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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妖怪(190)

小绿这次吓得叫起来,在原地蹦了一下,而我们四个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双悠悠道:“你们想什么呢?”

我说:“熊排!”

阿破道:“熊胆!”

小慧不屑道:“谁都知道熊掌才是最精华的部分。”

——我们四个弹冠相庆:“有吃的啦!”

阿破扔了耗子,不由分说就冲了上去!我们仨就在边上拍手叫好……可想而知我们已经饿成什么德行了。

那熊大概也是来这喝水的,虽然个头巨大,但肚子干瘪,显然也好几天没饭辙了,只能跟我们一样来这灌凉水扛一扛,忽然惊喜地发现水潭旁有5个瘦小的猎物,还没决定好先扑哪个,对方却已经扑上来了……

公熊一般身长在1米8左右,可达300斤,在任何地方都是有称王称霸的实力的,就算别的猛兽也不敢轻易挑衅,结果今天例外,眼见本来应该逃跑的对象反而悍不畏死地冲上来,这熊不禁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它扶着树干人立着,想观察一下态势,可时间不等熊,紧接着便没头没脑地挨了一拳,黑熊不禁大怒,呲牙咧嘴地还了一掌,阿破肩膀顿时血肉翻滚,不过这种小型的物理伤害他也毫不在乎,一蹿多老高蹦起来又在黑熊头上凿了一记,一人一熊便在树下撕巴起来……

在起初的战斗中,狗熊占了一定的便宜,它仗着身大力不亏,又有尖牙利爪,给阿破身上开了不少口子,阿破也来了脾气,像个泼妇一样抓着狗熊的脑袋死命扯,每一下都扯一大把熊毛下来,抽冷子还亮飞脚,急了也上嘴,这狗熊一会就给薅了个秃头,阿破越战越勇,喃喃骂道:“老子现在就把你皮袄给你扒了,省得一会费劲!”

二人战了三十回合,阿破身无完肌,狗熊也给拔成了地方支援中央的准教授发型,血珠子也流了不少。无双在一边不断指点道:“别硬打,抱颈踢面门,打它下盘,小心它左拳,哎哎,别跟它贴得太近……”

阿破抱着狗熊用膝盖猛顶它鼻子,一边叫道:“别光叫唤,你来试试啊!”

我在一边叹道:“就为了口吃的,禽兽不如了……”

小绿这才从震惊中省悟,拉着无双的袖子带着哭音道:“你让他们别打了。”

无双抓狂道:“穿一身黑那个也得听呀!”

小慧捡了根又粗又长的树棍子不停往圈里递,大声道:“给你这个。”

阿破这时已经进入防守时期,一边护着面门一边气愤道:“不要,我今儿要不把丫打服了怎么好意思吃它?”

二人(熊)又战十合,都已气喘吁吁,利用一个错身机会,狗熊抱着树不动了,阿破也赶紧蹲在水潭边小憩了片刻,他点根烟打量着狗熊唿唿喘气道:“丫体力不行了,再有两局肯定倒!”

无双在边上给他扇着风提示:“别跟它缠斗,小轻拳骚扰,右勾拳打击。”

小绿都快哭了:“你们在干什么呀?”

狗熊抱着树幽怨地看着我们,目光里也有理解,知道我们这是饿狠了,我们看它也一样,于是双方都心有戚戚还带三分默契……

少歇了一会,狗熊又跳到当场,阿破把烟头一丢,也冲了上去。

这回因为体力问题,双方经常战术性地抱在一起,狡猾的阿破不停地使小勾腿踢对方的脚踝而对方又毫无脾气,因为它是狗熊不是功夫熊猫,其脚掌很难踢过膝盖……

焦灼了一会后,狗熊突发奇想,一举将阿破扑倒在地,显然,在四肢着地的战斗中狗熊要比阿破经验丰富不少,不过阿破也不傻,他绝不允许对手把生活习性当长处来任意发挥,他死死箍在狗熊身上,使其爪子只能在外围活动,两个人(?)抱作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上下交替,阿破扼着狗熊的脖子,脸红脖子粗地叫道:“老子掐死你!”可问题是狗熊的脖子比脑袋还粗,以我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还不如继续薅熊毛来得有效……

战斗还在进行,不过我们都知道结果,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输者将直接被送上烤架,我们都已经在举着刀叉等着了。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近在咫尺的地方忽然响了一枪,我和无双下意识地冲在前面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欧洲人就站在我们身侧,他拿着一支步枪,枪口朝天,他紧张地看着地上的阿破和熊,用英语问:“怎么回事?”

我看他半天,忽然一跃而起道:“里夫,你是里夫!”他正是叶子当初的保镖之一,不过在叶子到中国的第一天晚上就被亚洲杀手联盟的人打伤回国了。

老外这时也认出了我,咧嘴笑道:“何!”

我们两个握着手,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不过他很快又端起枪对准狗熊,凡是正常人类,都不可能在一只大狗熊面前把酒言欢。

阿破和狗熊听到枪声同时吃了一惊,一人一熊立即分开,阿破是担心我们的安危,狗熊则大概见识过枪的厉害,满是戒惧的神色。

我把里夫的枪口按下去,笑道:“算了,既然找到你了,就让它走吧。”

阿破见找到了朋友,指着狗熊道:“今天算你小子走运,要不非拿你贴膘儿不可!”

狗熊似乎也明白自己目前处境不妙,只得悻悻离开,还一边心有不甘地回头,不过看阿破的眼神里倒也有几分惺惺相惜……

里夫越发看不懂,用蹩脚的中文问:“你们在干什么?”

我冲远去的狗熊挥挥手,跟他说:“我们饿了。”

……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七章 谁说了算

虽然没怎么相处过,但在这里碰上里夫毕竟还是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意思,只不过稍微有点尴尬就是了。

当时,阿破在和狗熊撕打,小绿在哭,我们三个则在一边又跳又叫地加油鼓劲,三分像单身少年为女友勇斗歹徒,七分像食人族的祭祀典礼,总之场面相当诡异……

而且看样子熊也很郁闷,白忙活了半天只求了个剃度,我们是找着组织了,它还得继续为生计奔波去,所以回头看我们的眼神很不满,一步三回头,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在骂街。

里夫得知我们的想法以后,不禁又是好笑又是骇然,摆手道:“跟我走。”

我看他那身装扮,背支步枪穿了件马甲,腰里一圈子弹,还真有点民兵的意思,我凑上去问:“你们的基地在哪呢?”

里夫虽然听得懂,却说不明白,小慧换了英语和他交流,然后跟我说:“不远了,就在前面。”

我们在丛林里穿行了大概一公里左右,前面忽然豁然开朗起来,可以看到一大片建筑,我们刚要接近的时候忽然两旁有带着枪的人蹿出来,见到里夫这才放松警惕。那两个人一个是戴着眼镜的胖子,另一个是个满身书卷气的年轻人,虽然背着枪,可是没一点像军人。

里夫的基地由几排米色的欧式建筑构成,都是一色的小二楼,楼前戳了几根杆子,上面还晾着衣服,基地里时常有人走动,有人带着枪,也有不带的,可怎么看还是怎么像普通的居民区,大概总人数不到一千。

我们几个东方面孔也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里夫对一个过路的民兵说了几句话,他走后没几分钟,从一栋白房子里扑出三条欧洲大汉,他们往我们这边一望,立刻大笑着冲过来,同时张开长长的臂膀扑向我,我急忙把阿破往前面一推,阿破便接连和他们来了三个熊抱——我们这一天尽和熊打交道了。

拥抱完,三个人忽然退后一步,用纯正的京片子道:“吃了吗?”这是他们在王府大街所学所用最多的一句话。

我笑道:“别提这伤心事了。”

里夫小声跟他们说了句什么,三个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小慧告诉我:“里夫跟他们说刚找到咱们的时候,咱们正在为了吃的和狗熊摔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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