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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120)

这两人出招越来越匪夷所思,渐渐的我就叫不上名堂了。要知道,我很久没买日本碟了。反正到了最后这俩人都气喘吁吁的,以一个经典的“69”式僵持不动。道服众和运动服众看得热血沸腾。纷纷喊好加油。

扈三娘打个哈欠说:“这日子没法过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说:“等他俩掰不动了还有8组呢。”

扈三娘大惊道:“那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踢馆啊?”

这个女人……她思思慕慕就是来踢馆的。

扈三娘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提着二人起来。这两个人本来都是身高树大的汉子,但因为在地上扑腾了半天,身体都蜷着,现在被扈三娘提在手里,一个像考拉,一个跟眼镜猴似的,看上去十分诡异。

这样一来两边人一起大哗:“果然有帮手!”

我心就往下一沉。扈三娘不愧是惹麻烦的天才熟女,只见她毫不客气地给手里的两人一人一脚,骂道:“就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也跑出来丢人现眼。”

于是乎道服众和运动服众一起把我们当成了对方的帮手,两边的人一起涌向扈三娘。她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人当暗器一样扔出去,出手如电给冲在最前面的人每人一个大耳刮子,就听一连串的“piapiapiapia”声,打退了第一拨人。扈三娘甩着手对李静水和魏铁柱道:“看什么看!还不帮忙?”

这俩人这次可没得到一切听我指示的命令,又早憋了一肚子气,也不看我眼色,一左一右冲进人群,见人就打。林冲站起身来,立刻有人上前挑战。他把几人弹开,见这架已经打定了,紧走几步赶上扫地大妈,拿过她手中的墩布,刷一下抖个枪花,点飞两个运动服众,一个回马枪,又捅飞一个道服众。因为那墩布还是湿的,墩布头点在白衣服上,那泥印子像朵黑牡丹似的分外显眼。

林冲绰着墩布左拨右打上端下挑,遇者披靡。因为有那墩布头缓解力道,林冲正好不用担心伤人太重,一条拖把使得花团锦簇,不断有人被他挑飞。

这两拨人一开始本来都是冲对方扑过去的,结果被扈三娘他们一搅和全都冲我们的人去了。等有十来个人躺下,这两伙人彼此心照不宣地联合到了一起。段景住本来是背对着我们坐在垫子上的,正在专心致志地撩起裤腿看被狗咬的伤,后面响归响,他也漠不关心,结果被人一脚踢了个跟头。他这才发现时局已经瞬息万变。那人想再踢他,反被他一把抄住脚板拉倒在地。段景住在他肚子上狠踩几脚,骂道:“妈的,今天处处不顺,到哪儿都被狗咬。”他是盗马贼出身,下手也狠着呢,被他踩着的道服男哎呀呀叫唤,反倒是几个运动服众上前来救护他。段景住看看觉得自己对付不了,拉着地上躺着那人的脚就跑,然后和追他的人拉开一段距离了,偷空踩两脚道服男,等人家追上来了就继续跑。

至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纳闷:这架是怎么打起来的?当然,我的手可不慢,林冲拿走大妈的墩布的第一时间,我就又接过了大妈的木杆扫帚。大妈一把拉住我说:“别打坏了啊!”

我本来是想把扫帚头踩断当短棍使的,听她这么说只好倒握着。我迅速观察了一下地形,一个箭步跨上又细又窄的铁楼梯,守在中间。有两个不知死活的运动服众上来挑战,被我劈头盖脸抽了下去。这地方可真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要道啊,哈哈。

我站在楼梯上,倒提扫帚,手搭凉棚观望战局。现在已经完全是老虎的人和红龙的人在围攻我们了。他们互相之间已经很友爱,甚至还进行着短暂的交流,得出的结论是我们这帮人是“踢馆+踢踢馆”,一定要斩草除根。

但局势于我方还是有利的。扈三娘虽是女流之辈,但那可是马上的大将,以前是使双刀的,臂力大概要比战旭刚还强那么一点点。只见她抡开拳头开创出一条歪瓜裂枣的血路。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哦不对,是快使用双刀,哼哼哈嘿——妈的,不压韵了。

有扈三娘和林冲的掩护和帮忙,李静水和魏铁柱自然打得得心应手。而且这些人也不能和12太保比,这两个小处男童子发威。但是李静水踢人裆这个毛病应该改,我们最多是踢人馆,是不绝人后的。

林冲,那自不必说,墩布在他手里简直就是头召唤兽一样。那墩布头乌沉沉的像黑龙头一样,到哪里哪里就倒下一片。尤其是那些穿道服的,被打中的变熊猫,被甩上的变斑点狗,最奇的是林冲身上居然一个水点也没有。这林家枪看来我有时间还是学学的好,以后打架,有清洁工的地方就不用找板砖了。

再看段景住,我巨汗了一个。他还拉着那人跑呢,绕着整个武馆一圈又一圈,这人报复心太强了!被他拉的那人也无奈了,索性抱着头任由他拉着跑,看那胜似闲庭信步的样子还真有点坐人力车的气派。段景住两次跑过扫地大妈面前,第三次的时候大妈说话了:“孩子,扫得够干净了,给他身上洒点水改墩吧——”

我见形势一片大好,又没我什么事,就坐了下来。看看表,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我又开始操心项羽的事。刚想给他打电话,琢磨了一下还是打给了李师师。电话通了我压低声音问她:“方便说话吗?”

李师师笑道:“我们已经吃完饭了。”

“哦,怎么样?”

“我把项大哥和张冰扔下自己先走了,我说我还有事。”

“那张冰怎么说?”

“没说什么,看样子挺乐呵的。项大哥表现不错,虽然开始有点紧张,但后来也有说有笑的。”

我叹道:“一泡妞就超水平发挥,男人的天性啊。”然后我又问李师师,“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等表嫂,下午我要陪她看婚纱……”

可能是我说话声音有点大,终于被一个人发现了:光头。

首领就是这样,永远要比别人看得远,想得多,要敢于挑战最强悍的敌人。在混战之中,我闲暇地打着电话,无聊地拿扫帚点着楼梯上的白铁点儿,看上去那么落寞和骄傲,俨然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样子。就我这扮相,就活该没人敢上来受死。

光头偏不信邪地冲上来。我一手拿电话,一面居高临下嗖嗖地挥着扫帚杆,两下就把他胳膊抽肿了。这小子可也不笨,去大妈处举了个铁簸箕再次杀过来。

这时李师师说:“表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呀?”

我边抽着光头的簸箕边说:“别太暴露……当当……但要显出身材……当当……”

李师师说:“你那儿干什么呢?”

光头有了簸箕做掩护,一阶一阶地逼了上来。我边退着边说:“表妹,你先等会儿啊,哥有点忙……”

光头顶着簸箕,眼露胜利的微笑,他也看出只要把我逼到平地上,我肯定不是他的个儿。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终于发现了他的破绽——他没穿鞋。

我捏着电话,一边假装做着无用功,一边慢慢放低身子,然后大喝一声:“独孤九剑——破脚式!”这一扫帚结结实实戳在了他脚趾头上,光头惨叫一声,抱着脚滚下楼去。

我刷刷两下,然后做了一个归剑入鞘的姿势,拿起电话继续说:“还有你的伴娘礼服,一定也要买最漂亮的……”

第九十三章 勿踢裆

我跟李师师正聊着,林冲一个乌龙摆尾把金枪鱼扫飞。这家伙啊啊叫着,脑袋冲钢化玻璃门就砸上去了,这闹不好可要出人命,林冲哎哟了一声,后悔自己没把握好力度。

就这么个当口,大门一开又进来一个人。这下更完了,金枪鱼的脑袋正冲着这人的脑袋,这下非一撞二命不可。

进来这人一只手里还提一塑料袋,里面装着两条鱼。他见一个不明巨大物体朝他飞来,也不着慌,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按住金枪鱼的头顶,左脚一抬正踢在金枪鱼的小肚子上。也正因为这样,金枪鱼才得以化解了去势,吭哧一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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