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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249)

敬重。

因为母亲的资助,所以毕维斯在忍耐着她。

于是莎拉没法子了,只能将精力放到每天的祈祷上。

几千个日夜,她日复一日地祈祷毕维斯能失去大家的喜爱,让毕维斯身边只剩下她一人。然后就在五年前,这个祷告突然成真了——毕维斯一夜之间被法国所有音乐批评家们攻击,自此陨落神坛,再也爬不起来。

莎拉是多么高兴,见到失去名声后的毕维斯依旧不爱她后,又是多么失望。

对于这个结果,莎拉向来是接受的。她被哈蒙女士保护在闺阁里,不懂什么叫做嫉妒,只顾着忍受毕维斯不爱她,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上别人。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为什么?”莎拉一滴泪,留在脸颊上,“为什么要出现一个黎觉予。”

这样想着的莎拉,不知不觉地来到后台,毕维斯的房间里。

黎觉予可能在忙着卸妆,经理人忙着处理演出结束的事宜,交响乐队去领取薪酬…总之毕维斯正独自坐在房间里,对着镜子暗自沉思,莎拉挑了个好时候。

夕阳彻底落下,昏暗天色淹没了毕维斯,令他看起来既有魅力又相当孤独。

莎拉鼓足勇气走进房间,高跟鞋踩在门槛上发出咔咔的声音。

这样女性化十足的声音,可能让毕维斯误以为来者是黎觉予了,他双眼发光地回望过来,看清是一张不是他所期待的面容后,脸上笑容又迅速消淡,仿佛从没出现过。

“莎拉.哈蒙小姐,你怎么来了?”

毕维斯管莎拉叫全名,管黎觉予叫黎觉予…哪怕这个华夏名字有多难念。

语言又这样的冷淡,和台上柔情表现截然不同,莎拉愣了愣,不知道该继续往里面走,还是识相点就此打住:“我过来看看你。”

“你瞒着哈蒙女士出来,她会担心的,最好尽快回去。”

哈蒙、哈蒙、哈蒙!凡是毕维斯和她将话,总会将话题转到她母亲身上。莎拉受不住了,做出她人生中第一个错误、后悔的决定:“我刚刚从黎觉予那过来,听她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什么话?”

话音刚落,这次毕维斯倒把脸转过来了,对于黎觉予的事情他总是那么上心。

“我不知道这该不该说,黎觉予觉得你有些…无能。她到场后看到呆呆坐在钢琴前的你,还以为是看到一个犯错的小学生。”莎拉越往下说,语速越快:“她还说,本以为你和她会是同一类人,却没想你那么容易就被打击到…”

“…”

冲着毕维斯刚刚的无礼,莎拉才终于有勇气,将编制好的谎言说出来。

只不过刚说完,她就又后悔了,想要挽回:“不过也许没那么夸张,是我转述上…”

“你别说了。”

毕维斯打断她。

说完谎言才敢抬头的莎拉,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将脸转了回去,面对化妆镜,孑然一身地独自坐着——莎拉多了解毕维斯啊,光是看上一眼,就知道这个脆弱的艺术家,受到深刻的伤害。

就跟过去的她一样。

虽然战略成功了,但莎拉莫名不是很开心。她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毕维斯冷静地请出了,“莎拉,这里不允许剧场人员进来的,你先出去舞台等着罢。”

这是要跟她一起回家的意思吗?

人生第一次被邀请共同回家的莎拉,兴奋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害怕被心上人一齐憎恨上,她没有再为黎觉予解释,而是内心亢奋表面老实地行礼,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一出休息室,莎拉就看到穿着香槟色礼服裙子的黎觉予走出化妆间,独自来到舞台上,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那个人一出现,莎拉就被迫从兴奋状态中脱离出来,感到后悔又后怕。

她从来没撒过谎,这次却因为爱情而不由自主做了坏事。

莎拉无声无息地走上前,问:“你在找什么?”

“噢,莎拉小姐,原来你也来了。”一无所知的黎觉予,语气依旧那么友善,“我刚刚卸妆的时候,发现耳朵上少一个耳环,所以上来找找看。”

说完,她笑着指指自己耳朵,小巧圆润的耳朵像是什么白玉打造的工艺品,怎么会有人连耳朵都那么好看?莎拉再一次想把难看的鼻子挡起来了。

“我跟你一起找吧。”

“谢谢你,莎拉。”

…两人低头寻找耳环,一时间没有人讲话,氛围稍显尴尬。

正当黎觉予在想,要找什么话题打破冷场的时候,莎拉说话了。

她一边低头认真扫视地毯,一边说:“我觉得你不应该来毕维斯的音乐会。”

说话后,她顿了一下,余光看到黎觉予站直身体,像在认真等待自己这句话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