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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妖怪(20)

我说:“要一间中包厢。”我们这一进来,无双就首先给我们惹来了麻烦,大厅里无数单身辣妹或已经有了同伴的异性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丝毫不用怀疑,只要我们一坐下无双就会被围攻。“好的先生,中包厢最低消费888元,免费点歌,您觉得合适吗?”

他一说免费点歌,我们都把目光偷偷地瞄小绿——她要也唱怎么办?

我支吾道:“有没有不能唱歌那种,我们坐下聊聊就行。”

服务生道:“那您把影院关了就好了呀,再说我们这边的影院是最先进的,大家都是为了体验它才来的——”说到这服务生还告诉我们,“有很多其实不会唱歌的明星最后出唱片都是靠它。”

小慧道:“算了,既然来了唱就唱吧。”

我们再次偷瞄小绿——仍在发呆中,我们这才心下稍定,跟着服务生上了3楼。

一进包厢门我们就看见了那套所谓的“造星影院”,它是一个四面被雕花玻璃围成的小阁子,里面有一台液晶显示器跟外面的影墙同步播放歌词,小阁子里还有耳迈什么的,而且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人的表情的——据说很多明星唱歌到了情不自禁处就会丑态百出,所以很多人录音的时候都得挡上点。

服务生问:“先生点什么酒?”

我看看大家:“洋的还是啤的?”

小慧和无双同时说:“洋的吧。”阿破则说了个随便。

我说:“那洋酒吧,最近人们都喝什么?”

服务生:“本店芝华士12年特价328一瓶,喝满1000还打95折。”

我算了算说:“那我们要3瓶打折吗?”

服务生露出了狡猾的笑:“3瓶984(算对了?)元不打折先生。”

“……我按338买你的行吗?”然后我转身小声问,“都算算那样打下折来是赔了还是赚了?”

小慧毫不迟疑道:“按你说的3瓶1014块,打95折是963块,比不打折省21块!”

我再砖头问服务生:“行吗?”

服务生晕了半天也没算过来最后说(这服务员姓张):“……您不就想让我们优惠21块吗,这钱我替您出了!”

我们:“……”

趁服务员拿酒的工夫,阿破坐在点歌台上,见小绿在发呆,这才敢小声问我们:“你们都唱啥,我给你们点。”

……

王成滋溜一口滋溜一口喝着芝华士,唉声叹气道:“我真是堕落了,以前我从来不喝洋酒的,我记得我喝过最香的酒就是伏特加,那是两个老毛子带的,他们一个是狙击手,另一个是他的了望手,可惜他们都死在卢旺达了——死在一枚L10A1上,也不知道是他们中谁先踩上的,不过我觉得他们很幸福,能和战友死在一起。”

这会已经是酒过三循,我们几个各干各的事,无双在小阁子里唱歌,小绿就盯着屏幕发呆,小慧在操作台上找适合自己的歌,我和阿破一边一个夹着王成,听他讲故事。

阿破听完一段问:“L10A1是什么?地雷?”

“压发式防步兵雷,威力并不是很大但是却带走了我们两个战友,这也是我们和那两个老毛子幸运的地方,如果他们当时没有立即就死,很可能会拖累我们被反政府武装狠揍。不过这话也就是现在说,当时那样的情况一但发生我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带上伤员继续战斗——虽然我们都知道在那样的条件下肯定救不活任何人。”

阿破跟他碰了一下杯说:“不抛弃不放弃,好样的。说说你在当雇佣兵之前的事吧,你肯定在咱国内部队服过役吧?”

王成痛苦地摇着头:“这是我最不想说的,我之所以当雇佣兵是有苦衷的,其实我不介意一辈子当杀人机器,但那要看为了什么,为了国家把子弹送入每一个敌人的胸口那是军人无上的荣光。但我,只是一个为了钱出卖灵魂的刽子手罢了,所以我一直不敢再声称自己是军人,我不配!”

我小心翼翼地说:“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王成冷冷地看我:“我以前的部队番号是绝密,我不想……”

“你到底挣了多少钱啊?”

王成讥讽一笑:“挺多的吧,够把这里都买下来。”

我真想说那你把今天的帐结了行吗。吕唯民给我们的那200万现金买房买店再加上置换家具,剩下也就没多少,挺不搂花的。其余的那部分款我们已经匿名捐给孤儿院了。

阿破又小声问我:“你还觉得他是吹牛B吗?”

我也小声告诉他:“他要不说钱的事我就觉得不是。”

……

这会无双唱完一首歌出来,见小绿一直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不忍心道:“小绿,你也唱一首吧。”

小绿见无双跟她说话,激动得站起来,轻轻道:“好啊。”

我们都恶毒地瞪着无双,不说话……

只有王成没领教过小绿的歌声,茫然道:“你们怎么了?”

阿破搂着他的肩膀叹道:“你很快就会再次羡慕你那俩被什么雷炸死的战友的!”

然后……小绿起身了!小绿拉开小阁子的门了!小绿要进去了!小绿进去了,小绿进去了!这一刻……算了,让黄健翔歇了吧,我没心情开玩笑。

第一卷 神奇四妖 第十二章 我的名字叫红

就在小绿进了小阁子刚把门掩上的时候,几个混子愣头愣脑地冲进我们的包厢,拧眉瞪眼地挨个在每个人脸上看了一遍然后就往出走。

开始我们都没反应过劲来,还以为是酒吧安排的什么特别节目,等他们扭头往出走了我才问:“你们干什么呢?”

一个鼻子上扎环的混子冲我一瞪眼:“喝你的酒,少废话!”

我心里这个气呀,鼻子上扎一个环就敢这么跟我说话,吕唯民他闺女环比你多多了!

不等我说话,阿破端起杯酒就泼了过去,掺着冰块的芝华士亮晶晶地从我脸边闪过时,我急忙伸嘴去吸溜,来了一个漂亮的空中拦截,连一滴也没糟蹋。

一般有东西快速从我身边掠过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地把时间冻结或放慢。

我喝完酒,瞪了阿破一眼:“300多一瓶呢,你个败家子!”

我们这个小动作谁也没有看到,那帮混混们是背对我们,王成已经有点喝多了,阿破听我这么说,嘿嘿一笑,这才抓了把冰块丢过去。

那帮混混看来非常紧张,身后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全部回头,大声咋唿道:“什么事?”

我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过城门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混混们见我发难,一起围上来撸胳膊挽袖子道:“找抽是吧?”

我平常面是因为我是王府大街的居委会主任,一则身份不便,二则在那个地方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可一但出来我还是很讲理的——意思就是别人不讲理的时候我会很不开心,对方要想打架我是乐意奉陪的。

阿破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边上了,王成一边装醉,一边把个空瓶子收进袖口……

战事一触即发,连无双都把手表摘了下来。

这时一个人大声呵斥道:“这边是怎么回事?”然后一个膀大腰圆却穿了一身西装的家伙推开混混们挤了进来,小混混们立刻恭敬道:“勇哥,我们在做事,是这帮人先找茬的。”显然这个勇哥是他们的老大。

我觉得这人有点眼熟,跟他摊摊手说:“你这帮兄弟们可是有点不懂事。”

一帮小混混又乱七八糟地嚷嚷:“你说谁呢”“想死啊你”。

勇哥瞪他们一眼:“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要跟人客客气气的!”他一边说一边也用眼睛打量我,等往点歌台那看了一眼的时候顿时叫了出来:“佳慧——你不是龙佳慧吗?”

小慧也早就看到了他,这时微笑道:“大勇,别来无恙啊?”

我正莫名其妙,小慧跟我说“阿忆,你忘了吗,这是和咱们一起长大的大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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