性。”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形式古朴的大弓来,单看外貌就比花荣手里的垃圾车把好到不知哪里去了,应该是花大价钱请现在少有的雕弓师傅精心制造的。

他把那弓虚拉了几下背在背上,用脚把另一个包远远踢在一边,嗤笑了一声道:“我说在短时间内花兄应该找不到趁手的家伙,还特意为你准备了一把,现在看来真是多此一举。”当初找到武松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现在花荣回归他们做好了准备也毫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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