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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184)

这时候虽有烟火, 但还没有应用到武器上。

陈译禾这些年逢年过节就让人燃放烟火,整个广陵都知道陈家女眷喜欢看烟火,过节时都不用别人准备了, 光是陈府燃放的烟火就能彻夜不休。

陈译禾说那炸药是下面的烟花坊无意间造出来的,杀伤力有些大,才让人送去边关的。

对着明宏帝又痴人说梦般的提了火统等武器的应用,把人说得热血沸腾。

陈译禾散漫地与苏犀玉说着,又往前不远就到了他们在京城的府邸。

白日长,天将黑未黑,陈译禾放开了苏犀玉先一步下了马车,等了会儿不见苏犀玉出来,掀了帘子往里一看,苏犀玉正抱着个铜镜左右照着。

“臭美呢。”陈译禾笑她。

苏犀玉红着脸放下了铜镜,抓着衣角嗡声道:“等会儿再下去。”

陈译禾觉得好笑,探身去抓住她的手把她了拉出来,盯着她仍红着的嘴唇道:“看出来了又怎么样,又没人敢说敢问。”

他揽着腰把苏犀玉抱了下来,见她抹不开脸,又凑到她耳边道:“再说天都黑了,谁会盯着你看。”

两人磨磨蹭蹭,慢吞吞进了府往后院里去。

府里的钱满袖听闻俩人回来了,没一会儿就找了过去,见着苏犀玉忙道:“见着你姐姐了吧?宫里可有人欺负你?”

苏犀玉还记得马车上的事,低头抿着唇道:“见着了,有姐姐护着,没人欺负的。”

“那就好,那就好。”钱满袖放心了,拉着她说起了别的。

陈译禾那边则是让人调出了案卷,是孔屏意外溺亡的事情,案卷记录很清楚人是溺水而亡的,并无别的异常。

当时验尸的仵作共两人,一人已被孔明锋杀害,另一人早年搬迁出了京城,刚被陈译禾派人“请”了回来。

被人装进麻袋里一路扛回京城,仵作吓的不轻,松绑后吐出口中抹布就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敢往外说!”

拷问一番,仵作说了实话。

孔屏的确是死于溺水,那时候肚子里也确实有孩子,当初两个仵作是收了别人的钱财才封了口的。

这两人虽一人在京城一人在外地,但因为心虚,暗中仍互相注意这彼此,去年其中一个被杀,这个吓坏了,生怕也会轮到他,还以为绑他来的就是当初收买他的人,老老实实招认了。

仵作所言与孔明锋听到的相近,唯有一点,孔屏肚子里的孩子当时已有数月,早在她被陈译禾掳走时,就已经怀了孕。

同样被关押着的孔明锋一听,眼前一黑,感觉天都要塌了。

不过没人在意他的感受,陈译禾道:“你女儿与人无媒苟合怀了孕,还故意来勾引我想让我吃个哑巴亏,可惜我只对她戴着的蓝玉翡翠有兴趣。”

孔明锋当日被他一刀砍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左眼横跨鼻梁,丑陋且狰狞。此时双目尽是血丝,看着十分可怕。

“我对你女儿怎么死的没兴趣,就是奇怪,我与她毫无关系,她怎么就偏偏选中了我?是精挑细选之下找的冤大头,还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她?”

孔明锋呼哧喘气,不肯相信自己女儿能做出这种事,更不愿相信自己被人蒙骗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陈译禾想起苏犀玉脖子上那道疤就来气,骂了一句,让人给他松绑,拿了套护卫衣裳给他,领着人去见了俞杨。

牢里阴暗潮湿,睡的又是臭烘烘的杂草,还不时有老鼠臭虫出没,俞杨被关了两天多,根本不敢躺下,更不敢闭眼。

苏夫人倒是想来探望她,可她是陛下亲口说要关押的,狱卒不敢放苏夫人进来。

陈译禾就不一样了,他奉命寻找周祎的下落,来审问俞杨再正常不过了。

俞杨见了他就惊叫起来,然而阴冷牢狱里根本没人理会她,等她叫哑了嗓子,陈译禾才道:“为什么不肯嫁周祎?再说一遍。”

“他是杀人犯,他会杀了我!”俞杨哭了起来。

这几日陈译禾没少让人恐吓她,从折磨人的法子说到她冒充说谎顶替苏犀玉的身份,总算把她的嘴撬开了。

俞父死的早,俞家只剩俞杨与她娘两人,她们就住在京城城郊,靠着种田生活下去不成问题。

可俞杨自小就知道有个姓苏的贵妇人很喜欢自己,她只要对着那个贵妇人笑或者亲近一下,对方就会给她好吃的和漂亮衣裳,还时不时给自己家送银子。

能轻而易举得到好处,谁还愿意辛苦劳作。

起初俞杨娘是不愿意收人家的好处的,可架不住对方给的多,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再也止不住了,娘俩就这么靠着苏夫人的接济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