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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15)

云姣也是原身出事时的目击者,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他心中有了些许头绪,合了折扇,拉着苏犀玉道:“去看看。”

下了观景台,琴声还在继续,陈译禾随口问道:“你们大家小姐不是没事就研究琴棋书画吗?那你可会弹琴?”

没得到一丝回应,他回头一看,恰好看到苏犀玉的眼神失望又哀愁,对上他的视线后僵硬地垂下了脸。

“夫君可是想要纳她做妾?”她低着头问道。

陈译禾原本是难得大发善心,想带她玩玩,现在是想看看能不能从花魁这里得到什么信息,没成想倒是被她误会了。

陈大少爷瞅着她的发顶笑了:“我要是想,你打算怎么着?”

苏犀玉抿了抿唇,苏铭祠给她定了亲事之后,她曾让丫鬟去打听过,当时听人说这陈家大少爷大字不识一个,只会吃喝嫖赌、横行霸道,还调戏良家妇女。

可经过前几天平儿那事之后,她隐约觉得陈译禾和别人口中说的有些不同,还未完全放下心来,现在又发现府中竟然还藏着一个花魁。

她双手拢着微微挡在身前,心道自己这个样子,他想纳妾也是正常的。

男人纳妾很正常,自己父亲不好声色,可是也有两房妾室呢。

苏犀玉说服了自己,抬起头道:“自然是帮夫君安置好后院。”

“好!”陈译禾拍手,对她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头,“我呢,要的也不多,两房小妾就够了。”

他朝着琴声传来的小院指了指,“这算一个,还有一个等我找到中意的再跟你说。”

苏犀玉眼波晃了晃,点了头。

“这可是你说的,要给我纳两房小妾。”陈译禾哈哈大笑道。

也不去看花魁了,抓起她的胳膊往回走,边走边道:“为了防止后悔,你现在就去跟娘说一说,先让我把这个纳进屋里。”

他心情看着很好,苏犀玉也跟着做出笑脸,心里却有些沉闷和心酸。

陈译禾把她推去找钱满袖,待她走远了,招了下人问道:“这云姣来府里多久了?平常可有接触什么人?”

下人老实答道:“自少爷买下那天就进府了,已有月余,夫人命人把她关押了起来,平日里除了送饭的丫鬟并未接触什么人。”

陈译禾点头,“继续看着,把那些什么琵琶琴筝也都拿走,不许她再弄出动静了。”

而那厢苏犀玉找到了钱满袖,被嘘寒问暖了一番后,才咬着唇说明了来意。

她以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在京城很正常,可钱满袖一听,脸一下白了。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钱满袖抓住苏犀玉的手情真意切道:“好孩子,娘知道你年纪小不懂事,是不是他闹的你?”

苏犀玉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又说:“咱们家家训可是一不准纳妾,二不准跟青楼女子有染的,他要是敢犯家规,看我不让老爷打断他的腿!”

钱满袖说了句狠话,见她一脸茫然,拉着她坐下道:“你还不知道吧,老爷他本来是家中次庶子,怎么都轮不到他来继承家业的……”

第7章 鼻血 “你一点儿都不敬重我……”……

陈家世代经商,在陈译禾祖父那一代就已经是广陵府有名的富商了。

陈家祖父膝下共四子,三嫡一庶,陈金堂排行老三,就是那个不起眼的庶子,生母只是个小妾,很早就去世了,他本人也早早被分了两个杂货铺赶去了镇子上自力更生。

钱满袖也不过是个小商户的庶女,俩人正好凑成一对儿,虽然没那么富贵,但小日子过得还可以。

他二人成亲两个月时,陈老大因为宠妾灭妻,被正房夫人大半夜割了喉,小妾也没能逃过,一尸两命。

陈家大儿媳满身的血,紧接着拿刀抹了自己脖子。

陈家祖母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三个月后去世。

老二好美色,十四五岁起开始流连风尘,是有名的色鬼,二十有余好不容易订了亲,就因为吃了乱七八糟的助兴药马上风而死。

被人从青楼抬出来的时候还光着身子,让陈家丢了好大的脸。

陈家祖父再次痛失爱子,身子骨一下垮了。

老大老二都是因为女色死的,陈家开始盯着老四了,老四规矩了小半年,有一天忽然被官府抓了起来。

陈家祖父急了,抬了几箱金银珠宝亲自去了县衙一趟,才知道老四早就染上了花柳病,身下已经烂了大半,被老大夫说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恼羞之下将人打死了。

陈老四被判处死,陈家祖父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在公堂上断了气。

那会儿陈金堂正守着小杂货铺,忽地收到衙门传唤。

陈金堂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战战兢兢地就去了,这一去亲眼见了自己四弟令人作呕的身子,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也白捡了陈家的大半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