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47)

硬物划破空气发出“咻”的一声。

可能是周边群众反应过分沉默,让老妓.女察觉到些许异样,她奇怪地面朝路口,也就是黎觉予这个方向望过来,正好迎面被鹅软石砸中。

硬物砸碰□□的闷响和尖锐惨叫声同时响起。

老妓.女那张还在营业,且引以为傲的面容被鹅软石砸得通红,连白油漆妆容都遮盖不住。

而且在这鹅卵石的巨大冲劲下,鼻子首当其冲,硬生生被砸出了两条鲜红鼻血。

“天啊!我流血了!”

痛极的老妓.女用手指尖抹了一把人中,看着指头白油漆和鲜血混杂的粉红,不可置信地又重复一次:“我流血了!你怎么敢!”

“你知道我是代表哪位乡绅过来的吗?”

黎觉予一步上前,推了老妓.女胸腔一把,神情冷漠又严肃:“我管你替哪个乡绅来的。在我面前,请你收起你和那帮猥琐顾客的勾当。还记得厨子的下场吗?”

……那厨子因为失业又丢老婆,已经付不起面儿镇房租,只能带着调皮捣蛋的儿子下矿。听说就前几天,倒霉儿子误碰机器,切断老爸两根手指,没钱去医院的厨子自己处理伤口,当晚就引起并发症,一只手臂都没知觉了。

好巧不巧,就是那天晚上厨子抓住黎觉予脚的那只右手…

因为各种意外发生太过巧合,现在面儿镇租客都传说那两个华夏女人有魔法、会诅咒…所以当黎觉予提起厨子时,老妓.女下意识退了一步,不敢继续辩白。

“笑死,乡绅的财产,能有多少。”黎觉予真的是被气笑的程度。

她本来还在想,要挑个什么好日子搬家,却没想到拖着拖着,居然遇到这种恶心事情。什么叫母亲不能生,让女儿顶上,这是什么惨绝人寰又违背天伦的事情啊!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将印有三越名签的信封打开,亮起里头整整齐齐崭新的十五张纸币。

“你问我们要等几年才能搬出面儿镇?我告诉你吧,今天就能搬走。”

“不出意外的话,你说的那个乡绅,恐怕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在市中心东京,而这个穷酸乡绅,到死都只能在这破地里,直到下棺。”

黎觉予越说越激越昂扬,手上十五张崭新纸币迎风飘动,闪映着低调却引人注目的绿光。

整个面儿镇的人眼都直了,视线动而不动地紧盯钞票…如果不是黎觉予,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至于那个直面金钱冲击的老妓.女?

她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万千话语都被掐断在喉咙里,张张口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一大群人就这么愣愣地、眼睁睁地看着黎觉予牵着黎母的手,头也不回地回到喇叭长屋,简单收拾了一会后,就直奔电车站,完全没有再留一晚的意思。

“这就走了吗?”老妓.女呆呆的。

她不明白,明明大家都是住在贫民区的租客,她还是在此处沉沦数年直到老的本地人,为什么黎觉予一个异国外来客,能在那么短时间内,赚到她这辈子从没接触过的数额,帅气地搬离面儿镇。

喇叭长屋前声响全无,无人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好一会,看着母女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老妓.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任务,拽起棉质长裙就要追上去,边跑还边喊:“你们不能走啊!你们走了乡绅会怎么对待我?”

这母女俩是一走了之了。

但她还要在此处继续熬日子叻!

再说回那乡绅,人是真的有钱,一直以来都是老妓.女的长期顾客,两人私交的时候乡绅发现了黎觉予和黎母两人,想要纳两人一起当小妾。

为此,他还特地找到老妓.女来当说客,给了她不少钱。

老妓.女想着以乡绅的财力,只要随便说一说,黎母那软包子肯定会答应。

母亲都答应了,黎觉予作为女儿还能反对吗?

她想的很好,还特地挑黎觉予不在的时候,上门劝说黎母,却没想到——在这个家里,黎母压根没有话语权,反而是那个堪堪成年的女孩,才是主事人。

“你们别走,别走!”老妓.女踩着木屐,走路速度慢,追不上穿着小洋鞋的母女俩,只能追到即将发车的电车门旁,痛哭流涕地下跪哀求。

对此,黎觉予的回答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谁管你啊!不要碰瓷我们城里人。”

**

电车摇摇晃晃,一路向北。

车窗外,面儿镇到东京一带,俨然已经是早春生机勃勃的模样,如果忽视角落那一堆行李,倒有种要去东京春游的感觉。

黎母木然地跟着列车摇摆,忽然不知道想到什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