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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18)

而她,从始至终都只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坚定的选择。

“我明白了。”

深夜的夫人比起白天的她来说,脾气要好得多,就像尖锐外露的玫瑰,变成了柔软无骨的荷花一样,柔情安抚说:“所以,别哭了,好吗?”

闻言,黎觉予将手放至脸颊,才发现不知从哪句话开始,她咸涩的泪水,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肆意流淌。

这盲人的敏锐力啊,真可怕…

等夫人离去后,黎觉予想开开心心地咧嘴笑一下,祝贺自己努力争取来的好结果。

无法。

而且她的表情,还在这又喜又悲的情绪作用下,变成了个极为难看的笑眼哭相。

就在这泪眼朦胧、情绪无法自控的时刻,将司出现了,他默默坐到了黎觉予对面。

换做平时,黎觉予肯定会好好演戏一番,争取早日把这金手指骗到手。

可因为刚刚才演了出大戏,又是挨冻又是弹琴又是对着夫人表忠心的,现在实在是疲惫不想动弹。

一时间,两人对立而坐,一言不发。

将司这个青涩少年,明显没有感觉到对面人的冷漠,反而绅士地将身上衣服脱下来,盖在黎觉予背上,自顾自地说:“我是等母亲走了后才上来的,没有让她发现。”

“嗯。”黎觉予语气轻轻,一副不想交谈的绝情模样。

可这高冷女神的模样,却恰好应证了物部将司先前幸运儿的猜想。

只见他深呼吸一口,孤愁地望着地板,认真地说:“我思考了很久,也思考了很多,我觉得我不应该用失忆当作借口,逃避绅士该尽的责任。”

…又上钩一个?

这个夜晚是有什么魔力吗?

黎觉予觉得有些茫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清贵少爷,等着他后面的话。

“这几天我觉得很不安。我沐浴在你的爱里,本应该感到温馨、平和、浪漫的,可现在,我却只有前所未有的不安和害怕。”

“而且我怕让你失望,怕现在冷漠的自己成为你最陌生的样子,害怕我以后恢复记忆后会后悔…”

忽然,将司突然抬头,和听懵的黎觉予四目相对。

他说:“所以我现在想安慰你一下,以爱人的身份。”

“可是我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怎么做的,只能从书中学习如何恋爱。”

“如果你生气,觉得这样的我很陌生,那就直接推开我就好。”

说完后,将司忽地往前靠了一大步,蜻蜓点水般拥住黎觉予,右手还在她背上轻轻拍打。

不是那种霸总式的窒息拥抱,而是像怕人的小猫咪,第一次将肉垫伸向外人,明明自己很害怕很生涩,却还在安慰别人说:“别害怕啊,有我在呢!”

黎觉予将头埋在将司的脖颈处,内心不安浪花翻涌。

第9章 京阪梦(9) 睁眼,开始了外语卖货……

“叩叩叩…”轻轻的敲门声打破寂静的清晨。

没等多久,屋内就传来一声沉闷男声:“请进。”

夫人被女仆大总管牵着手,往物部老爷的隐居茶室深处走。

之前就有说过,夫人虽目不能视,但对家中布局和规划路线十分熟悉…严谨点重新描述,应该是对“除了此处的家”十分熟悉才对。

这里是物部老爷设于庭院深处的小兰房,几年前以“想要夜晚独酌”为借口修建的。

房内构造狭长曲折,越往里走,电灯光线异常昏暗,房间的犄角也越发矮小,物部老爷无声无息地从最里面走出来,身穿大岛稠和服,看起来并无异样一处。

“何事?”老爷问。

夫人似乎听到房间深处还有细簌穿衣声。

她面色不改,开门见山地说:“我的女仆中,有个叫黎觉予的孩子,她很有音乐资质,送她去宝冢上学吧。”

黎觉予这个名字…物部老爷觉得很是耳熟,但他平日里做生意时,接触的华夏人、华夏名字实在太多了,以至于他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但听到夫人的请求后,物部一郎第一反应就是反驳:“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说,夫人,我们是刻板守旧的贵族世家,平日里做人做事不应如此奢侈随性,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发难。既然嫁进世家当中,理应收起母族暴发户的性子…”

“行了!”物部夫人用力地紧闭双眼,连眉头也皱的紧绷。

她本就是做两国生意的商户小姐,从小到大恣意奢侈惯了,再加上青年时代才惨遭失明、后又所嫁非人…傲慢程度可想而知。

听到物部一郎大男子式的絮絮叨叨后,她当即就开始发脾气,说话直捅对方心窝刀子:“如果不是娶了我,你觉得你还能住在这个大房子里吗?早就跟三井、平成那些家族一样,成了最普通的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