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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182)

林恩又一次做让黎觉予惊讶的事情了。

不是说他反驳侍者,而是他作为法国人,他居然能把黎觉予这三个字念得那么标准。

是语言天赋好还是练习多次?

黎觉予没有细想。

而是将关注放到的当下。听到反驳声后,侍者立刻拿着名录进去询问了,让三人在楼道稍等一会…林恩对着楼道反光处整理一下他帅气的脸孔,忽然反应到什么发现,疑惑反思: “噢,等下,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该死,哈蒙夫人不会连宾客名字都写不好吧?”他不可置信地转头对身边人寻求认同:“是我想的那样吗?她在宾客名单上把黎觉予写成尼基?!”

“恭喜你发现了。”当事人黎觉予回复,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

只不过林恩是真的气坏了,常年挂在脸上的愉悦都消失了,可能对于人权维护者来说,写错宾客名字真是一件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他气冲冲地穿过门帘,率先走进大厅内,因为另一位魁梧的侍者,正彬彬有礼地呼唤着黎觉予那被搞错的名字,让他们三人进去。

穿过门帘的瞬间,黎觉予似乎看到费尔森拉了拉林恩袖子,但很快两人又分开了。

可能是费尔森的安抚,林恩并没有做出大闹传奇大厅的事情,让黎觉予暗暗松口气。

可这种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

三人进去没多久,介于费尔森和安托瓦内特的显赫名声在外,宾客们交谈圈渐渐散开,用一种拥抱的姿态欢迎他们进来,除黎觉予这个陌生人外。

人群分开,一位穿得像金甲虫的华丽女士走了出来。

她端着同样金色带闪的香槟酒,醉醺醺地说:“这可是我的老朋友,大名鼎鼎的费尔森、帅气远洋的安托瓦内特公爵的儿子林恩…还有一位,嗯,平平无奇的女孩。”

…虽然早就知道沙龙聚会冷眼陪同者,就像酒吧蹭卡会被人鄙夷,可黎觉予觉得,哈蒙夫人讲话太不客气了,根本不符合女主人身份。

“你好,哈蒙女士,久仰大名,我是黎觉予,现在在费尔森先生家学习歌剧。”

虽然希特夫人过于严厉,但她教导的内容还是有点东西的…至少,现在黎觉予一举一动都像模像样的,不至于会在女主人针对下怯场。

“对对对,黎觉予,不是尼基…”哈蒙女士像是喝醉了,发出像交际花一样的虚假笑声,“既然是学歌剧的话,不如上台演唱两首?”

她拍拍手,喊停不远处小圆台的沙龙艺人。

两位穿着宛如春茧般薄纱的性感女孩被叫停,她们停下舞蹈,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这位即将上台的华夏女孩…这种情绪比起好奇,更像是工作被抢后的艺人相轻?

不知道是谁,噗嗤笑了一下。

总所周知,沙龙女主人很小气,特别是哈蒙女士,不少作者在自传中,阴阳怪气讲述她在沙龙中只提供热茶和鸡蛋卷…

请来的艺人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黎觉予没有过夜生活,但她仅仅扫这些女孩一眼,就知道她们只是咖啡厅歌舞演员的水平,表演一晚上只能赚5法郎。

让宾客上台表演,实在是莫大的羞辱。

黎觉予深呼吸两口,暗中打量周边这些有修养的宾客——文人艺术家们不会大声打趣,但他们也不会大声喧哗,激烈反对某位陌生女孩上台表演,在被刁难人眼中,这种修养等同冷眼旁观。

于是哈蒙夫人提出要求后,宾客们都停止交谈,安静地将目光投向此处。

偌大的客厅,熙熙攘攘的客人,就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连音乐都停了。

过了好一会,黎觉予忽然笑了,说:“当然可以。”

”听说沙龙有条规矩,交谈要主动给有本领的人物让位,不能摆弄粗劣学识,也不能喧宾夺主…我没想到我第一次来,竟然能当上这[有本领的人物],在沙龙一展歌喉,实在荣幸。”

紧接着,宾客群中就有人笑出来了。

区别于刚刚嘲弄的笑声,这次笑声并无轻佻,而是赞赏和同意的。

盯着所有人注目的压力,黎觉予走上舞女刚刚所在的小圆台,站在一块漂亮波斯地毯上,隔壁瘦小佝偻的钢琴师准备就绪,问:“女孩,想唱什么歌剧呢?我会的可比你想象得多。”

“那就简单些吧——卡门第二幕埃斯卡米里奥咏叹调《斗牛士之歌》”

话音刚落,立马有宾客笑着同隔壁人说了句:“这女孩真的很会挑…”

“看来是个和礼貌截然相反的女孩呢。”有评价从人群中传来。

在场的都是法国艺术家,怎么可能不熟知《卡门》呢?

咏叹调《斗牛士之歌》埃斯卡米里奥为感谢欢迎和崇拜他得民众而唱的一首歌。虽然它属于男声部,是节奏有力的凯旋进行曲…但最重要是,黎觉予选这首曲子,能避免在场人中,不怀好意人士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