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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7)

所以才会在此时,将手收了回去,不想给与任何人压力。

想到这,物部将司不可避免地感到抱歉。他借着母亲看不见的缘由,用余光窥视黎觉予现在的神情。可对方压根不愿意与他对视,甚至连头都不抬一下,只会直直盯着地面,一副乖巧受伤的神态气度。

“将司。”

“是,母亲。”

夫人突然发话,将将司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他赶紧将注意力放到当下,放到刚出意外而蹙悚害怕的母亲身上。

“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夫人在面对自己亲儿子的时候,依旧是性情孤高的模样,“还有我房里的那些女佣,都不要了,辞退她们吧。”

物部夫人一语,就能决定一大批女佣的命运。

话音刚落,不少女佣都跳出来,祈求夫人的谅解,还有一个明显年龄稍大,工作时间长的老仆,痛哭流涕地恳求道:“夫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刚刚只是吓到了…”

“不许发出刺耳的噪音!作为仆人,第一要义就是确保主人的安危!”夫人高声斥责,紧闭的双目为这话平添不少威严感。

不少人连大哭都不敢了,只敢低声咽声抽泣着,发出的声音,也从盲人听来刺耳的哭喊,变成了烦人的呜呜呜声。

“从今以后,我的随行仆人换成她。”

物部夫人随手一指,却准确无误地点到了黎觉予的方向。

随着主人家的这一指,黎觉予能明显感觉到周边视线变得恶毒起来。

用一个画面来形容,大致就是刚入宫的貌美宫女被皇帝发现,当着各大嫔妃的面,被宣布连跳四五十级成为贵妃。

毕竟夫人的随行女佣,那可是工作三年以上才有机会接触到的闲差。

而黎觉予,这个进来不过数月的华夏女人,居然凭借着一场意外咸鱼翻了身,这怎么能不让人嫉妒?

于是在场所有人,不管有没有被夫人开除,全都不约而同地咬紧牙关,用着警惕、警告的眼神,盯着全场唯一的幸运儿。

可无论发生什么,恶意的,善意的,黎觉予都始终将脸埋在地下,沉稳老实地说:“谢谢夫人。”用的日文,并没有用中文炫耀。

紧接着,夫人、少爷、总管们一大群人哗啦啦地走了,只剩下女佣们留在此处收拾残局。

等人走光后,黎觉予才将低下的头抬起来,双眸深处的情绪格外惊愕和不可置信。

因为就在刚刚,她才有些反应过来——这不是梦。

这里好像是…现实?

黎觉予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明明已经穿越到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东京,又为何突然出现在同时间段的大阪?

“嘿,黎。”一个年轻女仆从身后叫住黎觉予,眼神中夹带着莫名情绪,说:“我之前服侍过夫人出行,不若我们两人单独聊聊,我告诉你一些夫人的喜恶。”

“自然。”

黎觉予面带单纯笑意,趁人不备时,拾起袋尖锐石头放入口袋,跟着年轻女仆走入草丛。

另一边,在少爷的安抚下,夫人总算能倚在床榻上浅浅入眠。

见母亲呼吸逐渐匀称后,将司便慢慢退出房间,寻到女仆大总管的卧室里来。

此时正好是午休时间,屋子内外一片安静。

将司好不容易才敲开年老体弱老婆子的门,没等对方揉搓完朦胧睡眼,就将此次前来拜访的目的全数吐出:“刚刚花厅发生意外,女佣黎觉予立有功劳,夫人指定以后由她来当随行女佣,并且赏赐伤药痛药…”

“哦哦,黎呀。”女佣大总管年纪大了,消化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谁,笑称:“这些小事,少爷随便找个跑腿来告知一声即可,何必亲自前来呢?”

“…”

要不怎么说老婆子能是大总管呢,极善揣测人心思。

闻言,将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接下来的话就是他私人的愿望了,“还有我希望,不要给黎觉予安排太多工作,一个会识字的女佣,应当有除清洁外更好的作用。”

他说的是从书房偷听来的谈话。

虽然将司是得过失忆病的深院少爷,却不是不懂同级欺压的白痴富二代,哪能看不出这是女佣总管在刻意刁难黎觉予,给她安排数量和工作强度都明显高于他人的工作。

“好的好的。”

老婆子好脾气地连连答应,正准备关门,却又被将司一把拦住了。

“还有…”将司将声音压低,问:“黎觉予她…是从何时来到物部家的?”

之所以故意降低声音,是因为将司觉得自己这样问,不亚于怀疑一个女孩子撒谎,可此事关重大,他也只能向知晓族内大小事务的大总管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