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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126)

“初次见面,将司,我是醍醐家的醍醐真央。”

“将司“这种亲密叫法,让物部将司稍感不适了。

“醍醐小姐你好,这是家父送来的资料。”将司只喊醍醐不喊真央,刻意忽略寒暄,话题直击主题,当中拉远彼此距离的意味不言而喻。

然而他这种谨慎,反而激起醍醐的兴致。

醍醐打量着面前少年,浅蓝色雨衣更衬得他眉清目秀,像这雨后的太阳,热烈又不灼人。他就这么双目清明地直视自己,像是心中毫无低俗想法的干净少年…

忽然的,醍醐有点害羞了。

虽然她看上物部将司,有一定和黎觉予作对的意思。但在这种少有的、纯情的对视中,却让醍醐产生了宛如第一次坐汽车的心情。

心脏就像拉着井绳的水桶,高高悬起,四处乱撞。

“送资料不是重点…”心中构想好的台词,被醍醐忘得七零八碎,“早知物部家是大阪名门,父亲对将司你的期望也很大,所以特地安排这次见面,想要…”

醍醐羞答答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物部将司如同资料烫手般,将其甩到门槛上。

白花花的纸张散落四周,纸面沾染上雨后污泥,变得泥泞不堪。

“你怎么啦?”醍醐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

她看着将司头也不回地离开,莫名的屈辱感泛上心头。

醍醐双眸死死盯着将司的背影,心想只要对方脚步迟疑,她就会放对方一马…

可是没有。

物部将司三步并两步地快步走到福特车旁,前脚刚跨上驾驶位,后脚就跟上一道冰冷冷的声音,说:“如果你现在离去,我就会毁掉黎觉予。”

话音刚落,醍醐心心念念的将司,总算回头了。

忽略对方眼中错综复杂的负面情绪,她狠下心来,警告心上人说:“我也在宝冢歌剧团,我有良好的家世和好用的人手,只要我一声令下,黎觉予就会倒大霉…”

“你想做什么?”将司严肃语气,强行打断她的她。

醍醐能看到,物部将司受良好家教影响,右手几番握紧又松开。

这种和心上人争锋相对的画面,不是她想看到的。

但没办法,黎觉予实在是太炫目、太刺眼了,不将她摘掉,物部将司眼中永远没有自己。

下定决心的醍醐,再次摆出自信的表情,说:“恐怕你还不知道,昨晚黎觉予发生意外,已经失声,经理人决定给她找伴唱,助她完成表演。”

话音刚落,将司立即反问:“伴唱?”

不知为何,醍醐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觉得对方的反应出乎意料。

但因为场合不对,她没能往下细究矛盾点,只能继续往下威胁说: “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就会想尽办法,破坏黎觉予的一番娘役初舞台。”

“你考虑下吧,这可是很划算的交易。”

“留下来陪我,换黎觉予平安度过初舞台;和我结婚,换黎觉予在歌剧团风生水起。”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醍醐心中有些难受。

作为贵门独生女,醍醐受父母教育影响,习惯将所有事情利益化。但她同时也是二十岁不到的少女,真遇到与心上人对峙的场面时,往日刻薄霸道的想法,瞬间荡然无存。

——这真的是对的吗?

醍醐第一次对家教产生质疑。

但很明显,这些威胁对挽留物部将司来说,十分有用。

抛出黎觉予这张王牌后,物部将司默默收回踏上车门的腿,无言地朝醍醐这边快步走来,直到两人间距只有两三步,距离近到可以看清将司纤长微垂的睫毛。

紧接着,在这种令人紧张到冒冷汗的对视中,将司忽然笑了一下。

“那我留下,我们好好了解下对方吧。”

“好!”

将司的笑容极其干净,符合少女对恋人的所有幻想,瞬间迷倒了醍醐。

这一刻,她忘记对话中所有纠结、疑点和矛盾,甚至忘记了贵女该有的矜持,凡是将司的询问,几乎到了言听计从、有问必答的程度。

“我们在一起,绝对是最好的结果。”

醍醐笑容克制,可心中满溢的成就感,让她忘记往日的警惕和戒心,“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好友堀越旬可是爱惨黎觉予了…”

“堀越旬?”物部将司也在笑,只不过笑意之浅,无法抵达眸间深处。

他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跟着醍醐的步伐,物部将司走进这个,让他厌恶的高门深院,消失在由大理石砌成的小道拐角处。

**

在宝冢歌剧团内外的强势镇压下,黎觉予中毒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分毫。

虽然经理人们为接下来的夏季公演伤透脑筋,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他们还是贴心地为病人预定特级病房,提供最上等舒服的病床,尽力安抚这场意外中最难受的主人公。