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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161)

走近,还能听见他在咕哝:“都是男的,凭什么差距这么大?”

说的是席与风和他在精力和持久度上的差距,以及席与风凭什么可以只用两根手指,就让他死去活来这件事。

对此席与风表现得挺谦虚:“我还怕弄疼你。”

江若偏过头看他,些微羞涩的真诚语气:“虽然没有对比,但是除了那一次,和你的每一次……都很舒服。”

“那一次”是哪次不言而喻。

还没来得及后悔,席与风的关注点就被吸引到了别处。

“没有对比?”他问,“你不是有炮友?”

江若吸一口气,猛地扯被子把脸蒙住。

完全是扯了谎逃避耍赖的举动。

席与风难得较真,追问:“是陈沐新?”

江若隔着被子回答“不是”,又说“没有”,声音模糊但足够听清。

外面的人没了动静,以为这事算是应付过去,江若悄悄探出一只眼睛。

然后就被外面守株待兔的人顺势掀了被子,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吻劈头盖脸落下来。

黑暗中,席与风说:“他喜欢你。”

嗓音发闷,是一种看不见的沉郁。

江若忍不住笑:“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都要回应?”

席与风又吻住江若,在只有两个人的密闭空间里,用命令的口吻,说着请求的话语:“不可以。”

次日周末,江若决定在家休息。

他的休息方式无非吃东西,看电影。

挑了部歌舞电影,江若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的节拍和旋律扭动身体。

抬腿的时候,脚腕被制,江若仰头看去,是坐在另一边的席与风,用惯拿烟的左手,将他握住。

动了两下没抽出来,江若几分懊恼地看着他:“你今天不用上班?”

席与风不答,修长手指越过凸出的脚踝,沿着小腿肚向上,抵达膝弯。

虎口掐住,再稍稍用力一推,就是一个方便不过的姿势。

江若的呼吸早就乱了,正在他思考究竟是顺从地沉溺享受,还是为明天能顺利爬起来反抗一波时,乍响的手机铃声打断旖旎。

是席与风的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席与风自接起电话就阴沉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放下手机的同时,席与风松开手,站起来,说:“有点事,我先走了。”

江若问:“公司里的事?”

“不是。”

“那你要去哪里?”

“医院。”

“在医院的,是你的……父亲?”

“嗯,有人闹事。”

说着,席与风拿起丢在沙发上的大衣。

待他穿上,转身,发现江若也站了起来,拿起同样被丢在一旁的羽绒服。

“我和你一起去。”江若比他还快地走向门口,“放心我不会添乱,到地方我就在车上等你。”

话是这样说,等到了医院,施明煦着急忙慌地迎上来说明情况,席与风一面走一面听,乘电梯到达顶层单人病房,径直推门进去。

里头窗帘大开,席成礼一身病号服坐在轮椅上,比刚进医院时胖了,却显得虚浮。

看见席与风,席成礼没好气地说:“想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倒是听说你弟弟在这儿,立马就过来了。”

席与风走到桌前,拿暖壶倒水:“席望尘做事不着调,我担心他冲撞你。”

“冲撞?”席成礼又哼一声,“他再不着调,能有你狠,把亲生父亲撞残,软禁在医院?”

水流声停,席与风捧着水走过来,送到席成礼嘴边。

他没有回答席成礼的问题,而是说:“这里每天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你以为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关心你?”

“他们都巴不得你早点死。”

似是被席与风的话慑住,席成礼嘴唇一抖,险被呛到。

他不是不知道外面变天了,也不是不清楚现在他的命运掌握在席与风手上。只是久居高位养成的习性,让他难以接受这处处受制的现状,和一眼往得到头的惨淡生活。

可他更怕死。

人在遇到危险时,总能迅速判断形势。

咽下冰凉的一口水,席成礼说:“你弟弟……席望尘早就不想跟你争,他只想要回属于他们的股份,那是他们母子安身立命的根本。”

席与风淡声道:“属于他们?我怎么记得,席家的一切都来自乔家,倘若真走到瓜分财产的地步,和那位姓萧的女士,又有什么关系?”

席成礼睁大眼睛看席与风,似是没想到他如此绝情。

看懂他的意思,席与风说:“绝情的是你,你不是很信那些所谓的因果报应?”

他直起腰,将水杯放回桌上:“是你身体力行地教会我,为了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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