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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身死道殒后(210)

净鸣笑了笑,没有戳穿他,“好。”

两人一道进了屋中。

一天游玩下来,此刻已过黄昏。屋中的雕窗正好对向西面,江荇之将雕窗打开,让晚霞余晖落入房间内。

吱呀。屋门从背后被带上。

江荇之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钟酩,瑰红的晚霞映在他雕刻般的面容上,眉眼都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视线相交,江荇之又别开头,暗自心悸。

墟剑真是好俊……

背后传来脚步声,就在江荇之以为对方又要来一个凶猛的贴贴时,便听见一道椅凳拉开的声音,接着钟酩坐了下来。

他扭头看了钟酩一眼。

身形高大,背脊挺拔,坐得稳如泰山。

江荇之顿时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氛围!他们孤男寡男,独处一室,墟剑怎么不放肆大胆一点?

顿了顿,他转过身“哗啦”扯下了衣带,将外衫褪下,假装随意地挂在窗旁的衣挂上。一道视线便落在了他背后。安静的屋中,身后传来的气息好像乱了一拍。

斜落进来的余晖在江荇之身上镀了一层金边。

背对着钟酩的身形笼在轻薄的里衣底下,都能看见那耸动的肩胛骨和柔韧的腰线。

并不陌生的场景,让钟酩忽然想起了他和江荇之刚刚重逢的时候——他以“柏慕”的身份死皮赖脸地跟在这个人身后,同住一间客房。

那时候江荇之体寒,他还特意下楼要了热茶。进屋时正好撞上这人只着一件里衣,在暖色的烛光映照下背对着自己,如流光软玉。

钟酩想到这里,心头一动,忽而站起身来。

当时的“柏慕”贴心地给江荇之送了取暖法器,现在的“墟剑”也不能落人一步。

江荇之在窗边做作地站了半晌,终于等来了嗒嗒接近的脚步声。他心跳一快,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件厚重的毛披风裹了起来。

呼。披风又大又沉,密不透风地裹在身上,里面还运转着取暖阵法。

江荇之倏地瞪大眼:……好、好热!

他半张脸都埋在了毛茸茸的领口里,从浓密的毛领间露出两只滚圆的眼睛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披风刚好系在他鼻子下,江荇之似乎感觉到了窒息。

披风下传来他嗡嗡的声音,“墟剑,你在做什么?”

钟酩低头替他拢得严严实实,用比柏慕还温柔千百倍的姿态说道,“怕你着凉了。”

话落,他朝江荇之脸上一扫。

窗外落日的映照下,江荇之额间的细汗隐隐反射着夕阳光,目光堪称死亡。

钟酩动作顿住,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

江荇之穿着里衣在榻上躺尸,钟酩在一旁用法器给人吹着凉风弥补。

他暗自悔恨:他怎么忘了,江荇之早已补全神魂,不再怕冷。此番他赢了和“柏慕”的比赛,却输了江荇之的青睐!

“还热吗?”钟酩试探地问着,又加大了风力。

呼呼的冷风吹拂下,江荇之头顶的发丝如飘荡的海草。他望着榻顶出神:再这么下去,满足了墟剑的胜负欲,疯的却是他自己。

不行,看来得加大力度了。

明日流觞诗会,他要把墟剑的进度全部推回去!

第68章 当众一吻

晚上入睡时,江荇之在榻上换着各种姿势扑腾了大半晌,依旧没引来钟酩的大胆放肆。

最后就差给人劈个叉的时候,钟酩终于站起身走过来,立在榻前抬手搭上腰带。江荇之一静,攥着被褥眼底亮亮地看向那只手。

然后就看钟酩从腰带间摸了个陶瓷瓶出来。

他:?

啵。瓶塞拔开,一股幽香窜入鼻尖。钟酩体贴地俯身将陶瓷瓶递来,“翻这么久睡不着,要不要吃点药?”

江荇之,“……”

这人到底还要维持“墟剑”的正经人设到多久!

他盯了眼站在榻前的人,随即掀开被褥往头上一蒙,“啪嗒”翻过身,“不用了,退下吧。”

“喔。”身后的人又窸窸窣窣退回了桌边。

江荇之深吸一口气,狠狠地闭上了眼。

翌日起来,江荇之一身都是火。

早晨的意志力本就薄弱,他身上蹿着一股火气,心火烧得更旺。江荇之压了压心头火,又看了眼还稳坐在桌旁的钟酩,随即掀开被子起身换衣。

银蓝色的外衫从储物袋里掏出来。

本在桌旁暗中观察的钟酩眼神一下放直了,他浑身一震:这不是…江荇之和他“柏慕”一起买的情侣装?

江荇之今天和他“墟剑”在一起,居然还要穿和“柏慕”的情侣装!?

他顿时坐不住了,起身走过去,拉过正在系衣带的人,“荇之。”宽大的手掌将人胳膊一把裹住,衣带还没系好,外衫松松垮垮地披在江荇之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