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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124)

人选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落实的,我还得跟300那边协商一下。大赛组委会规定所有单位在赛前一周把参赛人员名单交上去。

我往教学楼走路过操场,见300在那儿围了一个大圈子。哦,现在的300经常保持到二百五的状态,因为有50人被放假了。

颜景生站在二百五当中——还是叫300吧,太别扭了。他手拿着那本散打的入门介绍,正在指导两个战士动作,其他人都围着看。

场上的一个战士把两根手指蜷起来作尖突状,刺向另一个作为假想敌的战士,当然这是训练,就算打到也不可能受伤。颜景生立刻大喊:“住手住手,你这样不行。上去比赛是要戴拳击手套的。再说——你这也太狠了吧?”

两个战士停了下来。这回那边那个先进行攻击,他一下跳到这边战士的面前,一把把他搂倒,作势在他脖子上一扭。颜景生大喊:“停!脖子是禁止击打部位。”

两个战士看来已经被叫停了不止两次,当颜景生让他们再开始的时候,这两个小年轻手足无措地望着对方,都不知道该怎么打了。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铁血,讲究的是一招致命,就算杀不死你,也得使你失去战斗力。抠眼珠、踢裆、打后脑、拧脖子,这些人做梦都在温习。让他们光用拳脚,还划定打击范围,习不习惯不说,他们可能首先是想不通。

我找到徐得龙,把比赛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徐得龙说:“表演的事不难,至于比赛,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就行,我们的人参加不参加都可以。”徐得龙还想说什么,可是稍微犹豫了一下。

场上那两个战士愣了半天也没动手。有一个终于忍不住了,面向颜景生大声说:“老师,我不明白为什么强调击倒对手的同时还要加这么多限制?”徐得龙呵斥他:“注意礼貌!”但呵斥完他也转过脸等颜景生回答。

咦,这个问题问得好呀,我都没想过。虽然无法想象一个比赛允许挖眼珠、踢裤裆、揪着头发洗面门、抓脸皮,甚至是咬耳朵会是什么场面,但要真有这样的比赛,收视率一定低不了吧?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颜景生,看他怎么说。

颜景生呵呵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那么下面——”

我跟300一样竖起耳朵听着。

颜景生一指猫在人群里的我:“……就有请我们的萧主任来为大家解答这个问题。”说完,这个狗日的小白脸还带头鼓掌。

我岂是易相与的?我满脸笑容地挥手向周围致意,等掌声平息后我高深莫测地说:“这个问题嘛,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我们不如先来听听颜老师是怎么看的?”带头鼓掌……

小颜立马傻了。嘿嘿,跟我斗?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认为是……这个又不是战场,有人受伤就不好了……”这个答案看来连他自己也不满意,说完连连懊恼地摇头。不过他大概是想到还可以用这个问题为难我,所以立刻打起了精神。不用等他发难,我笑眯眯地说:“你们想知道答案吗?”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把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少废话!继续训练。”

300“啪”一下集体立正,答道:“是!”

第九十五章 赵白脸

我到家的时候,只有秦始皇一个人在玩游戏。因为中午没吃饭,我从冰箱里翻出来个冷鸡腿啃着,然后指导嬴胖子:“按住方向和小跳,是助跑。”

“早社(说)么。”难怪他老过不了超级玛丽最后一关,连这也不知道。

“嬴哥,相机还有电吗?明天跟我办件事去。”

“撒四(什么事)?”

“明天你只管拍照就行了。”

我得给300每人办个身份证,这事就落在萧让和金大坚身上了。从外面办我倒不是舍不得花钱,但一次办这么多毕竟是要担风险的。现在国际恐怖势力这么猖獗,东突、藏独、台湾敏感份子虎视眈眈,一下办300个假证,遇上一个特有爱国热情的办证贩子,闹不好他会出卖主顾以全他拳拳之心呢。

上次时迁身份证丢了就是这俩人联手给又做了一个。不过那是特例,可以慢工出细活,这次是批量,大概需要台专业的制印机。

现在相机有了。金少炎送的,当然是高级货,事实上那些一心要得普利策摄影奖的记者们很多都用这个型号的机子。

可做假证的机子我去哪儿搞呢?

这时刘邦回来了……

“租一天500。这可是看在凤凤面子上,要知道,人家停一天工耽误的可不止这个数……”

于是机器的问题也解决了。郭天凤是什么人?是我们这的制假皇后,虽然(目前)只局限于成衣业,但她认识的人里面可谓品种齐全。

刘邦各个屋看了一遍,说:“项大个儿还没回来?早上就走了吧?这眼看就和张冰那个小妞待一起一天了,晚上吃个饭直接开个房——”刘邦猥琐地打个响指说,“齐活!”

我把电脑和打印机连起来,把数码相机里项羽的“情敌”们一一印出来,说:“邦子,不得不说流氓成性就是你的天性。可是你当皇帝那会儿怎么办,说话也这个调调?”

刘邦立刻黯然,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绷着什么样儿,所以说当皇帝都得变态。”刘邦指了指卧室里的秦始皇,压低声音说,“里边那位不就是一个例子么?”

我笑道:“嬴哥挺好的吧?”

“挺好能把江山丢了吗?他杀的人比你见的都多!”

说着话包子和李师师也回来了。包子把靴子甩在鞋架上,跌进沙发里捏着脚,叫道:“刘季,倒杯水。”

如果在平时包子肯定会叫我,但见我在忙着打照片,刘邦又离水壶近所以才指派这个皇帝帮她端茶倒水。刘邦屁颠屁颠地捧过水来,包子接过喝一大口,说:“狗日的婚纱店抢钱。”

我和刘邦都一愣。我见李师师只是笑,知道还有下文。

“最便宜的租一天要200,还不给打折。”

刘邦说:“那也不贵呀,还不如租台办假证的机器钱多。”

包子捶着腿说:“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婚纱都是一租两套,娶那天穿一天,回门还得一天呢,这一里一外就得小1000块钱呢。”

我问:“那你倒是租没租啊?”

包子说:“本来没办法也得租啊,可是小楠说她有个同学就是做婚纱的,可以借来。”

我们都看李师师,她只是笑。她的同学?杜十娘来了?

包子起身去做饭,李师师轻声跟我说:“精品婚纱店有套婚纱很适合表嫂,价钱也不贵。”

“多少钱?”

“3万。”李师师看了我一眼说,“而且是不租的。我建议你把它买下来送给表嫂,每个女人一生都应该有套婚纱。”

每个女人都该有套婚纱?这么小资的调调她是从哪儿学的?是打算离了再用还是穿着去菜市场?不过她有资格这么说,她作为结婚礼物送给我们那颗珠子如果换成婚纱,起码能把两个集团军银妆素裹起来。

那颗珠子包子已经戴过了新鲜,随便地扔在抽屉里。不过那倒不失为一个安全的地方,就算进来贼,没有副教授以上水平,值钱东西一件也拿不走。谁能想到当初荆轲用来刺秦的匕首已经被削了土豆皮,穿了条红绳子扔在抽屉里的是宋徽宗的备用帽珠?

吃饭时间到了,我趴在窗户上喊:“轲子,吃饭!”

二傻正在和赵大爷儿子赵白脸“练剑”,俩人人手一把扫帚把个地方撩得鸡飞狗跳尘土四起,我喊完赶紧把窗户关上了。

结果不一会儿俩人都上来了,荆轲亲热地拉着赵白脸的手,跟我说:“让他也在咱们家吃饭吧。”

我和包子顿时面面相觑起来。如果是智力正常的人,你招呼他“欢迎欢迎”,他必然得说“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就算没饭辙了想跟这吃,也还跟你客气几句。可这傻子不一样,在这儿吃顺嘴了以后天天来怎么办?我们这婚纱还没置办先多一个儿子——赵白脸比我还大一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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