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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68)

陈译禾便委托他帮自己寻些名医回来,钱财不是问题。

“是什么事?”苏犀玉两手高举着雨伞,紧跟着他往里走。

“你管的真是越来越多了!”

苏犀玉用他自己的话去反驳他,道:“不是你让我管的吗,那你就得什么跟我说清楚。”

陈译禾十分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被她不依不饶地摇了胳膊才敷衍道:“我托人家帮忙去外地带些名贵药材给爹娘补身子的,银子还没给呢,你查个什么?”

苏犀玉“哦”了一声,又说道:“夫君你真好。”

“哼。”

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快到了檐下,苏犀玉举了一会儿伞,胳膊有些发酸,恰好一阵大风吹,油纸伞被吹得差点儿翻飞出去,她下意识抓紧了些,就听陈译禾道:“你是想把我割喉了是不是?”

苏犀玉稳住油纸伞仰头一看,原来是方才伞偏了一些,她又撑得比较矮,边缘处正好卡在了陈译禾脖子上,雨水顺着伞面流了他一身。

“不是不是!”被人冷冷地看着,苏犀玉忙把伞重新举高了给他遮住,道,“刚才没拿稳。”

陈译禾身上几乎全被雨水打湿了,瞪了她一眼道:“得亏没人买通你来害我,不然我早死了几百回了!”

苏犀玉被他说的心虚,眼神乱飞着不敢看他。

陈译禾上下扫了她几眼,见她肩上也落了些雨水,裙角湿了一大片,才又夺过她手中的油纸伞,怒声道:“愣着干嘛,快回屋啊!”

广陵的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还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烦是烦了点,但好歹扫去了几分夏日的闷热。

千里之外的京城就不一样了,仍是烈日炎炎、车水马龙。

熙攘的街道上有辆马车缓缓驶过,车帘半掀开,里面的人看着街道上的人手一张的告示问道:“出了什么事?”

下人拦了路人,不多时拿了张告示回来了,道:“回少爷,是有人趁夜里在城中贴了寻人启事,说是要找人寻仇。”

里面的少爷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道:“那又何至于这么吵?”

下人道:“少爷有所不知,这寻仇的是个姑娘,要找那国子监的学生寻仇。”

马车里的少爷脸上带了几分兴味,道:“给我看看。”

告示上写得清楚,此人是来找一个国子监的年轻学生,这人害死了她妹妹,只是不知人名号,只知道他左手手臂上有颗红痣。

大少爷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手臂,眼眸倏地沉了下来。

外面的下人等了片刻没见少爷有什么反应,又道:“听人说这是什么戏中人来京城了,百姓中传得挺热闹的,都说等严大人回京就能把这人绳之以法。”

被喊做少爷的人眼底一片阴沉,问道:“什么戏中人?这又跟严大人有什么关系?”

“是京城近日不知道从哪传来的一出戏剧,那戏里的花旦一入京城就开始张贴告示寻找负心人,跟今日这城中告示一模一样,找的也是那手臂上有红痣的年轻公子哥。”

下人还觉得挺有趣的,接着道:“小的问了几个人了,都说不清这跟严大人有什么关系,只是他们都说严大人一心为民,一定会把这事报给皇上……”

下人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自家少爷正冷不丁地盯着自己看,眼神冰冷,好像在看什么死物,顿时后背一凉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停了嘴,少爷却有了吩咐,声音平和,似乎刚才那个冰冷的眼神只是下人的幻觉,他道:“去把事情打听清楚,还有那什么戏本的来处,严大人,通通给我问清楚。”

这一打听,直到隔日才有了回复,下人把广陵传来的戏本详细与这少爷讲解了一遍,道:“今日出了这告示一事,与戏文里完全一致,所以百姓们都觉得这是戏文里讲的就是真事。只是京城现在没有外出的巡抚,只有一个奉命去巡查的钦差严舒大人,百姓无知,就把这钦差大人当做是巡抚了,传来传去,就传成了严大人回京后就会把这负心人揪出来关进大牢。”

少爷捻了捻指尖,让下人下去了。

他一个人沉思了许久,又招了心腹过来道:“去查查张贴告示的是什么人,把人给我暗中捉来。再让人去广陵一趟……”

手下应了,他接着道:“还有,去拦着严舒,看看他随行中是否有什么异常,若是有……”

他让手下靠近了,声音压得极低,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手下精神一凛,猛地抬头去看这位大少爷,就见他满脸阴鸷道:“有问题?”

手下忙低头,略一踌躇,道:“若是被人发现,这罪名恐怕……”

上座的人没出声,于是手下默默应道:“……是。”退出至门外,身上已出了一片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