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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128)

毕竟他和将司,可是有着十年友谊的紧密关系。

而且将司这个人吧,过分温柔到有些软弱,就是那种虽然受欺负也不会还手的性格…

这样想的堀越旬负手站立,无所畏惧,直到思绪被一阵剧烈疼痛强行打断,他才意识到当下现状不太对劲——不知从哪闪现出好几个仆从,手拿麻绳紧绑他的双手,全然没有顾及成田屋身份的粗暴。

而这些仆从的主人,赫然就是那位温柔到不像凡人的物部将司。

“什么鬼,你绑我?”堀越旬不可置信。

这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就好像看到动物爱好者,在街上爆踢小野猫一样。

“我都听醍醐说了,她说你喜欢黎觉予。”物部将司脸上,隐约出现与他父亲相似的威严,说:“我能理解你喜欢黎觉予,却理解不了你想陷害她,今天的公演,请全程跟我呆在一起。”

“你这样的行为,可完全没有[请]该有的尊重噢。”

即使被绑起来,堀越旬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还有闲工夫聊起别的八卦,说:“真没想到啊,可爱小将司陷入情网居然是这样的。”

“如果让醍醐知道,她肯定会伤心的。”

醍醐名字的突然出现,成功让物部将司黑了脸。

但即使再生气,他也绝不会将女士的名字提到嘴边讨论,只能没好气怒斥:“少废话。”

不远处传来即将开演的进场铃声,如果再在甬道耽误时间,恐怕会错过黎觉予的表演。将司贵族范十足地挥挥手,其他仆从赶紧跟上,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入场口方向走去。

堀越旬则是被推着前进。

他一边走,一边音量不减地叨叨:“哎哟,这么讨厌醍醐啊?”

“闭嘴。”物部将司着急得恨不得踹好友两脚。

“唉太可怜了,家世那么好的醍醐就被抛弃了。”

“把他嘴捂起来。”

“呜呜呜呜呜呃呜…”

夏天热风穿过甬道,在附近楼道里打转一圈后,撞到一位冷脸女孩的身上,才彻底消散。

醍醐怀着沉重的心情,凝视着不远处将司的脸庞,陷入长久的沉默。

明明物部将司,没有讲她的坏话,却在行为目的上,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为什么?

醍醐不断问自己——为什么黎觉予都唱不出高音了,物部将司还那么爱她?

这个令她无法理解的,关于真爱的疑惑,盘旋在她脑海里,持续了好几分钟。

紧接着,醍醐猛然从沉思中挣脱出来,望向身边可用作反光的镜面墙上。只见上头浮现的倒影,是一张带有冷峻目光的冷漠脸孔,连一丝泪光都看不到。

——是不是,只要黎觉予表演失败了,物部将司就不爱她?

醍醐从来没有像过此时这样,觉得思绪格外通透,明了。她一步一步地走回剧场后台,嘴上反复嘟囔着刚才脑内的结论:“物部将司还不知道黎觉予伤的有多重,所以还有期待…”

“如果黎觉予当着众人面唱不上高音,而我唱上去了…”

思来想去,再抬起头来时,醍醐已经做出决定:“不能让代唱完成演唱。”

此时未上场的演员,都呆在隔着舞台只有几块木板的后台内,木头缝隙处隐约鼓掌声和尖叫声轰鸣,是观众们用热情,代替开演铃声催促剧团开演。

和上次专科生表演不同,作为月组一番娘役,黎觉予会在开演铃敲响的5分钟内上台,大约20分钟后,迎来这个角色的传奇咏叹调。

如果醍醐要下手的话,最好是在女主角咏叹调的部分,对代唱出手。

但是真的要这样做吗?

临到后台,醍醐又胆怯了。

代唱就站在幕布后,离休息室和上场阶段有好一段距离,因为位置偏僻,除了铃木以外没有别人。而且铃木经理这个人吧,本领是有的,就是对于女孩的人际关系十分大大咧咧,就连醍醐站在他隔壁,恶狠狠紧盯代唱,他都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只要支开铃木,就能轻松下手了。

醍醐张了好几次口,都因为纠结,没能发出声来。

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距离她一布之隔的舞台,传来鼓掌欢呼声和冷气倒吸的声音。她稍微一偏头,就能在幕布交织的缝隙处,窥得舞台上的画面。

——原定的表演服被割破,黎觉予居然换上昂贵的西洋婚纱,上场表演。

纯白带有玫瑰褶皱的裙摆长长托拖在地上,一层柔柔轻纱给头发至裙摆处,蒙上一层白烟薄雾,整齐有致的蕾丝花边点缀在蓬起的裙摆上,让她看起来公主下凡,优雅又华贵。

观众们不知道这是婚纱,只觉得这个礼服实在是太好看,太夺目了,纷纷给予最高规格的赞赏,即记者对台上摁动快门,亮光飞快舞动,像在舞台凭空制造星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