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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171)

我往斜对面段天狼他们那儿看着,只见段天狼靠在椅子里,他的徒弟们忙着给他端茶倒水,他只是无力地摆手,看样子伤得真是不轻。几个大夫只能是拿着听诊器一气胡听,他们大多是外科大夫,检查出段天狼身体完好之后就剩手忙脚乱的份了。

安道全看了一会儿说:“要不我去看看?”

卢俊义点头道:“也没多大仇,安神医去帮帮忙也好。”

林冲道:“我陪你去。”

安道全一摆手:“我一个人去比较好。”他打开小药箱检查了一遍背起就走,我从兜里掏出他送我的那张壮阳秘方递过去说:“这个还是送给最需要的人吧。”

安道全瞟着我说:“你是信不过我的秘方还是想把他直接气死?”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一损俱损,让他身体里某个部位先硬起来也是好的嘛——你放心,这秘方我已经抄了十几张放在各个不同的地方了。”

安道全下了观众席,向对面走去。他虽然没有上过台,但段天狼的徒弟们也认得他,远远看去他们表情不善地推搡了安道全几下,最后还是段天狼阻止了他们。安道全来到他近前,号过脉,从药箱里拿出两丸丸药给他。段天狼也不疑有它就服了,没用片刻看来是药效发作,冲安道全微笑示意。

董平看了一会儿,说道:“段天狼这人虽然有点讨厌,但还算磊落。”

安道全回来之后大伙把他围在中间,都问:“什么情况?”

安道全先时不说话,微微摇着头,像是有什么问题想不通。最后才说:“段天狼确实是受了重伤,看情形是被刚猛之力震动了心脉。”好汉们闻听此言,一起打量着我,然后纷纷摇头,都说:“不对,肯定不对。”

吴用忽然说:“你看他会不会在比赛之前就跟人交过手受了伤?”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大家这次一起看向项羽。项羽摊手:“自从上次以后我再没见过他。而且我不擅步战,上次要不是他心神乱了,我也没那么容易抓住他。”

佟媛失声道:“那还能有谁把他打成这样?”

好汉们想了一会儿,齐齐摇头。

段天狼这次来参加比武,旗号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端地是有恃无恐。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不说别的,单就本次武林大会而言,就没一个人有把握挑倒他。项羽固然威猛,但看他话里的意思段天狼如果一心一意地跟他对干,自保还是有余的。林冲张清他们是马上的将领,平地交手都要逊他一筹,更不要说别人了。

可以说全中国的武术爱好者现在齐聚一堂,但要想找出一个能在拳脚上把段天狼打成重伤的那实属不易。除非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可我们这个地方远郊近郊都没什么山,缺乏住在山洞里的白胡子大爷。

好汉们研究不出结果,都决定回去睡觉。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今天比赛一完就走呢,所以昨天晚上兴奋得都没怎么睡。老虎非拉着董平吃饭,董平对他的态度确实好了不少,可对吃饭这种事情明显提不起兴趣。老虎灵机一动,说他们门口的鱼市进新品种了,董平立刻拉着他飞奔了出去——书中暗表,董平下午回来以后其实还是就买了几条泥鳅。

扈三娘和佟媛照旧杀往打折精品店。我问她们什么时候才会履行许诺好好打一场,两个女人异口同声说:“打架什么时候不行?打折千载难逢!”说罢暴走而去。扈三娘因为是光头,正好可以戴佟媛她们从保镖学校带来的各种假发,今天她戴的是天牛辫。明明是黑山老妖,却弄了这么一个清纯可爱的学生发型,看见她的人也不知上辈子缺了什么德了。

段景住伸着懒腰往出走,边惬意地说:“我就说晚几天再走么,怎么也得等我把电视剧看完了呀。”

我拉住他,说:“明天单赛8进4,段天狼那个样子了已经,那你岂不是自动进4强了?”

段景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拍掉我的手:“什么话嘛,好象他不受伤我就怕了他似的。”

时迁走在最后一个,我问他:“迁哥,没事了吧?”时迁摆摆手,他的伤口上像不要钱似地涂满了淡黄色的药粉,几乎把脸都遮住了。我一闻,笑道:“你哪来的云南白药?”

“偷的。”

“……在哪儿?什么时候?”

时迁指了指场边上站着的几个大夫:“他们给胖子做检查的时候我顺手拿了点。”

……

等他们都走了,一夜没睡的我丝毫没有困意。我站在观众席的最前面,从上往下打量着数以万计的观众。现在还有不少人在频频回头张望,见我出现立刻呼朋唤友地指点。我叉着腰得意地想:或许是该把内裤穿在外面的时候了。

段天狼在两个徒弟的搀扶下慢慢退场,他这么要强的人如果不是情非得已绝对不会这么狼狈。不过安道全也说了,他的伤就是被震的,并没有伤到根基,日后完全可以复原。

我下意识地摆弄着手机——我非常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这时我忽然一震:读心术在旁人看来不可理解,于我却是真实存在的,因为那是我作为神仙预备役第一月的工资,那么段天狼的伤……

天呐,我第二个月的工资会不会是天赐神力(知道你们也在这么想)?那简直是一定的!

我压抑住兴奋的心情在墙壁前站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拳打了出去!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墙没事,手破了。

第二十九章 不是决赛的决赛

这么丢人的事情幸亏没人看到,我捡起时迁用剩下的云南白药抹了一气,悻悻地回宾馆补觉。

我睡之前给包子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医院那边的情况,包子有些疲倦地说:“手术完了,我一会儿回去。”

我又问了她几句,她也说不清,只说医生把老张推进手术室以后很快又推了出来,不过也没说“对不起我尽力了”之类的话,老张也还活着……

后来我才知道手术其实是失败了,医生打开老张的肚子以后发现癌细胞已经在老张体内遍插红旗,手术根本无法进行,说句白话,老张现在只能等死了。

我没能顾得上难受就一觉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天都黑了,包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在我身边睡着,衣服也没脱,脸上还有泪痕,显得楚楚可怜。我还是第一次见没心没肺的她这个样子。以前看韩剧哭是哭,可是一抹眼泪她就说:“今天黄瓜又涨价了。”……

这时有人敲我的房门,我出去一看是个很朴实的中年农民,带着一脸憨厚的笑。虽然没说过话,但这人我也算认识:他是红日的领队。

我轻轻掩上门,问:“有事吗?”

乡农领队为打扰了我很不好意思,他抱歉地说:“萧领队,能不能把你的队员叫齐,我想和大家说几句话。”

我叫过一个服务员把他带到会议室等我,然后我挨个把好汉们翻腾出来。

我们到了一楼大会议室一看,红日的人原来全到了。大概有20多个,包括他们团体赛的固定阵容。好汉们对红日印象一直不错,见面之下相互寒暄起来。我把他们的领队和卢俊义还有吴用都请上主席台。卢俊义这个时候非常识大体,他一直管我叫萧领队。我把麦克风放到乡农面前,他站起身,拘谨地冲下面的人赔个笑,理了半天思路这才说:“打扰各位睡觉了,我们来冒昧得很……”

卢俊义在旁笑道:“这位老哥,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江湖豪杰不用太客气了。”

乡农冲他笑笑,又朝底下抱了抱拳,这才说:“育才的各位朋友,对你们的身手我非常钦佩,今天列位赢得漂亮,而我们经过一番苦战,终于也侥幸过关。”我是到这会儿才知道今天第二场比赛的结果,原来红日果然进了决赛。

乡农继续说:“这也就是说后天的决赛就要在你我之间展开,我看得出众位大哥都是扎根扎底练出来的艺业,跟那些只知道打麻袋的毛头小子们不同。而我们红日的这些人呢,不怕大家笑话,也是打小练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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