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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278)

越到后面,文字渐渐从拘谨变得飞龙走凤,由此窥得黎母的心理状态。

[两年过去了,我也放下当时的不甘心酸,唯一担忧的只有你的身体。哪怕你如今身在美国,我也能想象到你大抵是什么模样——思想乱糟糟,一会儿高飞一会儿低沉,像在梦里。别反驳,我知道你是那样的。]

[黎觉予,你想回国看看吗?]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黎觉予在看信的时候,不知不觉攥紧手指,狠狠印压在道林纸高档信纸,留下一个个坑。

她有些迷茫。

黎母的信就像压垮她虚幻自信的五指山,告诉她好莱坞百老汇都是假的,真实的黎觉予不过是香榭丽舍大街稍有名气的小社畜,成名的本事全靠前人经验和现代记忆。

让她真的进好莱坞化妆、打拼,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能立足于当下的操作,只有回国干回老本行,开创化妆品公司,仿造香港豪门那样,先从国内做起接着延展到新加坡和泰国,最后总部立于香港。

可放弃在法兰西的一切…就像黎母用捡来的礼拜一做比喻一样,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唉,这个金手指,究竟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来扰乱她的心吗?

带着烦恼躺上床,似乎又开始犯困了,但为身体着想,黎觉予还是决定出酒店附近走走,吃一碗热辣的越南米粉,又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哈莱姆河磷光发白,白活人生十几小时,直到夜色降临她才慢慢踱步回酒店,准备睡觉。

**

黎觉予现实中下榻的酒店位于曼哈顿西42街,时代广场附近;幻境中入住的酒店,在百老汇大道的另一头,也就是西56街,外百老汇区。

在黎觉予发呆的时候,外百老汇区迎来一位熟人。

砰砰砰的急切拍门声响起,整栋酒店都像在晃动。

林恩三步并两步地冲到房门处,还没看清来者,就将对方当作酒店侍者,说:“天啊,小声点可以吗?有人不舒服正在休息。”

“谁不舒服啊?”

熟悉的声音让林恩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惊喜地低声喊道:“舅舅,你怎么来美国了?”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纽约这片土地了。”

来者就是费尔森。

他大约半个月前出发,却不幸遇到风暴紧急迫降,最终没能赶上黎觉予的末舞台。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在法兰西也能看表演,今天费尔森过来,是为了其他的重要事情。

他跻身进入温暖的房间,诧异环顾四周,问:“怎么室温那么高?是你不舒服吗?”

“不是。”

说起这个,林恩面上多几分忧愁:“是黎觉予。表演结束后,她就疲倦得车上睡着了,到现在还没醒来,我刚刚叫来医生,说是得了流感。“

“那是真的好好养病。“

费尔森来到黎觉予房门口,没有进去,只是远远探视着病人面容,发现她还在呼吸后,才放心悄悄关上房门。

他从行李箱中拿出什么,说:“生病就在这里好好养病吧,反正你们近期回不了国。“

“发生了什么?“

费尔森哗啦一声展开大幅报纸,在首页大篇幅文字框的位置敲响手指,示意林恩去看。

林恩凑上前,映入眼帘的就是大写黑体加粗的“玛丽“和”百老汇.大都会歌剧院“两个词,感到有些意外,”动作怎么那么快,纽约这边直到末场才有专栏介绍。“

“《费加罗报》总是有点着急,当中也有克里希剧场的动作。“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玛丽.黎觉予太争气了,初次海外表演就赚到大量名声,得到法国驻美国大使的公开赞誉,她的活动日程在社会新闻栏目被报道,跟那些王子、公主放在同一版面。巴黎亿万富翁拜尔德,称她为耀眼的阳光,并每天给费尔森家送去一束新鲜的百合。

当然,费尔森为亲侄子,昧着良心将百合做成了百合酥。

这一个月胖六斤,血糖也变高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概括就是——黎觉予火了,而且名气影响范围正在渐渐扩大。

法兰西首当其冲,意大利德国紧跟其后,被东亚那些国家知道,也不过是半年内的事情。

林恩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房间内传有起身动静,赶紧先去看望黎觉予再说。

打开房门,两人看到女孩苍白无力地呆坐在床上,见有人过来才有反应:“费尔森先生,你怎么过来纽约了,我以为我在做梦呢!”

“孩子,你太辛苦了,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吧。”

紧接着他们把新闻的事情,又和黎觉予说一遍,重点提点【暂时不能回国,否则会遭遇疯狂粉丝围追堵截】的事情,然而黎觉予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