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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50)

“什么意思?”舫净也问。

陈译禾摇头,道:“回头再说,他人往哪去了?”

舫净指了方向,两人便沿着城郊小路策马而去。

*

薛立此行走的是回京的官路,从广陵出发,傍晚时分就到了金陵城。

他自认不曾没得罪过什么人,这路线也十分熟稔,所以并未多加防备,结果当夜就被人悄无声息地绑走了。

再次醒来时全身酸痛,他人被绑了个结实,双目也被遮住了,只听得四周寂静无声,十分恐慌,忍不住高声喊了起来。

才喊了一句,就被踹了一脚,有人不耐烦道:“闭嘴。”

“我乃京城薛侍郎长子,谁敢动我?”薛立从未经历过此事,以为对方是悍匪,也怕他再动脚,就急忙表明身份。

那人回道:“绑的就是你。”

薛立急了,道:“在下观好汉声音陌生,应该并不是相识的人,敢问在下是哪里得罪了好汉?还请明示,他日回京后必将亲自上门赔罪。”

那人怪笑一声道:“说得好听,要是真的被你知道了,怕是只能等来刀枪棍棒吧。”

“不敢。”薛立忙道,“不说也罢,好汉绑在下意欲何为?若是为钱财……”

那人嗤笑道:“肤浅。”

而后不等他再发问,直言道:“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他日在阴曹地府也好知道要去找谁报仇。”

薛立一听人要杀他,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听人道:“我与你确实无甚仇怨,要怪就怪你与那陈译禾有些姻亲关系,我捉不了他,便只有拿你下手了。”

他刚说完,薛立便感觉有冰凉的刀刃贴到了脖子上,颈上一痛,他浑身战栗,忙高声道:“好汉饶命!冤有头债有主,好汉若是想要捉那陈译禾,在下可相助一二!”

拿着刀横在他脖子上的舫净停了下来,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陈译禾,又道:“你不是他那夫人的表兄?怎会助我?”

这个表哥自己送上了门,陈译禾就没打算乖乖让他离开,去见他之前就已经让人给舫净捎了信。

俩人追至金陵城,趁夜把薛立绑了出来,是必要把苏犀玉身上的事情弄个清楚。

“在下早就看不惯那跋扈少爷了……”薛立被人绑着动不了,又怕极了脖子上的刀刃,拼命往后躲着,心中恨死了陈译禾。

舫净又道:“你们可是有姻亲关系的,他若是被我杀了,你那表妹不就守寡了,我可不信你真的能帮我。”

薛立出了一声冷汗,浑身黏腻,听他说话时察觉刀刃远了几分,心知还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急忙道:“他那夫人其实并非是我表妹,两家根本就没有姻亲关系!”

舫净一顿,再次看向陈译禾,见他仍端坐着,神色淡漠,只是双目泛着寒光,直直地钉在蜷缩在地的薛立身上。

第24章 千金 她又该何去何从?

十五年前, 苏铭祠奉命前往北方查案,一走就是两个月,返京之时于京郊遇贼寇,音讯全无。

那时苏夫人已怀胎九月, 听闻丈夫遇难, 抱着长子痛哭不已。

京城侍卫寻了三日, 方在城郊发现几具残破的男尸, 均已经溃烂认不出身份。苏夫人收到消息后,当即出城辨认, 确认那其中并无苏铭祠的尸身。

大喜大悲之下,腹中胎儿突然发作,只能临时借住农家生产。

巧的是借住的那户人家也有一个孕妇, 大抵是情绪波动过大,苏夫人明明先农妇一步发作,却比那农妇晚生出孩子,过程凶险,差点儿一尸两命。

幸好最好平安无事,两名女婴相继降世,相差不过半炷香时间。

只是苏夫人产后虚弱无法移动, 只能暂时住在农家。

苏夫人本就因为丈夫的事情心力交瘁,如今又因为这女儿吃了许多苦,嘴上不说, 其实心里并不太喜欢这个女儿, 再加上幼女不懂事总是哭闹, 就更觉得烦心了。

更让她心梗的是,明明是她女儿,被她抱着不断哭泣, 到了同样刚生产过的农妇怀中时却乖巧安静。

这么过了两日,给了农妇一家一笔谢礼之后,苏夫人带着丫鬟嬷嬷回了府中,又等了几日,苏铭祠终于平安归来,加官进爵又喜获千金,满府欢喜。

紧接着府中有个妾室也查出了喜脉,已有三月余,苏夫人正担心地位受到威胁,苏铭祠已经让人给妾室灌了去子汤。

“夫人,我们苏家的孩子只能由你这正妻来生。”苏铭祠握着苏夫人的手这么说道。

苏夫人又惊又喜,感动得泪眼朦胧,觉得为了苏家香火再走几趟鬼门关也是值得的。

是以,苏铭祠虽有妾室,却并无庶出子女。

丈夫偏宠,膝下一儿一女,这让苏夫人在京城贵妇人之中很有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